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楚楚
两个人就这样自娱自乐的工作着，拿着优厚的薪水。这日，午休时间，二人一起到公司员工食堂用餐，叶世一成不变的打了份最爱之一的宫保鸡丁和三两米饭，齐飞天要了烧牛肉、土豆丝和两个馒头。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桌子坐下来边吃边聊。
“世。”齐飞天开口道。
“怎么了？”叶世停住刚夹起要送进嘴里的鸡丁。
“我有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一直没问，但不问我实在又憋的难受。”齐飞天吃了口牛肉说道。
“你问吧。”叶世把鸡丁送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回道。
“不知当问不当问啊？”齐飞天拿腔作势道。
“不当问，吃饭。”叶世白了他一眼。
“別别别。”齐飞天急忙说道，“第一个问题，就是咱们来这个公司入职的事，那时候你考研的意志可以说是异常坚决，可为什么在第七天突然改变主意了呢？说实话，那时候我都已经放弃继续说服你了。”
“第二个问题？”叶世抬头看着齐飞天。
“不是，你先回答啊？”齐飞天追着问道。
“你先问完三个问题，我再回答你。”叶世笑了笑。
“好吧。”齐飞天咬了一口馒头，“第二个问题，咱们公司在这大厦的七楼，虽然不算是很高，但公司明明有专用电梯，从入职第一天开始，我发现，为什么每次下班你非要走楼梯呢？而上班时你却坐电梯。”
“第三个。”叶世喝了一口可乐。
“第三个。”齐飞天咳嗽了一下，问道，“从上个月1号开始，你每天都做同一个梦，那时候我们还没来公司，虽然后来梦的内容更加丰富了，但本质还是一样。这都一个多月了，我每天都在听，从学校到公司，这都成了我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外每天唯一不变的事了，开始我并没觉得奇怪，但是这么久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有什么原因呢？”
“问完了吧。”叶世抬起头，放下筷子，看着齐飞天，认真的说道：“其实你这三个问题，可以归结到一个问题，或者说，三个问题的答案是关联的，相互补充。”
“哦？”齐飞天看到叶世认真了起来，也放下筷子，调整了一下坐姿，说道：“愿闻其详。”
“你这三个问题，我先从第三个问题说。”叶世停顿了一下，“我每天都做这个梦，近一个月了，你都觉得奇怪了，我是当事人啊，我会不觉得有问题吗？但是，直到来这家公司之前，我都思索不出答案，甚至我自己一度认为自己得了某些精神方面的疾病。”
“你的意思是，你的梦和这家公司有关？”齐飞天瞪大了双眼。
“可以这么说吧。”叶世道，“回到第一个问题，你知道我老爸吧，做副教授好多年了，老古板，就盼着我也能有朝一日评个教授，继承家业，呵呵。”
叶世笑了笑，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我为什么宁愿被我老爸埋怨也改变主意和你来这家公司，是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意思？”齐飞天不解的问道。
“当初这家公司去咱们学校，看中了咱们两个，然后派人来和学校沟通，这些你都知道。但你知道派来的人是谁吗？”叶世问。
“世，其实我见过公司代表，人事部的，姓刘，刘哥，四十多岁，我就是后来找他，才约定的七天说服你的事情的。”齐飞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事你也知道啊，开始他们只和学校沟通，没亲自找咱俩，出面和咱俩商议的一直是校方。后来，我实在是想来这家公司，才私自过来一趟找他们，接待我的就是刘哥。”
“接待你的是你说的刘哥，这个或许没问题，但和学校沟通的或许并不是他，而是个女的。”叶世肯定道。
“女的？”齐飞天一脸惊讶。
“是的，你知道我也是自始至终一直没见过公司代表，校方第一次找我谈就被我拒绝了，以后也就没再有任何人联系我，直到你和刘哥约定的那个第七天上午，我在学校公园里复习，突然听到两个人的谈话。”
“谁和谁？说了什么？”齐飞天问。
“开始我也不知道谁和谁，我在公园座椅旁边的树后面坐着，并非有意听他们谈话，只是太近了，听着听着我发现谈话内容涉及到我们两个，于是我就放下书开始仔细听。其中一个声音，我听出来了，是咱们学校的张副校长，另一个是女声，我印象里没听到过。后来，我听那女声说今天就是第七天了，那两个人还是没有信儿呢，估计是那齐同学还没有说服叶同学，但是这两个人的技术水平确实很棒，我们公司也很需要这方面的人才，能不能麻烦学校出面再找叶同学说一说。”叶世摸了摸鼻子，继续道，“听到这句话，我就明白了那个说话的女的肯定就是公司的代表了。”
