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跪求我
“小伙子，你咋躺地上，快醒醒。”
王阿姨用手推了推地上的张凡，嘴里嘟囔着刚上班就没遇见好事。
好端端的人，有床不睡睡地上？
有毛病吧！
张凡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地方他从未见过。
只见一本巨大无比的书浮在虚空中。
而他在巨书面前渺小的像一只蚂蚁。
巨书上有武医两个字，硕大无比，而书无风自翻。
“唔～”
张凡感到阵阵摇晃，周围的一切如万花筒破碎一般，化作无数碎片。
整个人都感觉恍恍惚惚，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他朦胧的睁开双眼，洁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人渐渐清醒过来，记忆重新连载。
他发现还在酒店里，而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房间里早没了刘玥和马小超的身影。
只有一地的狼藉，和一位陌生的阿姨。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
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张凡怒骂一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啊呦，一些事情我见的多了，比你吃的盐还多。”
“有更离谱的，小伙子你听不听？”
听见张凡的怒骂声，阿姨一边打扫卫生，一边絮絮叨叨。
就在此时，张凡发现阿姨弯腰折被子时，腰上有一团黑光在闪。
张凡眨了眨眼，又发现那黑光不见了。
看花眼了？
“阿姨，你腰不舒服吗？”
本就是学医的张凡试探的问道。
“啊呦，我这老腰一上班就酸痛，也不是啥大事，捶一捶就好了。”
“小伙子，你咋个知道呢？”
张凡听见阿姨的话，调整了一下心态，又看了过去。
下一秒，科学解释不清的黑光又出现了。
而且，这次看的更清晰。
随着阿姨的拍打，那黑光溃散又凝聚。
“这不科学啊！”
张凡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又被震惊到。
这时拉开的窗帘，外面的阳光刺眼。
“阿姨几点了？”
“小伙子没点常识啊？我都来打扫房间啦，十二点了都。”
张凡突然惊醒，就想离开，没想到都过去一天半了。
“哎，你把你头上的饮料擦擦，乌黑乌黑的。”
就在这时，阿姨提醒的说道，让张凡顿了顿。
哪来的饮料？
张凡忽然想起最后昏迷的时候，他是被马小超砸晕的。
随即扭身走进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凡发现好像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找了个毛巾，浸湿后他小心翼翼的擦拭。
刚一上手，张凡就觉得不对劲，用力狠狠地擦了一下。
不疼？
张凡很认真的觉得自己不可能失忆，明明他被手机砸破额头了。
可偏偏拨开额头上的碎发，啥也没有，还是很光滑。
刚才额头上乌黑的一块。
真像阿姨说的那样沾了些饮料。
变异了？
突然，张凡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他，碎发上沾的水一滴滴往下流。
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仿佛随时都能从嗓子眼出来。
他知道这件事透着怪异，但来不及多想了，想起他还是一名实习生，居然都大中午了，还没到医院报道。
他就觉得有些头痛，明明他不想这样，可发生这样的意外，不会有人听他解释的。
又想起马小超那个贱人，他呼吸就是一滞。
眼下两人有了冲突，怕是后面的工作就很艰难了。
啪！
董虎抖了抖手上的签到册子。
“张凡，你是来实习的？还是来当大爷的？”
“你瞅瞅现在都几点了？”
“我们这小庙搁不下你这尊大佛是吧？”
“你把医院当菜市场吗？”
张凡心里莫名的烦躁，看着面前头发都没几根的董虎唾沫横飞。
“拿实习生当牲口使唤，什么玩意。”张凡嘀咕了一句。
他作为实习生来医院，面前的董虎就是安排给他的老人。
在外科部，董虎连个大夫的头衔都没混到。
整天忙乎在各种杂活上。
不过自从张凡来了以后，反而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子。
不仅工作都交给张凡做，甚至明里暗里的想让张凡请客。
张凡虽然懂，但是手头紧，从来没有做过。
只能做好本分工作，任劳任怨，等待考核的到来。
那么他就能顺利成为一名医生了。
“看你那死出我就来气，一个个自以为读了点书，就能大展宏图？”
“我呸！”
“就你这样的实习都做不好，我劝你早点走人吧。”
张凡身为医科大学顶尖学子，而这里也是本市最好的医院。
那么多学外科的，这次实习生就招了他一个。
本来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可昨夜，他的三观尽碎，有人无情的撕碎了他对未来的憧憬。
一个医院，一位手术医师，电话里轻描淡写的就能取消一台手术。
他张凡失望透顶了，面对马小超的无德，他充满了无奈。
总之，他对未来迷茫了。
同样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不想待下去了。
念头疯狂的往外涌。
张凡急匆匆赶到医院，可不是为了实习这份工作，而是担心他的养母张雪芹。
不过看着有护士照顾，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正好被董虎看见，上来就是一顿输出。
惹的周围护士频频回头。
想到这里，张凡就是一阵来气。
回到办事的地方，沉默了一会后，拿出纸和笔。
他已经决定了，提交辞职信，然后去问问住院部手术的事还有没有转机。
于是……
“这是我的辞职信。”张凡深吸一口气，把信丢给还在发懵的董虎手里。
“卧槽，你反了天了，行行行，你有种。”董虎被气笑了。
看似很傲，实际很傻的大学生，他董虎见的多了。
很快现实就会出来狠狠收拾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请问一下，208号房病人张雪芹的手术还顺利吗？”
这时张凡已经来到了住院部，他刚来医院不久，对很多人都不熟悉。
“是你啊，小帅哥，你等一下我帮你查查。”
“手术安排的是明天早上九点呀。”
“那请问你，手术医师是哪位？”
“是薛河大夫。”
听着这话，张凡心里突突一下，一股子无力感传遍全身。
“难道真是我错了？我要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妈妈的手术会顺利进行？”
张凡在心里不断的质问自己。
他不敢想，也不敢去赌。
虽然马小超为人不行，但在这个医院，开颅手术人家就是权威。
“马大夫，您来了。”
这时前台护士小姐，立马起身说了一句。
张凡转过身去，盯着不屑一顾的马小超，声音冷冷道，“你把病人当什么了？你还有没有医德？”
“怎么？你这是瞧不起薛大夫嘛？”
“小子，你这是得罪我还不够，还想得罪人？”
“手术时间都已经定了，手术费都交了，怎么说改就改？”张凡还想讲道理。
“你要看不起薛大夫，钱可以退你，你想转院，我立马签字，但别的医院敢不敢收，我就不保证了。”
“你说你个废物，昨天还浪费我一个手机。”
张凡一脸的呆滞。
这就是他愿景里面救死扶伤的大夫嘛？
为什么是这样一副丑陋的嘴脸？
“当然了，你非要我来做这场手术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下跪在我面前。”
“我就答应你！”
马小超最后两句压低了声音，保证只有张凡能听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