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选择
会议室所有人都离开了，龙阳仍然躺在凳子上还没缓过神来
那个女人刚刚给他说了一个他不得不参与他们计划的秘密，有关他父母也有关他的记忆
叹了一口气他才从凳子上起身穿梭过漆黑的走道缓缓的靠近木门
“小伙子，你对于这个计划的想法是什么？”
老人嘶哑的声音悠悠的从黑暗中传来
龙阳抬头望去只看见老人静静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考验他是否对组织忠诚吗？
“对于观察局疯狂的计划我也持反对意见，他们要是真的造出了神整个世界都将会灭亡，所以我将跟随组织的步伐竭力阻止他们”
龙阳语气愤恨，那样子真的像个被教会洗脑的狂热教徒为了完成教会的指令不择手段
老人看着他突然笑了笑
“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他指了指外面示意龙阳跟过去
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屋子很简陋大部分家具都很陈旧，唯有四周和桌子上挂着的照片都很新，像是被人擦拭着无数遍在太阳下泛着光
照片上是一个女孩和一队夫妻满脸微笑的看着前方
“进来坐，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老人从厨房里拿出一个水壶又佝偻着身子在客厅的柜子上翻找着什么东西
龙阳心里暗自揣测着这位老人，他觉得对方可能正在寻找茶叶
但当他看到老人在柜子里反复翻找时，发现茶叶已经多次被老人拿起来又放下了
&34;大爷，还是让我来帮您吧！&34;
龙阳走上前去迅速地拿起茶叶并泡开了茶水
&34;小伙子，真是太感谢你了&34;
老人满怀感激地说道
然而，紧接着他又深深叹了口气：
“人一旦变老，就变得不中用了，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的，现在连找个茶叶也这么困难了”
滚烫的开水在空中弥漫出热腾腾的雾气，仿佛给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两人坐在靠窗的沙发上
这时，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不用对我隐瞒什么，关于悦悦的计划，其实我并不希望她陷入其中，只可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能力去阻止她，只能选择默默地关心”
老人慢慢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照片，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布巾，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接着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照片
那专注而深情的目光仿佛透过照片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龙阳张了张嘴然而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悦悦小的时候就很优秀，成绩好人又很开朗，我们做父母的从来不会担心他什么，她所有的事我们也从来不操心，那时候我以为她的到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信”
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骄傲随后又迅速暗淡了下去
“直到她的母亲因为车祸死后，她变得性格古怪不在与人交往，整天把自己关在小房子里，我试图劝了她无数次结果仍然没有效果，不知何时起她开始研究人体生物学并且以极高的成绩考进了全国最好的学校”
老人颤抖着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缓缓抿了一口随后看向窗外
“那时候我以为她已经走了出来，我也为她的努力感到高兴，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放下，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折磨自己”
“折磨自己？”
龙阳疑惑的问道
“我听她同事说她将自己关在实验室内除了整日没日没夜研究人体什么也不干，作为父亲的我听到这个消息便通过关系将她送了回来，没想到这却成了她走向异端的开始…”
“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开始研究能复活尸体的技术，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造神计划’而他的老师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们把死去人的尸体通过实验改造成了怪物，我想再次阻止她结果没想到却是毫无作用”
老人叹了一口气随后用那双混浊的眼眸看向龙阳说道
“我知道你并不想加入他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你迫不得已加入，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像悦悦一样深陷其中”
说完老人咳嗽不止，龙阳连忙抽出几张纸给他，再看老人接过纸捂着嘴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纸上鲜红的血液吸引了他的注意
“大爷…你这是？”
老人却把脸别过去摆了摆手缓缓道
“不碍事老毛病罢了，小伙子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看着老人将目光再次投向自己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他有些不忍
“您老先说吧，能办到我一定办”
“谢谢你年轻人，我想求你阻止他们的计划，如果有必要把悦悦杀了”
龙阳听到这句话后手中的茶杯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猛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茶水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顷刻间便染湿了脚下的地板。
“杀了她？杀您的女儿？”
龙阳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语
“您……您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位说话的老人身上，满脸都是诧异和不解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残忍而冷酷的命令竟然会出自这位为女儿而感到骄傲的父亲之口
龙阳瞪大了眼睛，试图从老人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玩笑或者解释的迹象，但却只看到了一片严肃和决绝
“如果要想阻止他们毁灭世界必须要杀了她”
老人死死地盯着他，无形之中龙阳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猛兽紧盯的猎物，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
“为……为什么必须杀了您女儿才能阻止这计划呢？”
龙阳惊慌失措的看着老人
“因为这个组织的核心管控是悦悦掌管的，如果她死了他们整个组织的关系网都将瘫痪，造神计划也就会大大延误进度，所以你必须这么做！”
“而作为交换我会把我所有知道的东西给你”
不等龙阳回答老人已经站起身来道
“我可以给你思考的时间”
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人他知道必须作出抉择，他可以选也可以不选
换作以前他肯定选择拒绝然后来一句‘这个世界毁灭关我什么事情’可是现在他有关心他的人，所以他不得不得作出选择
看着一旁一脸严肃的老人他缓缓开口道
“我的选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