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大将陨落

    数日后，宋高宗宣布：“经过商议，朕决定罢免李纲相位，以稳定朝局。希望各位爱卿能够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李纲被贬谪至海南岛的消息传开，朝野哗然。

    李纲黯然说道：“我虽被贬，但心仍系中原。愿陛下早日醒悟，光复失地，重振国威。”

    李纲罢相后，之前在靖康围城时帮助过他的太学生陈东再次出面力挺，三次上书，请求宋高宗不要罢免李纲。

    在太学院里，宋高宗面色沉重地望着众等学子，最后眼神转向陈东：“陈东，尔等太学生竟敢为李纲求情，还敢质疑朕的决策，甚至妄议朕的皇位合法性，可知此乃大逆不道之举？”

    陈东慷慨激昂拱手道：“陛下，臣等并非妄议，而是出于对国家和民族的忧虑。李纲大人乃忠臣良将，其主战立场正是为了保卫国土，恢复中原。而黄潜善、汪伯彦等人一味主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实乃误国之举。”

    宋高宗愤怒：“住口！朕自有决断，岂容尔等在此胡言乱语！李纲已罢免相位，此事不容再议！”

    陈东不屈不挠地说道：“陛下，臣等恳请陛下三思。唯有回到汴京，整治军队，亲征前线，方能振奋士气，迎回二帝，重振我大宋国威！”

    宋高宗震怒：“尔等太学生，竟敢在此教训朕！来人，将陈东等上书言事者拿下，按律处置！”

    殿外侍卫应声而入，将陈东等人押下。

    陈东临危不惧，大声疾呼：“陛下，臣等虽死无憾，但望陛下能听臣等肺腑之言，为国家和民族计，切勿再误国误民！”

    陈东等人被押走，但他们的呼声仍在朝廷中回荡。

    李纲被迫离开开封，各路勤王之师和民兵组织被遗散，防务空虚。半年之后，金军又分东西两路南侵。西路军攻破太原，乘胜渡河；东路军攻陷真定。开封虽被金军攻破，但开封军民抗敌情绪高昂，他们立即将前一天来议和的金使杀掉。第二天，有30万人领取器甲抵抗金兵，当金兵欲纵火时，居民百姓欲行巷战者“其来如云”。金军在城墙上慌忙修筑防御工事，以防开封居民将其赶下城去。

    此时的宋高宗却逃到了扬州。如此一来，最难熬的，就是宗泽。

    宗泽见到赵构，声音洪亮，态度坚决说：“陛下，臣留守东京，已经成功招抚各地义军百万之众，并且积蓄了足够的军粮，可供半年之用。如今国势虽弱，但人心可用，士气可振！”

    赵构眉头紧锁，面露忧虑：“宗爱卿，朕知你忠勇可嘉，但金人势大，朕……朕心实有顾虑。”

    宗泽情绪激昂，声音提高：“陛下，金人虽强，但人心不可失，士气不可挫！臣多次上书，痛斥黄潜善、汪伯彦等人懦弱无能，一味主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臣恳请陛下还京掌国，亲自主持大局，以振士气，安民心！”

    赵构沉默片刻，深深叹息：“宗爱卿，你的忠心朕深知。但朝中主和之声甚嚣尘上，朕也颇感无奈。”

    宗泽双手紧握，眼神坚定：“陛下，国家危在旦夕，非陛下亲临不可！臣愿以全家性命担保，若陛下还京，必能激励三军，百姓也将誓死效忠。陛下，请三思！”

    赵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但随即又隐去：“宗爱卿，你的建议朕会慎重考虑。但朕需得与众臣商议，再做决断。”

    宗泽虽然知道前路艰难，但见赵构皇帝终于有了些许松动，心中稍感欣慰：“陛下，臣愿随时听候调遣，为国家效忠，为陛下分忧！”

    宗泽再次跪地，双手高举奏疏：“陛下，臣愿以全家性命担保，若臣之建议有丝毫误国之处，臣有一子五孙，甘受诛戮之刑！”

    赵构震惊地看着宗泽，心中动容：“宗爱卿，你……你何必如此？”

    宗泽眼中含泪，声音哽咽：“陛下，臣非为一己之私，实为国家社稷，为天下苍生。陛下若再不决断，国家危矣！”

    赵构沉默片刻，最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朕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

    宗泽回到府邸，就将在与金兵的交战中，擒获的辽国旧将王策松绑，请他坐于堂上。两人都与金人有国仇。

    宗泽对他说：“契丹本来是我大宋兄弟之国，如今女真辱我主，又将你们灭国，我们应当同心协力，一雪前耻啊！”

    王策听宗泽这么说，感动得稀里哗啦，也不计较北宋之前背信弃义，就将金人的虚实全部告知宗泽，进一步坚定了宗泽抗金的决心。

    宗泽打听到两河州县金军兵力空虚，前后上疏二十多次，恳请赵构“早还华阙”，发兵北伐。

    宗泽的文书如雪片般飞来，可赵构都不为所动。一直拖到当年七月，宋高宗仍然没有表态，宗泽的部队迟迟无法进军。宗泽望眼欲穿，期盼着皇帝移驾开封，希望却如此渺茫。他病倒了。

    年迈的宗泽忧愤成疾，背上生疽，从此一病不起。当将领们在榻前问候时，他支撑着坐起来，说：“我本来没病，只因二帝蒙尘，心生忧愤。希望诸位能够奋力歼敌，那样我就死而无憾了。”众将听罢，泪流不止，表示一定不会辜负宗泽的嘱托。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宗泽反复悲吟杜甫写诸葛亮的诗句“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没有一句话谈及家事。

    临终前，他大呼三声“渡河”，悲愤去世。

    当初收留张婉儿的母子。那个名叫飞儿的孩子，叫岳飞，当初被李纲举荐给了宗泽现在正在宗泽的军队里。有一次，岳飞触犯了军法，本来要严加处置。宗泽一见到他，交谈之后，发现他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将才，正值金人入侵汜水，宗泽给了岳飞将功补过的机会，让他带五百名骑兵作为先锋部队出战。岳飞初出茅庐，就尽显军事奇才，在这次遭遇战中痛击金军。岳飞凯旋后，宗泽赦免了他的罪，并升他为统制，现在已经是军中的偏校了。

    当宗泽老将军去世后，岳飞深感痛惜。他深知老将军对国家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重任。在悲痛之余，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决心要为国家的复兴而继续努力。

    在上书中，岳飞谴责了黄潜善、汪伯彦等主和派的官员，认为他们不能领会高宗皇帝的意图，恢复中原，反而让皇帝的战车日益南行，这恐怕无法满足中原百姓的期望。他言辞恳切，希望高宗皇帝能够亲自率领六军北渡，鼓舞士气，这样才能有望收复中原。

    在宗泽去世后，岳飞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信念和追求。李纲临行之际，书信给张所，把岳飞推荐给了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