第17章 灵剑术
穿过传功堂,来到藏书楼。
平日里,这里人不多。
还是跟以前一样,楼前趴着两条胖狗,是家族豢养多年的灵兽,名唤做“镇山犬”。别看它们又胖又懒,每次见到都是躺着,无精打采的。
要是因此小觑它们,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活了两百多年,两条胖狗早已是一阶后期实力,相当于修士的炼气后期境界。通常情况下,同境界修士都不是妖兽的对手,更别说镇山犬这种异种。
要论实力,岳家现在族长岳谦排第一,
排第二的一定是镇山犬。
少华山这么多年,能够一直保持宁静,两头镇山犬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见有人来,镇山犬鼻子动了动,睁开眼皮,又很快合了下去。
没有半点表示,就意味着可以进去了。
岳佶经过它们身边,还朝镇山犬行了一礼。
进到里面,是一个大堂。
就在正中央位置,他一眼就看到三长老盘坐在地面的蒲团上。
“见过三长老。”
“是子正啊,好久没见过你了,嗯已经炼气五层了啊。”三长老这些年过去,明显苍老了不少,以至于说话有些虚弱。
“我想进去换门法术。”岳佶恭敬说道。
“嗯,进去吧。”三长老挥了挥手,身后一扇木门打开。
再次谢过,岳佶进入法术间。
里面摆着不少书架,上面摆的基本都是玉简,旁边还有小册,将玉简的所包含的法术,用简短言语概括,部分法术则会进行详细介绍。
岳佶越过前面的书架,来到后半部分。
这里的书架较少,不过三排而已,但都是精华所在。
一排排扫过,他最终锁定了此行目标。
早在来时的路上,岳佶其实就知道自己该选什么。
灵剑术。
此术在威能上浮动较大,视灵剑多少而定。
在普通修士手中,只能说是一般。
岳佶将玉简从书架上下去,口中喃喃:“我本身就法力深厚,又有小鼎之助,总量早已经是超过旁人。如果以法力数量论资质,那我定是绝世天才!”
他认为灵剑术在自己手中,能发挥出预想不到的作用。
拿着玉简,他回到大堂。
“确定了?”三长老眼皮轻抬。
“确定了,我就选它。”
三长老岳昭见岳佶点头,将对应数量的善功扣去,并弹指射出两道毫光,撤去玉简表面禁制,“还是老规矩,给你一炷香的功夫,在这里将法术记下来。”
岳佶拿着玉简,就在旁边蒲团上坐下。
正准备记忆法术,却听三长老再次开口,“子正啊,我知道你想成为族长候选,但需要抓紧时间了,我恐怕时日无多了。”
岳佶动作一滞,缓缓起身,眼眶有些微红。
“是,三长老。”
“别伤心,人总有一死。”
三长老对自己即将坐化这事,表现得相当豁达,并未没有多少悲伤,“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还好我马上就能下去,去见到他们了。”
当往日之事,一件件浮现心头,总叫人感慨。
“去吧,尽力就好。”
三长老说完,闭上了眼。
岳佶朝他深深一拜,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一个时辰后,岳佶记住了灵剑术,见三长老呼吸均匀,便将玉简放在他身旁,放轻脚步出了藏书楼。
走出几步,他转身看了一眼,这才继续前行。
离开少华山,岳佶平复心情。
一边飞,他左手并拢成剑指,回忆起灵剑术的内容来,“气冲少商凝气为剑,自由随心”
同一时间,还在识海中勾勒灵剑术法纹。
不怎么复杂,单纯就是一剑形图画。
在途中白玉鹤落地,休息进食饮水的时候,岳佶就成功施展出了灵剑术。只不过受掌握程度及修为限制,所凝灵剑相当虚幻。
只有剑尖处凝实,其他地方徒有其形。
就算这样,灵剑也能一剑戳穿三尺厚青石。
“这份穿透力,其实已跟下品法器相近,要是我能多凝两口灵剑,相互配合下,更是能发挥出不亚于流云剑的威能来。”
在御使一阵后,岳佶也同时清楚了灵剑术的局限所在。
灵剑的数量,跟神魂相关联。
就他目前情况,至多只能唤出三口灵剑。
再多,就无法维持。
同时灵剑为了维持自身,无时无刻不在消耗修士的法力。这点不同于法器,法器哪怕祭出,也只需要少许法力,算是灵剑术的另一大缺点。
“法力消耗好解决,这神魂却是难了。”
修士的神魂,成年后就已经定形了。除非是修为突破至筑基,否则会一直保持原状。提升神魂强度的办法并不是没有,可实现难度实在太过艰巨。
岳佶没多想,只是准备日后多留心这方面的信息。
又飞越一片水泽,前方水面骤然收窄,地面则是在隆起。一处两岸形状如灯,峡谷顶端飘荡着莹莹微光的大峡谷,就这么跃然于眼前。
这便是天灯峡了。
得益于特殊的环境,峡谷两侧皆是肥美的水草地,为灵兽的饲养提供了优渥环境,而张家正是借此放牧白毛兽,一种形似蜥蜴,却食草的温驯灵兽。
白毛兽身上能够采集到一种“白毫灵毛”,这是制作白毫灵笔重要材料。
凭着此灵笔,以及白毛兽的其他产出,张家曾经一度有崛起之势。
如今
岳佶看向峡谷两侧,建在崖壁之上的破败建筑,只觉得满目疮痍。近段时间来,张家内部矛盾非但没有弥合,反倒是愈发激化。
明眼人都能看出,张家注定要分裂。
落到迎客台上,岳佶向张家修士递出了拜帖。
没一会,便有侍女将他引到一处偏殿。
岳佶终于见到了张潇芸。
“夫君!”
张潇芸迈出几步,一把扑入岳佶的怀里,她小声啜泣着,心中仿佛有诉不完的苦,但还是抹去了泪水,昂头看着面前的意中人。
“你怎么来了。”她笑道。
“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能,当然能,妾身盼这天很久了。”张潇芸脖颈泛红,低声说。
随后一阵翻云覆雨。
二人坦诚相见,聊起分别以来各自的经历与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