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重的人
那现在也没办法了,师尊给的损坏了,只能用青姨的了,不然她是回不去的,况且还要带着个人。
她将扇子一丢,落地立马变大,许永乐拉起女人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她往扇子上拽。
她明明是拉一个人,这重量好像她拉着一座山。
就一米的距离,许永乐愣是用了一刻钟才将她拉上扇子, 地上留下了深深的拖拽痕迹。
我滴个亲娘,终于把你弄上来了,可把我累坏了。
许永乐瘫坐在扇子上,抹了一把汗,注入灵力让法器启动。
扇子亮了一下,摇摇晃晃的浮空,但是没有飞走,还停留在原地。
许永乐赶忙注入更多灵力,扇子才平稳下来,并且飞了出去,
启是启动了,但许永乐能感觉丹田里的灵力在快速的流逝,是平常的三倍,照这情况,恐怕飞个两三里就因灵力匮乏坠机了。
许永乐挎着个脸,扔一颗复灵丹到嘴中,眼巴巴看着地面上的人与妖兽战斗。
真倒霉,不能再去抢师弟妹们的妖丹了。
紫凤宗距离松青山脉有八百余里,周边还布有幻境、毒雾,以防外人发现,是一个神秘的宗门。
想要找到他们宗门必须让一个紫凤宗弟子带路,不然一辈子都找不到。
虽不是百宗之首,名次也不在百宗内,却能轻松单手吊打所有宗门,
紫凤宗每十年招收弟子,在当地的城镇测试灵根品质,当场划分要进的地方。
没灵根的打道回府,杂灵根的做杂役或回家由他本人选择,但只要踏上修仙路,一切皆有可能,先天不足就用后天来弥补,只要遇到奇遇,找到洗涤灵根的灵草,就可修炼成仙,可是要看个人运气。
双灵根进外门,也可通过内门试炼进入内门,单灵根直接进入内门,变异灵根的话,就有机会成为宗主及各大长老的弟子。
许永乐是宗主许未倾从小养大的,两人关系形同母女,可许永乐开口喊她的第一句不是娘,而是师尊,当时许未倾愣了许久,之后也就随她去了,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嘴上这么说,可每当许永乐喊她师尊时,她就觉得自己寿命框框往下掉,属实有点吃不消。
许永乐的灵根是木灵根并不突重,很平凡,十七岁了还是炼气七层,许未倾不仅没有着急生气,反而更开心…虽然没表露出来,总之对她是十分纵容的,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只要她开心就好。
……
许永乐花了一炷香的时间,飞出松青山脉地界,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回到宗门。
回到宗门时,已是深夜,许永乐靠着一瓶复灵丹硬生生的飞到凤宫前。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像个丧尸一样,翻着白眼张着口,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凤宫正殿门前。
里面黑漆漆的,显然许未倾已经睡了,许永乐可不管这些,直接敲门,用她那虚弱嘶哑的嗓子在门口哀嚎。
“师尊…师尊…快开门,我知道你没睡…师尊…我有事情跟你说,快开门。”
被许永乐这么一嚎,正殿里亮了起来,过了片刻门就被打开,许未倾穿着一件单薄的紫色纱衣,沉着个脸出现在门口。
“呜呜…师尊~今天我被人砸了,好疼,你送的飞行法器也被砸报废了。”
许永乐哭唧唧的跟许未倾诉苦,张开双臂想要抱她求安慰,结果许未倾伸出手抵住她的头,不让她靠近。
并且用奇怪的眼神将她打量了一番,缓缓吐出两个字,“你谁?”
许永乐现在的模样在许未倾眼里,像个泥猴,头发凌乱,身上沾满黄土,要是是湿的,就真是泥猴了,而且是一只虚弱的泥猴。
许未倾这么一问,许永乐更委屈了,“师尊,你不要开玩笑了,这不好笑,我现在是又累又饿,你有东西吃吗?”
“没有,你怎么搞的一身狼狈,不会用清洁术?”
“呵呵,我要是用清洁术,我就回不来了,我体内是一丁点灵力都没有了。”
“诺,罪魁祸首我带回来了,她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我了,这才导致我现在这副模样。”
许永乐侧身指向扇子上的人,向她解释。
因为是晚上的原因,许未倾只看到了一坨黑色不明物体,要不是许永乐说是个人,她是看不出是个人的。
“永乐,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救来路不明的人?”
“说过…可是她撞了我,总要讨点利息吧,我的腰可是被她撞错位了,再说,把她晾在那会被野兽吃掉的。”
“师尊你不是也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
许未倾盯着许永乐心虚的模样,良久才开口,“哦,所以你找我做甚?”
许永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你送的飞行法器坏了嘛,想要师尊再给一个,还有,麻烦师尊帮忙把这个人抱到屋中,她太重了,我抱不起。”
许未倾挑起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下一秒就变成一个死鱼眼,“自己带回来的人,自己解决。”
说完,许未倾啪的一声关上了门,给没反应过来的许永乐和门来了个亲密接触,就差一厘米就撞到她的鼻子。
“不是,师尊!我真的抱不起来呀,你不抱好歹变两个纸人帮下忙啊师尊!”
门再次被敲响,这次声音更大更猛烈,许永乐一改刚才虚弱无力的样子。
许是里面的人被吵得烦了,两个纸片人从门缝里边飘了出来,落地变成与真人相差无几的纸人,除了皮肤白和表情僵硬以外。
两个纸人二话不说,轻松将女人抬了起来,并往东殿也就是许永乐的房间走。
许永乐心中一喜,将扇子收起跟了上去。
师尊果然是在乎我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来来来,把她衣服脱了放到浴池里来。”
许永乐打开大殿门,引领两个纸人到后殿,在一个露天浴池旁停下指挥着两个纸人。
纸人收到命令,把女人的衣服脱了下来,就在这时,一块黑不溜秋的圆盘从她身上掉到了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纸人在脱掉女人的衣服后,就重新变回纸片人飘走了,不是它们不想执行后面的命令,而是不能,毕竟纸人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