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再回雷泽城 清风居内闻噩耗
猿一闻言沉思良久,道:“师弟所言极是,此前我就有些难以压制心中杀意。经过洛神湖一战,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想痛快杀戮一场。”
李元道:“这就是修炼无极剑道的原因,师兄专心剑道固然可以勇猛精进,但是由此所带来的杀意日积月累,极容易生成魔障。如果有宗门传承,会有各种途径让你炼去心中魔障,作为散修就没有这种便利。师兄修炼之余可以钻研一下阵法之道或炼器之道,不仅可以修心养性,还可以提升自身实力。”
猿一问道:“你说大老爷是否会步入魔道?”
李元摇摇头回道:“青莲前辈只怕早就炼到了剑心混元万邪不侵的境界,剑修对天资和心性的要求实在太高,这也是如今纯粹剑修极为少见的原因。”
御水城城主府,玄冥尊者对镜内的嫪姟说道:“嫪道友,不是本尊敷衍,庚曜带着七绝戮神刀都被那人所杀,这其中肯定有其他老不死的藏在背后算计。本尊的意思是,咱们还是先忙正事要紧。等大势已定,本尊亲自出手擒拿此人,并且把背后之人给挖出来。”
嫪姟满脸怒气道:“玄冥,本王姑且相信你,那件事你们准备的如何了?”
玄冥尊者回道:“嫪道友何必多此一问?本尊这边自然已准备妥当,就是不知道友联络的其他人”
嫪姟冷哼一声说道:“你也不必多问,时机到了本王自会通知你。本王再重申一遍,此事牵扯之大不必多说,你只要做好份内之事,收获绝对超乎你想象。”
玄冥尊者笑道:“道友放心,此事关系到本尊的成道之机,本尊岂会自绝后路!”
棋盘山腹地山谷内,李元和猿一离开此地准备去一趟雷泽城。现在的雷泽城是人满为患,从各地涌入的修士实在太多,都是为了玄天殿而来。
两人入城后直奔清风居,在雅室坐了两个时辰,顾谨言才急急忙忙推门而入。
“两位前辈请多多包涵,最近前来打探消息的人太多了,我就长话短说。据南面传来的消息,天柱山方圆千里已被一座无名阵法笼罩起来。估计玄天殿开启的时间就在半年之内,两位前辈若是想要前去一探,近期就可以启程了。”
李元道:“关于玄天殿的事先放一边,御水城和阴阳合欢宗可有动静?”
顾谨言回道:“此事我正想说来着,两位前辈真是艺高人胆大,庚曜真君和素心元君可都不是小角色,两位说杀就杀了。本来晚辈还担心两位前辈出现意外,现在看来是晚辈多虑了。御水城和玉泉山都已经委托我们清风居关注两位前辈的动向,只是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哦?你们如何肯定?”
“玉泉山那边已经开始封闭宗门,而御水城城主府眼下有更重要的谋划,至于具体情况,就不是晚辈能接触的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不少合体期的大修士牵扯其中,很多大宗门都在观望。像玉泉山、金光山、无量山等强大宗门,基本上都是封山不出,却又时刻关注外界动向。正是这个原因,这次玄天殿开始,没有一位合体境界的修士前来。”
李元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沉思良久,他问道:“关于我俩的底细,你们清风居掌握了多少?”
顾谨言如实答道:“实不相瞒,对于两位前辈根底的调查,确实下了一番功夫。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李前辈曾在抚云城附近的抚仙湖潜修,在乾坤商盟抚云城分号待过一年多。后来到了龙华城与嵇长生等人结交,前后陆续斩杀了化血老魔、千机子、觞山双煞、乾阳、乾祯和玉骨元君等人。李前辈再次回到龙华城不久便进阶炼虚境界,猿前辈便是那时才突然出现。”他顿了顿,看看李元反应。
李元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顾谨言接着说道:“后面便是两位前辈来到雷泽城,庚曜真君和素心元君被两位前辈击杀于洛神湖。对于猿前辈,我们没有查到太多信息,主要是李前辈给人的惊喜太多。有些真君认为李前辈应该是得到了某位上古大能的遗泽,已经开始派人前去接触丹阳真人和云霞仙子夫妇。”
李元道:“哦?为何没去找悟真子?”
顾谨言回道:“前辈有所不知,悟真子已经被杀。之前悟道子冲关失败自行兵解,悟真子被人设计引到抚云城外围杀。”
李元不由面色一沉问道:“出手之人是?”
“说起来还是因为李前辈,前辈可还记得隐仙宗的萧净誊和冯洛宇?”
李元眉头紧蹙道:“隐仙宗?原来如此,你继续说。”
顾谨言道:“萧净誊不知通过哪个途径得知悟真子与前辈交好,因此找上悟真子询问前辈下落。悟真子虽然修为平平,但是并没有透露关于前辈的任何消息,这才让惹怒萧净誊下了毒手。嵇长生已死,灵月宗又不是他们隐仙宗愿意招惹的,所以悟真子便遭了毒手。”
此时李元面带愠怒,他问道:“关于隐仙宗的势力你说一下,这些灵石你先拿着,日后我可以为你炼制一件通灵之宝。”
顾谨言连忙行礼道:“多谢前辈!这隐仙宗背后倒没有什么强大势力撑腰,在玄水城也不过是二流宗门。门中只有一位炼虚初期的修士撑门面,此人便是萧净誊和冯洛宇的师傅邱明子真君。剩下的便数萧净誊修为最高,已经一只脚踏进炼虚境界,冯洛宇还是化神中期。对了,丹阳子夫妇已经进阶化神后期,这也是萧净誊二人不愿招惹他们的重要原因。”
离开清风居后,猿一忍不住问道:“师弟,咱们要不要走一趟玄水城?”
李元抬头望着空中朵朵白云长叹一声道:“去!肯定要去!不过不是现在,等玄天殿之事过后,我要把隐仙宗从灵界彻底抹去!”
猿一闻言兴奋异常,片刻后他又告诫自己不可沉浸于杀戮之道,表情一时喜悦一时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