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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难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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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跑回学校的时候,正好大门快要被大爷给关上了,他抢在关门前三秒冲了进去后,还给大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一旁经常以迟到为家常便饭的校友们看见这一幕都惊呆了,心里都有这么一个想法“这是装逼上瘾了?”。

    “毛子,龙哥还没来?走大运了。”

    毛义杰听到礼池的声音后,吓了一大跳,猛的回头:“池哥,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啊,也不吱一声,也是幸好龙哥还没来,你中午说是去公园坐会,直接坐到了上课,要是你说的是去玩会,不得等到宵禁才回来。”

    “哪有这么夸张啊,哈哈”礼池对着他撇了撇嘴。

    对着前排转过头来张望着的薛予文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是的,爷归来了”。

    其实刚才再路上的时候礼池就看了课表,中午第一节是龙天的课,龙天在这几位老师里是和学生最亲近的那个,他喜欢和孩子们开玩笑,虽然听名字肯定觉得这个老师很凶,但其实他很和蔼,要是迟到说明缘尤,他是不会刁难你的,但像礼池这样的学生他也不会实话实说,要说这些年里骗过龙哥各式各样的理由不上百也有几十了。

    “池哥,我觉得,予文应该是想问你借只笔。”毛义杰有些好笑的转过头看礼池。

    “嗯?你咋知道,他跟你说的?”这一回头只看见礼池已经趴在了桌上。

    “差不多吧,他让前边的同学传话过来,问你有没有带笔。”

    “让他找你借,你笔话多,我就两根,一根等着没水的时候换另外一根用,如果我借他了,我这根笔没水了不就没得写了,那个时候我要再找他拿回来岂不是多此一举。”礼池越说越觉得非常之有理。

    “池哥,你怎么知道另外一根笔会在这堂课里没水?”毛义杰居然真的和他讨论起了这个问题。

    礼池把两根笔拆开来看了看悠悠然的说着:“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笔芯快用到头了,我掐指一算,估摸着再写俩字就写不出来了。”

    “我不信,写俩字给我看看。”薛予文有些诧异。

    礼池听他这话,挑起了一边眉来,手这么一挥,快速的在书上写下了一个艺术的连体签名。是的,上面写着礼池两个大字,他刚想着画上一个句号,画到一半时,就刚好恰恰没水了,最后在礼池的后面跟着的也只是个逗号。

    “池哥牛逼,池哥未卜先知!”不知道为什么男孩子的胜负欲总是如此的奇怪。

    礼池听到他这样夸自己,耍帅的理了理前额的头发后说了句:“低调点,常规操作,此事不必。”

    还没等他说完,薛予文的急躁声音就从前排传来:“到底有没有啊池哥,赶紧的拿给我啊,我要给我这堪称完美的作品来上最后一个点睛之笔!”

    毛义杰笑着回应他:“刚才还是有的,现在没了。”

    “什么?”

    “不过没事,池哥没有,我这有,”

    “丫的,那你不早给我”

    “丫的,你也没问我要啊”看这俩人一唱一和的,礼池心思也已经不在这了,刚才走得太匆忙,忘找和萧准要个联系方式,人来人往的上哪找他。

    更何况,礼池不相信今天在公园遇见他只是一个巧合,可能真是缘分也说不定啊?

    如果是他的话,长大后,也是像萧准那样的吧。

    “草,要不晚自习后再去看看”礼池心里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忍不住回忆起小时候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情景。

    那也是一个炎炎夏夜,云遮月,晚风却凉得有些吓人,那时候,礼父带着年幼的小礼池搬来这才不到一个月。

    当然礼父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礼池这点是随他的,大晚上不早点洗洗睡了还缠着礼父下楼到公园里玩沙坑,不过小孩就是小孩,有东西可以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就不会去缠着大人要这个要那个了。

