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短兵相接
对于希格拉的话，托马斯有些似懂非懂。
正当他打算再度提问时，梦境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希格拉的身影，如同烟雾一般，在托马斯的眼前飘散……
托马斯当即意识到，现实中的自己，即将醒来。
伴随着梦境片片崩塌，
托马斯隐约听见了沉闷的枪声，
和杂乱的呼喊……
这些声音并不是很大，
而且似乎经过了阻隔。
他睁开双眼，随手抓起身边的“温彻斯特iii号”，
身形如魅影一般，瞬间来到窗前。
从清醒的梦境，到现实之间切换，
还有着另外一个好处。
那就是托马斯几乎不会有刚刚醒来时，那一段懵懂期。
仅仅是一瞬间，他便判断出，
那些嘈杂的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
“砰！！！”
一声枪响，
托马斯刚刚靠近窗边，
一颗子弹便呼啸而来，击碎了他身前的玻璃窗！
气浪带着玻璃碎屑，将窗帘击穿出许多裂口，
而托马斯则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侧身躲开，并没有受到波及。
由于玻璃窗已经破碎，
外面的声音，得以更加清晰地传入托马斯耳中。
“劳特利！不要乱开枪！小心误伤到民众！”
“凯尔！从侧面堵截，不要让他跑了！”
“该死的‘开膛手’！你逃不掉的！”
……
托马斯眉头皱起，
从这些话语来判断，
似乎是那名让整座伦特堡被迫执行宵禁的罪魁祸首，
也是自己在前一晚遭遇到的恐怖杀手“开膛手”，
出现在了西城区！
而现在，外面的治安人员，正在对他进行追赶！
怎么会这么巧？
托马斯不禁生出疑惑。
等等！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或许，这并不是一次巧合……
不…
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巧合，
但“开膛手”会出现，应该是必然的。
之前在进步大道，“开膛手”出现，是为了杀死海达尔·威廉姆斯议员。
托马斯当时就推测，
这名杀手应该是有着更加极端的目的。
而这一次，西城区也有一名“六人议事团”的议员存在，
那就是希尔斯·维多利亚！
看来那名“开膛手”，十有八九是冲着希尔斯女士来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得手了……
想到这里，托马斯突然觉得有些愤怒，
这种情绪的来源，
或许是因为希尔斯·维多利亚，疑似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
又或许，是因为希尔斯为这个世界的人类，做了许多贡献。
托马斯不太清楚，
但这种情绪，却驱使着他突然翻身，
从已经只剩下些许玻璃碴的窗框一跃而出！
托马斯居住的屋子，位于旅馆的二楼，
距离下方道路，足有三米左右的高度。
不过这样一点高度，对于托马斯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已经熟练掌握了“征战呼吸法”的他，
从体魄上来看，已经达到了普通人的极限，
仅仅是一个翻滚卸力，托马斯便稳住了身形。
街道上，路灯的光芒大亮，
照耀着四周犹如白昼。
托马斯的目光迅速扫向周围，
很快便捕捉到了一队治安人员，正在追赶的方向。
托马斯吸了一口气，激活了“征战呼吸法”。
这一次，他的皮肤没有泛红，
也没有丝丝缕缕的蒸汽，从毛孔之中泌出。
托马斯对于“征战呼吸法”的掌握，已经到达了第二阶——“隐流”状态。
现在，激活了“征战呼吸法”的托马斯，
身外仅仅只是有隐约的雾气环绕。
托马斯口中飞速念诵出了一段咒语，
随后弯下腰，将没有持枪的左手，按在地面上。
“高阶大地魔法”的力量，瞬间便将周围的情景传递到了托马斯的脑海中。
托马斯很快便锁定了自己要拦截的目标。
他的身影，旋即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以极快的速度，穿街转巷，
抄近路，向对方拦截而去！
不得不承认，
那名“开膛手”的身手，
绝对是顶尖存在。
即便是激活了“征战呼吸法”的托马斯，
速度也依然不及对方，
而那些治安人员，更是被远远地甩开，
已经失去了追踪的方位。
不过，
虽然速度上略逊一筹，
但托马斯有着抄近路的优势。
终于，在转过了三个拐角后，
托马斯在一条小巷中，拦住了对方……
这里，只有两处巷口，各立着一根路灯，
巷子内，光线略显暗淡。
托马斯看到，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
脸上戴着狞笑小丑面具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对面。
燕尾服…
托马斯眉头皱起，
他明明记得，上一次自己遭遇“开膛手”时，
对方穿着的，是一件怪异的麻布风衣…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对方的打扮有些眼熟…
仅仅只是一个瞬间，托马斯的思绪电转，便找到了这熟悉感的源头，
是理发店，“废土理发店”的理发师们，就穿着类似的黑色燕尾服，
而自己第一次见到海森时，他也是穿着这样的燕尾服，
如果不是这次，海森穿着的，是一套黑色的西装，
托马斯甚至都会怀疑，
面前的这名“开膛手”，会不会就是海森本人。
不过托马斯很确定，
海森并没有带行李箱，
他的身上，也没有地方可以藏一件燕尾服。
托马斯旋即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
死脑筋！
不过就是一套黑色燕尾服，
在瑟雷铎，这种衣服除了理发师，
还有许多人会穿……
这些想法在托马斯的脑中闪过，仅仅只在一秒之间，
而巷子对面，身穿燕尾服的“开膛手”，
身影却已经动了起来！
面对托马斯的拦截，
他并没有选择转头逃走，
而是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托马斯冲了过来！
见状，
托马斯没有任何犹豫，
抬起右手，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
托马斯知道，这一枪并没有命中，
因为对方的身影，在自己开枪的那一瞬间，已经原地一闪，
换了另一个方向，朝自己冲来！
那速度之快，甚至让托马斯来不及念诵出咒语。
他的脑海中，仅仅只是调出了一段“高阶大地魔法”的咒语，
那狞笑着的小丑面具，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唰！”
一道寒光，在托马斯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