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越界
“就是您说的这样。”晋言见状，忙说道：“进村时我们就看见了，真是太壮观太漂亮了。那老村长，为什么只到半山腰呢？上面冰雪覆盖的部分寒冷到常人难以承受吗？”
“那到不是。”村长回过神，看着晋言说：“不能越过半山腰，是我们村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规矩，你们进村时眼睛看到的天山，其实只是天山的一小部分而已，这天山可大得很呢，不光咱们看见的这个山头，据说再往里，连着大小山头几十个呢。祖上的规矩并不是不能越过半山腰，而是不能进入到天山内，因为从半山腰再往上，就可以横着翻过这个山头走到背面，就可以进入到连绵不绝的神山深处了。所以，就不能再往上去了。”
“难道许久以来，就没有那个村民无意中越界吗？”晋言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自然有。”村长回答说，“总会有好奇心大的不是。”
“那结果呢？”晋言闻言面露惊喜，赶忙问道。
“结果？唉！”村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结果就是进去了，再也没出来。”
“哦？”晋言穷追不舍，“老村长，您把这事给我讲讲吧。”
“教授，你好像很关心神山的事啊？”村长疑惑的看着晋言，不解的问道。
“哪啊，老村长，您别见怪。”晋言赶忙摆手解释道：“我在学校是研究民俗学的，自然对各种传说啊、风俗啊都非常感兴趣，我以前走过许多地方，每到一处，也是向这样找人询问各种奇闻异事的。今天这不是到了这了，尤其又听您说这天山是神山，透着各种神秘，我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啊，您又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了，于是就和您多问了几句。”
“这样啊，民俗学是啥，我不知道，听你的意思，就是研究各种古怪传说的吧。”见晋言点了点头，村长继续说道：“那行，我就和你讲讲，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那时我还小，这事发生后，当时是村里的艾杜告诉上一任村长的，村长也悄悄组织了人去寻找，最终没有找到，但毕竟村里进山走丢了人，后来在村里还是传开了，各种说法，我也不确定哪个是真的。”
“艾杜？”晋言打断村长，面带疑惑的问：“他怎么知道这事的？”
“艾杜是我们村的村民，去年过世了。”村长解释道：“那时他还是个小伙子，当时进山的三个人，他是其中一个。”
“那他为什么没失踪？“晋言更加不解。
“因为他没越过半山腰啊。“村长看着晋言，继续说道：”当时他们三个人进山，另外两个人越过了半山腰，艾杜平时胆子就小，所以没敢过去。“
“哦。“晋言说道：”老村长，您继续讲。“
“当时包括艾杜在内的三个人进山去打猎，另外两个人是亲哥俩，就叫老大老二吧，我们这里的名字和你们不一样，这么说你也听得惯。”村长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一路上他们打了不少野味，按说三个人可以满载而归了，但是老大建议再走走，打到更多的猎物回去每户就可以多分一点，剩下的两个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继续又走了一会，就来到半山腰的分界处，艾杜就说往回走了，不能再向前了，那兄弟俩自然知道老祖宗的规矩，没说什么，准备返回了。谁知，就在那时，老二突然看着上面不远处白茫茫的雪地对艾杜二人说雪中有人，二人闻声望去，确实看见不远处的雪地里好像有个人影在缓慢的向上移动着，由于白色的雪反射着太阳光刺眼，虽然离得不远，但几个人也没办法看的太清楚。这神山里有许多关于雪人的传说，但一直以来，谁也没见过，老大那时就起了好奇心，说那影子闹不好就是雪人，提议继续往前去查看。艾杜当时就拒绝了老大的提议，说就算是雪人，也不能破坏了老祖宗的规矩，再说，雪人会不会袭击人还不知道，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兄弟俩知道艾杜在村里是有名的胆小鬼，再加上老二也心存顾虑，于是劝老大别进去了。老大不甘心，说这机会难得，如果真是雪人，那回到村子里我们就成了唯一见过雪人的人了，村里人都会对我们刮目相看的。耐不住老大的软磨硬泡，老二终于松了口，但艾杜是说什么也不敢再往前了，于是，兄弟俩让艾杜在原地等着，便端起猎枪继续向前走了。他们三个是早上进山的，直到发现雪人的时候，也才刚刚中午，艾杜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也没见兄弟俩出来，进去又不敢，再不回去，天彻底黑下来，路就不好辨认了，再加上这山中的野兽要是出来，在黑天凭自己是对付不了的。于是，艾杜赶忙将食物和水装在一个大包里留在原地，并压上石头，就返回村里了。回到村里，立刻将此事汇报给了当时的村长。村长得知此事，觉得事态严重，一是兄弟俩违背祖训擅自越界可恨，二是三人看到的那雪人是真是假，三是按艾杜的说法，已经多半天了，二人都没出来，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了。赶紧就悄悄叫了几个村中的壮年小伙子，准备好足够的火把，由艾杜带路，来到半山腰的分界处，发现艾杜压着的大包并未被动过，知道二人还没有出来。但村长也不敢违背老祖宗的规矩，众人就知道原地继续等待，这一等就是一夜，天亮了，依然没见到那兄弟俩的踪影。村长无奈，但毕竟事态紧急，便对着山顶跪下，口中念念有词，一会，起身安排带来的那几个小伙子进去寻找，说已经向神山和老祖宗说明了情况，这么久了，恐那兄弟俩已经有了危险，为了救人，老祖宗一定会原谅的，哪怕有什么责罚，自己一人承担。那些小伙子开始时也迟疑的不敢越界，听了村长的话后，才安心拿起猎枪一起向上走去。村长和艾杜就这样在半山腰分界处又等了一天，临近傍晚，那几个小伙子终于出来了，说是再往前，雪下面就时冰，而且地形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滑下崖子，几人艰难的前行了一段没有发现那兄弟俩，再往前就是直上直下的冰雪坡了，根本没法走了，沿着坡道横向走就是这座山头的背面了，那是神山的深处，大家不敢去，于是就折回来了。村长听了几个小伙子的话，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昨夜来的，当时走得急，没带食物，艾杜存在这里的大包食物本也是三个人一顿饭的量，众人也只是简单对付吃了点，再加上一整天没有休息，大家都是疲惫不堪，只好先回到村里再做商议了。后来，村长又组织几次寻找，当然也都是越界找到横坡处便返回了，毕竟神山深处没人敢进去，那二人也再没出来，此事最终也就没了结果，村长对村民门说是那兄弟二人擅自越界迷了路，最后在了神山里遇了难。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也是后来听艾杜叔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