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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知道了她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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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绸缎庄,他想起张三穿女装的样子着实迷人。

    踏进绸缎庄,老板笑着迎上:“官爷,今日又来定制衣服吗?”

    李纲好奇地问:“你还记得我?”

    老板笑道:“当然记得,早年,你一口气为你妹妹,不,你兄弟买了我的好几套衣服,当然记得了,他前些日子也还来买过,他说你不得闲。”

    “什么?我兄弟来过?”李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三来过东京!

    老板很好奇地看着李纲“你不知道,她不是说你很忙,不能陪她来吗?”

    李纲掏出五十两银子放在绸缎庄老板面前。

    “老板,耽误你一些时日,请你告诉我,我兄弟来你这里买衣服的详细经过。”

    老板看看银子,笑着收下,把李纲迎进里屋,倒上茶水,看着李纲期待的眼神,他也喝了口茶,清清嗓子说道:“你那个妹妹,前两个月来过我这里,我问她要男装女装,他想了想说,都要一套,我本来是要给她量身定做的,她笑着说,成衣就行,不要太鲜艳。我就给她找了三套颜色淡雅一些的男装和女装,我还问她,为什么你哥没来,她笑着说,你有事来不了。之后付了钱就走了。”

    老板说得很仔细,李纲听得非常认真,他好奇地说:“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姑娘?她是女的?”

    老板更是被李纲迷惑住“你竟然不知道你妹子是女的?她一直都是女的啊!”

    李纲目瞪口呆,坐在原地不动,张三是个女的?

    绸缎庄老板看着李纲还在发呆,笑着说:“你们第一次来买衣服,我就奇怪,为什么会给你妹子买男装,你不是说要去边塞不方便吗?”

    李纲幡然醒悟,张三是女子。他焦急地问:“她一个人来你这里时,穿着什么衣服?”

    老板看着李纲焦急的模样,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说:“她穿的是一身塞外打扮的衣服,应该是胡人放牧的那种。还牵着一匹白马。”

    李刚终于清醒了,张三来过这里,她是个女子。她是个女子……

    老板看着李纲麻木地走出去,嘴巴里不住地念着:“她是个女子。”人家一直都是个女子呀,这傻哥,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

    李纲如遭雷击,他茫然地走出绸缎庄,心里乱成一团。张三,他心心念念的兄弟,竟然是个女子!

    他行尸走肉般地回到家中,妻子张巧颖来迎他,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妻子,之后走到院子的石凳上坐下,儿子围在他面前玩耍,他听不到,佣人们更是不敢打扰老爷,递上茶水就忙着走开。

    李纲回想起与张三的点点滴滴,他在战场上救下她,她受伤,给他洗脸,看到她白皙、美丽的容颜,他为她换衣服,张三让他出去,他洗澡,不容许两人一起洗,还说他小气,洗过澡的水,李纲还要洗。她在河里用水泼他,她的动作,她嬉笑的声音,他还以为是孩子没有长大,声音有点尖,或是他的嗓子受过伤,李纲没有在意,她和自己同榻而眠总是把他蹬朝一边,还说自己是做梦,她穿上女装温柔地看着自己,那眼神,那笑容,活脱脱一个女子,他还恨自己怎么老是被张三的容颜,笑脸把自己带偏,误认为他是胡思乱想

    在山谷中,茅屋里,他洗衣做饭,打扫房屋,挖野菜,吃糖葫芦……那点点滴滴现在细想,不都是活脱脱一个闺中女子的行为吗?李纲啊,李纲,你为什么总是把她当男子来看呢!你们竟然还结拜为兄弟!

    整个下午,李纲回想着和张三的相处,如果都用女子身份来看待,那就一切都说得过去了,想通之后,李纲朝自己脸上狠狠扇自己两个嘴巴。

    父亲杵着拐杖来看李纲,因为听孙儿说,父亲回朝之后,就一直坐在院子里不理任何人,也不吃饭,李夔以为儿子又是在朝堂上受了委屈,正要来安慰,可刚才看到儿子打自己嘴巴,立刻大声制止:“纲儿,你干什么?”

    李纲看向颤颤巍巍,杵着拐杖朝自己走来的父亲。冲上去,抱住父亲大声哭了出来。

    李纲的哭声惊动了家里的老老少少,大家都跑来,看向李纲,李纲不管这些,他放声痛哭,哭自己怎么那么傻,一个女子和自己同榻多年,和自己吃住行都在一起的人,自己竟没有看出她——张三是个女子!

    李夔拍着李纲的背,示意大家退下,自己儿子一定在朝堂上受了很大的,像排挤,才会这样有失分寸地痛哭,堂堂三尺男儿,为父、为官都不至于成这样啊!

    众人不知所以,但又不敢偷听官爷难过的原因,这是这家里从未发生过的事,哪怕当年老妇人去世,老爷也没有这样痛哭过。

    院子里只留下了李夔和李纲的老师杨时。

    李夔拍着李纲的背,三人坐好。李夔说道:“纲儿,朝廷上再大的困难我们都要正气凛然,保持自己的本色,不要为朝堂之事而劳心伤神,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当今朝廷,蔡京和童贯联手把持朝政,皇上也是听之任之,就是有再大的委屈,自己也要相信自己,尽力就行。”李夔说完,安慰地看着李纲。

    李纲听父亲说完,又看看自己的老师,连连摇头说:“不是的,我说的不是朝堂之事,而是……而是……”他看看父亲和老师期待的眼神,缓缓说道:“父亲,老师,张三有下落了。”

    二人忙问:“他在哪里,你怎么不带他回来?”