“然后呢？”齐飞天追问道。
“然后我就没再仔细听了，当时我想，反正我也不会去，就算是张校长出面再和我再谈什么，许诺更优厚的条件也无济于事。”叶世说道。
“对啊，我说了六天都没能说动你，我不信别人还有谁比我更能说服你，那你咋突然改主意了？和这次谈话又有啥关系？”齐飞天越来越不解，问道。
“问题就在他们两个说完话，那女的起身告辞时，它从树边走过，我一侧头，正好看见了她。”叶世说着，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
“你怎么了？”齐飞天发现叶世的不对劲。
“你知道吗？”叶世停顿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气，“那个女人的模样？”
“模样怎么了？”齐飞天焦急的问道。
“和我梦里出现的那个白衣女人一模一样！”叶世道。
齐飞天脸上惊恐的表情转瞬即逝，问道：“世啊，你这讲恐怖故事呢？你要说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太多了，比如父子啊、孪生兄弟啊。而且，即便是两个完全不想干的人长得像也很正常，比如模仿秀啊、明星脸啊。但这些都是现实存在的，无可厚非。可你这个，一个梦里的鬼和一个现实中的人一摸一样，这确实有点……还有啊，你看见的那个女人漂亮不？”见也是点了点头，齐飞天突然笑着继续说：“着就对了嘛，我记得你也说过梦里的那女鬼是很漂亮的，世，你这人平时就不好看美女，其实，你不知道，这美女啊，就算不是千篇一律，但共同点还是很多的，所以，你看到两个美女，认为一样，也很正常。”
“我确定看到的那个人和我梦里的白衣女人长得是一模一样。”叶世没理会齐飞天的打趣。
“呃……”齐飞天看着叶世非常认真的状态，愣住了。
“这回你明白了吧，我之所以突然改变主意，就是看到她的那一刻让我彻底震惊了。”叶世补充道。
“那你在公司见到你说这个人了吗？”齐飞天回过神来，追问着。
“见到了。”叶世微微点了点头。
“谁？”齐飞天急忙问道。
“人事部副主管，楚楚。”叶世回答。
“楚楚？”齐飞天略加思索后说道，“哦，人事部那个小美女啊，我知道。刚才我还纳闷呢，我和刘哥约定的事，怎么变成一个女的去学校说了，这回明白了，肯定是刘哥把我私下找他的事向人事部汇报了。对了，世，你真的确定这个楚楚和你梦里的那个白衣女鬼是一摸一样？毕竟那个女鬼是出现在你梦里，你也不见得看的那么清楚，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这段时间一直做这个梦，造成精神压力大，和现实发生混淆，产生的错觉呢。”
“不会，我非常确定，一摸一样。”叶世看了一眼齐飞天，肯定的说道。
“好吧，一模一样，我现在肯定也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咱先把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一下，剩下还有一个问题你先回答了。”齐飞天等着叶世的回答，突然拍了一下手，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继续说道：“等等，楚楚，对，就是楚楚，世，我想明白剩下那个问题了。记得有一次咱们部门在一起聚餐时，大家都喝多了，开始聊公司的八卦，老李曾经提到过楚楚，说她是公司公认的第一美女，然后还说她有幽闭恐惧症，从来不坐电梯。对了，就是这样，原来你每天下班非要走楼梯，是为了跟踪她？”
“是啊，因为这件事太过诡异了，我一定要搞清楚原因。”叶世点头道。
“那现在怎么样了？咱们入职也这么长时间了，你每天下班都跟踪她，有什么发现？”齐飞天问道。
“没有。”叶世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有什么发现我不早和你说了，我每天下班跟着她，发现她非常正常，和我梦里的白衣女子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联系起来的地方。”
“事出必有因。”齐飞天望着叶世，坚定的说道：“世，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和你一起探寻其中的原因。”
“你是真的关心我？还是为了接近楚楚？”叶世轻蔑的看了一眼齐飞天，说道。
“两者没有冲突吧？嘿嘿。”齐飞天坏笑着回答道。
接下来的几天，齐飞天和叶世一起，每天偷偷观察着楚楚，可惜并未发现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