    礼父看公园里还有几个熟面孔在跳着荷塘月色的广场舞,就放心的趁着儿子玩沙的时候跑去对面路边摊点了份麻辣烫,准备带回去吃,闲来无事跟老板聊了起来谁谁谁家的酒好喝啊,哪个馆子里的菜香,改天一起去啥的。

    礼池虽说那时候也才8岁,但从小就被礼父送去练了散打,加上男孩子会比较像父亲,所以礼池和同龄的孩子比起来会更加早熟些,一个人玩也能玩得不亦乐乎,堆好了一个豪华版超高级的米奇妙妙屋后,起身想去喊礼父走人。

    “不得不说今夜的风有些喧嚣呢。”礼池老气横秋的学着他父亲的口吻说着。这句话他经常听礼父在起风时讲起,就学了过来。

    “小杂种!遇见你真是晦气,回去又要洗澡了,我妈说你们一家子的人都有病,要我离你们远点,以免被你沾上了霉气。”

    “哈哈哈哈,这是我妈妈今天新给我买的衣服,我经常有新衣服穿,你有吗?你不仅没新衣服穿,你连妈都没有,有妈疼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疼的孩子像根草咯。”

    礼池在小时候就经常问礼父自己的妈妈呢?看见别人都有妈妈在身边陪伴而自己却没有的时候,他难免有些落寞。

    而每次都被礼父糊弄过去了,不然就是假装没听见,渐渐的礼池长大后也就明白了些什么,也不会在缠着礼易问了。

    这些污言秽语传到了礼池的耳里,仿佛就是在说他一样,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挑衅他。

    当时他就寻着传来这声音的主人找了过去,来到了几个孩子跟前,礼池才发现原来他们说的不是他。而是此时被推倒在地上的那名看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瘦弱小男孩,三个约莫10岁的屁孩居高临下的站在那小男孩面前。

    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站在逆光底下,光照在他们身上,却再他们身上留下了一大片无穷无尽的黑暗。

    “喂!跟你说话呢,怎么不会说话?是不是听不见也不会说话?哈哈哈哈,耳聋没人爱的小孩,是不是被赶出来了?活该!”看他们几个人越说越过分,又好像准备伸手去殴打这个小男孩时,礼池终是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们也够了吧?有娘生没娘教的家伙,狗都比你们这几个垃圾像人。”礼池愤愤的走了过去。

    那个站在中间看着领头的孩子诧异的看着他:“你谁啊,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帮他说话,你不会也是个神经病吧。”

    小时候的礼池可是个暴脾气,虽说长大后也是,但总比小时候好了这么一点。

    听到他如此有病的发言后,礼池也不想去了解事情经过了,直接开骂:“我神经病?你全家都疯了的时候也不见得我会得病,还有你,是该洗洗澡了,身上的臭汗味10米开外我都能闻到,要搁这农村里,你都能和猪住一窝了,难怪这里没什么人,原来是被你给熏走了,我还以为谁家狗在这拉屎没铲走。”

    看见眼前那名看起来才不过八岁的孩子骂人却如此了当直戳痛处,那三傻成功被礼池激怒了起来:“神经病你在继续胡言乱语,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还想打我?你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吗?我告诉你,我4岁就会唐诗三百首,五岁就得了全国书法大赛冠军,年年奖杯拿到手软,前两年我去学了散打,现在已经异常的强了,你们要是敢动我和他一根头发,我就把你们都揍飞到公园外,说话算话,哦~还有,告诉你们,我爸就在附近,他要是来了看见这个场景肯定把你们抓着让我揍,到时候你们青一块紫一块的哭着喊我爸爸都没用了。”礼池指了指呆坐在地上正朝这边看的那名瘦弱小男孩,并带有挑衅意味的挑起单边的眉,似乎在说:“有种来打。”

    说到底还是些孩子,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礼池的三言两语给吓退了,其实礼池也不是很有把握,一个人打三个比自己大的孩子,这事他还真没尝试过,如果成功了,礼易也会奖励他一顿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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