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以私生女的身份回云家
话音落下,虽然余宁儿没有回答,但是她犹豫的神色,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云衍之了然一笑,语气更加冰冷,“你果然知情,只是故意没说。看我们一家为我母亲的病急得团团转,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我们云家把你当亲人看待养育十几年,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好,好得很。”
“我不是!我没有!”余宁儿极力否认,“我之前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儿,是前几天她们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说完,余宁儿就猛地瞪大了双眼,捂着嘴难以置信看向云衍之。
她上当了。
云衍之一挑眉,眼中浮现了淡淡轻蔑,“所以你一直都与给我母亲下蛊的人有联系,这蛊虫除了害人外还带有类似定位的功能。那人发现蛊虫在帝都而不是国外,你才会忽然寻到这里来一探究竟。”
云衍之每说完一句话,余宁儿的脸色就变差一分。
到最后,已是掺着青色的惨白之状,可见余宁儿此刻有多慌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什么蛊虫,也不知道什么下蛊!!!”
“你不是想找到真正的云翩翩吗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准备一架私人飞机,我要离开帝都!我要去国外生活!”
“我告诉你!你别想再诈我!在我抵达国外前,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问题!你如果想找到云翩翩,那就赶紧按我说的去办!”
余宁儿知道云衍之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若是再交流下去,她只有吃亏的份。
到时候,她不仅没法成功离开,指不定还要受牵连,真的被抓去坐牢。
那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吃一堑长一智,她不再看云衍之,怕被再次套话。
只强撑着精神出言要挟,“还有,你们不能对外说我的身份!我依然是云家的女儿!也是你云衍之的妹妹!就算你们日后找到了真正的云翩翩,她也只能以私生女的身份回云家!”
听见这话,云衍之都气笑了。
他半眯着眼紧盯濒临崩溃的余宁儿,“你不仅丝毫不肯悔改,还妄想继续鸠占鹊巢。我该怎么说你好心灵丑陋,想的倒是挺美。”
“你少阴阳怪气我!我早就受够了!”余宁儿双眼通红地大吼大叫着,“你以为我很喜欢你们云家吗我每天都要小心翼翼讨好你们,扮演一个乖巧听话的可爱形象,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半点不敢松懈。”
“可你嘴上说着要对我好,背地里却处处限制着我。我让你帮个小忙都不肯,还要告状到父母那去害我受罚!哦对,父母。父亲对我还算是不错,但他不过是把我当一只猫儿狗儿哄着罢了,从来没将我当成个人。”
“母亲更是永远冷心冷情,我做什么做的再多再好,都换不来她的一句夸赞。你们一家三口,都是永远戴着假面,说一套做一套的假人!”
云衍之冷眼瞧着余宁儿发疯,心中不免出现了些难过情绪。
毕竟,他是真心实意对余宁儿好过的。
然而他与父母做的一切在余宁儿看来,都是过错。
“你敢摸着良心说,我从前对你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你做错了事情,我也帮忙担着。只因为那次生日宴上,我没有帮你骗傅云琢,你就把我做的一切全否定了,你还真是一只铁血白眼狼。”
“父亲从来都不会罚你骂你,去集团办公回来,记得给你带点心。去国外出一趟差,也要给你带礼物。好的东西都会第一时间买来给你,永远用最和善温柔的态度对待你,结果在你这儿就变成了不尊重你。呵,论颠倒是非黑白,你是高手。”
“还有母亲,她为什么性子冷淡,你心里没半点数吗你说她对你不好,那我问问你,每年冬天是谁亲手给你织围巾织手套织毛衣做耳罩每年生日是谁亲自设计礼服又找珠宝大师定制珠宝又是谁担心你食物过敏专门考了营养师亲力亲为制定菜谱”
“余宁儿,我也受够你了。你在云家鸠占鹊巢,无忧无虑享受了十几年,居然还觉得自己委屈。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去过,你觉得不委屈的生活吧。”
听到最后,余宁儿赶忙拽着云衍之的衣角,满眼含泪,“哥哥,衍之哥哥!刚刚是我说错了话,我们好歹兄妹一场,你看在这个份上饶过我吧!这样,只要你送我离开,我保证等飞机落地,立马把云翩翩的下落告诉你!”
云衍之一把甩开余宁儿,声音冷然,“不需要了,你别想用这点来要挟我。你、你亲生母亲、你亲生奶奶,还有所有参与了调换事件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完,云衍之拧开了门锁。
余宁儿原想趁机逃跑,结果迎面撞上一个人。
她捂着头抬眼一看,才发现门外整整齐齐站着十个壮汉,形成一道人墙堵着。
就算她想要逃跑,那也是插翅难飞。
“别闹出太大动静,让她好好待在里面。”
云衍之没再看余宁儿,也没管余宁儿的哭喊。
任由手下保镖将余宁儿带回房子里关着。
“把人看好,等晚些时候,我再过来。”
随后,云衍之就进入电梯,准备去车库里开车。
正好他的助理寻来,说是余宁儿的手机已经解锁成功,很多删掉的消息记录也都恢复了。
他把车交给助理驾驶,又坐在后座查看手机。
不得不说,余宁儿有点智商,但不多。
知道要删消息记录,也知道不能存号码,尽量隐藏私下联络的痕迹。
可就是不知道,在做坏事的时候应该多准备两部手机。
想到这儿,云衍之就更肯定先前的猜测了。
大胆调换孩子一事,绝对有人暗中帮忙。
就是不知道筹谋此事的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这人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云衍之的手指停在了一串号码上,目光沉沉。
余宁儿知道的不多,他若是想探寻真相,还得从许阿姨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