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柔弱的另一面
“抱歉，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多了不说，少说这病状六年内不会发作。”
张凡带着一丝歉意的说道。
“六年！！！”
柳新城内心震动，对张凡的重视程度瞬间拔高了很多。
他的病，那么多名医束手无策，隐约暗示可以准备后事了。
但张凡只是简单的出一次手，就能延命六年之久。
这等手笔，等同于神迹。
问题是张凡还这么年轻，怎么能不震惊？
柳新城这下真的有些懂李义军为何执着要张凡入龙组了。
此子不凡，当有成龙之资啊！
“哈哈，已经足够了不得了，太让老头子吃惊了。”柳新城看向张凡的目光都认真了几分。
之前或许是拿张凡当晚辈看，现在则是有点敬重了。
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为啥非要当一名医生？
难不成真对我那孙女有想法？
柳新城心里胡乱想着，想到这里，眉头也是止不住的一皱。
倒不是他看不上张凡，而是柳如烟之事牵扯了太多。
就连他这位亲爷爷也只能在中间周旋一二。
“老爷子现在要是有了饮酒的兴致，倒是可以一品了。”张凡一笑说道。
“不了，下桌不饮酒的。”柳新城摆了摆手。
“小子有一事想请问。”
“哦？何事啊？”柳新城心头一紧，暗道，这小子不会提亲吧？
“您听说过华安吗？”张凡问道。
瞬间，柳新城身上散发出一股子气势，让张凡都觉得这人久居高位。
这股气势令张凡都有短暂的心悸。
“你怎么会知道华安？你自己可是亲口说过你只是一名医生而已。”柳新城目光如炬盯着张凡问道。
“小子只是听人提起过，那人可以引荐我加入华安。”张凡解释道。
俗话说得好，货比三家嘛。
张凡觉得他以前是坐井观天了，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既然有机会打探消息，自然是要把握的。
柳新城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所有部队的尽头，就是华安。”
“多余的，我不能说。”
“小子，明白了。”张凡点了点头，心底则暗暗吃惊。
吃惊于齐老爷子的人脉与手段。
但张凡哪里知道，上京八大世家几乎都有家族子弟在华安。
齐家作为老牌的世家之一，手上的名额也仅仅只有一位了。
可惜毕竟是离开了上京，名额虽有，也只能引荐。
“小凡，看来你那位朋友不是普通人啊！”这时，柳新城又笑吟吟的看了一眼张凡，“还有，今天多谢你了。”
“老爷子无需客气。”
“我那位朋友，想必老爷子你可能认识。”
“哦？说来一听。”柳新城顿时来了兴趣。
“齐云天，齐老爷子。”张凡回应道。
“小凡，你猜测的不错，还真是一位故人。”
听到张凡嘴里吐出的人名，引的柳新城为之侧目，随即好像陷入了回忆中。
“我与齐云天相交甚少，但与他的儿子儿媳，却多有些交情。”
“可以说是我手下的兵，我当初非常看好他们二人。”
“可惜天妒英才，红颜薄命呐！”
“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时，云天的儿子儿媳都双双死于非命。”
“从此齐家青黄不接，渐渐的从上京市淡出了。”
张凡听到这些往事，目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齐芊芊的身影。
原来她从小就失去了父母！
“小凡，你能和云天有交情，是我没想到的。”
“你倒是令我数次看走眼了。”
柳新城颇有些感慨的说道，他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就独独看不透眼前的张凡。
“小李，我们该走了！”柳新城突然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厨房，随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义军紧随其后，半句话也不说，行事干脆利落。
张凡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没料到，和蔼可亲又慈祥的老爷子，怎么就突然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小凡，妈先回去了。”这时张雪芹也从厨房走出来了。
临走之时，还冲着张凡使眼色，目光所看的地方正是厨房。
等张凡疑惑的来到厨房后，看到的一幕让他莫名的有些心疼。
此时柳如烟无助的蹲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
听到动静的柳如烟抬起头来，美艳的脸蛋此时梨花带雨。
见到是张凡，又匆匆低下了头。
张凡内心有些触动，很难想象高冷的柳如烟竟有如此的模样。
他也不太会安慰人，就只是靠近柳如烟旁边，也蹲了下去。
背靠在冰凉的瓷砖上。
“真羡慕你，还有这么一位慈祥的爷爷。”
“可我从记事以来，就和妈妈相依为命。”
“我爷爷，我奶奶，我爸爸，全靠我的想象。”
“家里上下，我都没有见过他们存在的迹象，哪怕一张照片都没有。”
张凡平淡的说着，内心有些苦涩，但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些都是他孩童时纠结的事物，现在他应该早就该放下了。
柳如烟抬起脸庞，眼眶通红，听着张凡的话，内心有些动容。
“你可真不会安慰人，傻子一样。”
“你想说你都这么惨了，我是不是不该伤心？”
“其实我并没有伤心，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张凡，你说我有一位这么疼我的爷爷，我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让他操心，是不是不对？”
听着柳如烟的话，张凡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等待下文。
“可是，我想有自己的选择，难道都是错的吗？”
“我知道我不该任性的，可我真的无法接受……”
柳如烟说着情绪有些激动，居然一下子扑进张凡的怀里。
张凡一时间愣在原地，双手呆呆的无处安放。
感受着怀里的人微微抽泣，内心有些触动。
过了许久，动静才渐渐的淡了下去。
“谢谢你，今天为我爷爷治病。”柳如烟自然的离开了张凡的怀抱。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在柳如烟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太客气啦。”张凡摸了摸鼻子说道。
“噗～”
突然柳如烟笑出了声，惹的张凡不明所以。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我知道那菜一定很咸。”
柳如烟起身去接水，心底却泛起了涟漪。
直到不久前，她在收拾碗筷才发现，原来白糖压根都没拆口。
反而大半袋盐下去了。
聪明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放错了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