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计
张凡在敲完门后得到答复，就推门而入。
光照明亮的办公室里，柳如烟正在拿着手机思索。
脚步声传来，柳如烟抬起了眼眸。
张凡在柳如烟抬头的刹那，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又疑惑的觉得自己怎么之前没注意到过。
柳如烟的美，如一朵盛世美莲绽放。
不经意间一个动作就是惊心动魄，百转回肠。
但看着怎么眉眼间有点忧虑？
多半是美人多愁善感？
柳如烟揉了揉眉间，懊恼一般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薛河居然在昨夜就请假了。”
“有影响吗？”张凡直截了当，“手术会暂停？”
说着，看向神色犹豫的柳如烟。
柳如烟犹豫一闪而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薛河只是预定的下手，无关紧要，你放心吧，手术会顺利进行。”
“什么人要你这么维护？一再妥协？”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道声音。
“你要是找了他出面，那可就是人情，有些人情不好还的。”
张凡微微一窒，鄂然的看向身后的人。
又是一位人间绝色。
最近见的三个女人，比他二十多年见过的所有女性都美。
还差一位就可以打麻将了。
柳如烟显然认识来人，绕过桌子挽住那女人的胳膊，笑道，“这位是上京来的舒曼医生，我请来的专家。”
“他是病人的家属张凡，我亲自招来的实习生。”
“就是他么？”舒曼抬眼往张凡身上瞥了一眼，随即在柳如烟腰上掐了一下，“呦，金屋藏娇呀！”
柳如烟脸上不住抽动，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
她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舒曼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蹲下身子打开了自己随身带着的箱子，拎出里面的一套白大褂。
“时间不早了，你这边啥情况长话短说，下午还有一台手术呢！”
“张凡小帅哥，看在姐姐这么劳苦，晚上能不能请我吃个饭？”
舒曼一边说着，一边就拿下了身上的外套，上胸在脱离了外套的束缚后，呼之欲出。
张凡有点想逃离此地，这娘们一看就不像是啥好人呐！
有些放浪不羁了。
再不走，他怕自己棒打妖精……
“原本打算给你当副手的人昨夜请假了。”柳如烟美眸看向目不斜视的张凡，开口说道。
“哦？”舒曼一边套上白大褂，眼中微光一闪，“看来有人故意针对你了？”
“这就有些难办了。”
“有多难办？”柳如烟秀眉微挑，她不信自己的好友没有那本事。
舒曼一副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张凡，开口道，“要不……要不他给我打下手？”
张雪芹病例早就在她手上，舒曼也是有信心拿下的，但她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做手术时，身边必须有个男的。
只有这样，她才能做到身心合一。
可在外界看来，他们都把舒曼当做了严师，是为了把自己高超的医术传下去。
只有舒曼自己知道，她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病。
几年前，还在上京医院实习的舒曼已经临摹了几大场手术。
就连带她的男老医生都夸赞她天生是为医学而生。
后来有一次医院人手不够，舒曼被赶鸭子上架亲自操刀。
可令舒曼没想到的是，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手术居然发生了意外。
眼见病人大出血，生命岌岌可危时，她的师父赶来了。
而舒曼也是一改慌张的模样，亲自做完了那场手术。
最后有惊无险……
“他？不行，张凡实习期都没过……”柳如烟秀眉一皱，不想盲目的答应。
再说了，病人还是家属，风险更大。
虽说柳如烟很看好张凡，并且想好好培养，但是有些时候。
不能操之过急。
可是这座医院的外科大夫，一个听说发狂半死不活，一个又临阵请假……
下手？
我去？
张凡意识到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个机会，而且他有底气不添乱。
张凡微微一想，就说道，“我可以试试。”
“那就换衣服消毒，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当然了，你只需要做个好看的背景墙就行。”
舒曼已经穿整齐了，对着张凡甜甜一笑。
张凡脸上一抽，差点咬舌自尽……
这个狗东西原来是馋他身子？
呸！
下贱！
“你确定吗？”柳如烟扭头对着张凡询问道。
“确定。”张凡挺了挺身躯。
柳如烟乍一看，突然觉得张凡和舒曼居然还挺搭。
有一种天造地设的意味。
尤其张凡身高挺拔，足足高了舒曼一个脑袋，下巴恰好对的上舒曼的额头。
……
柳如烟心底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你去准备吧，我带舒曼去消毒室！”柳如烟说完就拉扯着舒曼走了。
柳如烟倒不是对张凡盲目自信，而是对舒曼自信，所以也就不再担忧和反对了。
况且这对张凡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舒曼，待会手术可能会受到阻碍，我希望你保持冷静，和打起十二分精神。”柳如烟直觉上觉得事情还没完。
舒曼嘴角微微一翘，声音突然冷淡道，“没有人可以小瞧手握手术刀的舒曼。”
每当拿起手术刀，舒曼就感觉身边有一位手握镰刀的死神，在久视，在窥探。
而计时器的进行，仿佛鞭子一样在抽。
九点整。
一众护士已经神色认真的等候在手术室外。
而张雪芹已经躺在带着轮子的病床上被推进手术室。
就在护士翘首以盼的时候。
走廊里走来两个人。
两身洁白无瑕的白大褂。
男的身材单薄却挺拔，女的也不低，却被男的低了一个脑袋。
两人并肩而来。
所有护士都觉得陌生。
因为都带着口罩，就连张凡她们也都没认出。
只觉得那眉眼真是好看非凡。
“开始吧！”
舒曼清冷的声音响起，手术室的门在众人进去后，缓缓关闭。
而手术灯开始亮了起来。
柳如烟在手术室外秀眉微皱，这一切好像都太顺利了。
但事情有这么简单？
蓦然……
柳如烟想到一个令她胆颤心惊的后果。
“今天手术参与者所有的名单给我一下。”
柳如烟焦急的来到前台，一双美眸闪着寒光。
“哦～”
马小跳拍了拍刘玥的脑袋，示意对方可以起来了。
“结束了～”
刘玥腮帮子鼓起，不明白这老头说的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