    李纲摇摇头说道:“我没找到他。”

    “你怎么说他有下落了?”两人同时好奇。

    李纲把之前李经写给自己的家书拿了出来。

    李夔和杨时都凑了上去,杨时小声地读了起来。

    李纲没有说话,而是再一次听老师把这封已经刻在心里的信再听了一遍。

    李夔听完,气愤地站起来,“我当时就说那个放牧人不是个好人,他竟然是完颜宗望,金国二王子!”

    杨时问李纲:“仅凭这封信,你怎么就确定张三有下落了?只能说明他逃出了金国。”

    李纲痛苦地说道:“我一个月前不是又去了杭州一趟,当时,我走得匆忙,没把握,就没跟你们说,在杭州我没有找到他,我又去了无锡,母亲的坟前,他去过那里,给母亲祭拜过,还在那里住了些日子。”

    “你怎么看出来的。也许是你的两个兄弟去祭拜过。”

    李纲把在山谷里发现的一切都详细地说了出来。

    李夔和杨时仔细地听着李纲讲述自己发现的疑点,最后,他从怀里拿出红包,里面是自己留给张三的胡子。

    二人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胡子,说不出话来,很长时间后,杨时问道:“那他为什么不去吴府找你呢,如果他要找你,只要去吴府一问便知你下落,他就会来这儿呀?”

    李纲看着他们说道:“他来过这里。在去无锡前就来过这里,绸缎庄老板见过他。”

    “他不知道你在这里任职,还是不想见你,你去杭州的那段日子,没人来府上找过你啊!”李夔笃定地说。

    “他不会来的。”李纲更加难过。

    “因为我结了婚,生了子,有自己的宅邸和家庭了。”李纲无望地自言自语。

    “这么些年,你中举,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是很正常的事,他应该祝贺自己的哥哥才是。”李夔有些埋怨这个义子。

    杨时接话道:“还是说当年你没有娶她双胞胎妹妹,他生气了,不来见你,可当时我是按你们说的地址去提的亲。没有什么双胞胎妹妹。”

    李纲可怜地笑着:“是啊,他根本没有双胞胎妹妹,因为……”李纲顿住了,因为直到现在,他都不想承认,他多么盼望见到张三是个女子,他时常有要娶他的冲动。而现在知道了事实,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什么呀?你别吞吞吐吐的。”两位老人都急了。

    李纲痛苦地说道:“因为张三就是个女子!”

    李夔和杨时吓得要晕倒,及时扶住石桌坐下。李纲看着胡子花白,年迈的父亲说道:“父亲,你们后来在军营里相处共事,您看出他是个女子了吗?”

    李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们在营帐里同吃同睡在一个营里,一起巡营,一起讨论如何改进军队的训练方法,张三参加的每一次训练都和男子一般,甚至比男子更英勇无畏。他怎么会是女子!

    杨时看着父子二人都不愿承认张三是女子的事实,他看向李纲,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女子的?”

    李纲醒过来,苦笑道:“绸缎庄老板说的,他说他一直都是女子,是我们没有看出来!”

    “她来绸缎庄买过布料?”李纲点点头,又把老板的原话说了一遍,完了,他看向父亲:“父亲,你还记得那次她换上女装的样子吗?”

    一语道破了李夔的迟疑:“怪不得那次,她穿上女装,语气,深色和身段都和女子一般无二。原来他……她真是女子!”

    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李纲抬起头,眼神突然犀利地望着远方。

    他狠狠地说道:“怪不得当初在草原,那个斡离不,不,是现在的完颜宗望,他会痴迷地看着她,骑马时,将她搂得紧紧的,当时我是很气愤,为什么就没往这方面去想,完颜宗望一定是看出她是女子,想强占她!

    完颜宗望这些年一直强占着她,致使她没有机会逃回来,我们找不到,这次她逃出魔掌,完颜宗望才会大张旗鼓地去宋营里要人。对,一定是这样的,张三被完颜宗望强占了这些年,可怜张三这些年是怎样熬过来的。

    所以……当他回来就不敢来见我,他怕我嫌弃她,他肯定被完颜宗望这个禽兽折磨得不成人样,她不敢再见到我,完颜宗望,你个畜生,我要杀了你!”李纲最后大声地吼出了这一句。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现在就要找完颜宗望去,他要杀了他,这种夺妻之恨,李纲再也不能忍受!

    杨时看到李纲像着了魔一般狂奔着要冲出去,大声叫喊“快来人,拦住他,快拦住他!”

    李夔此时也醒悟过来,他使劲地敲打着那只受伤的腿,也跟着大声喊道:“作孽啊,这真是作孽啊!”

    李纲被家奴使劲地拉了回来,他两眼发红,但眼睛异常闪亮,仿佛喷射着火焰,几个家奴把往日温和的老爷牢牢按住。

    再看老太爷李夔,则是来回地杵着拐杖走来走去,嘴里不住地说道:“这个畜生,我李夔有生之年一定要杀了他。”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往日,两父子总是待人随和,待仆人也是很随意,从不苛刻,今天,这是怎么了,两父子会发这样大的怒火。

    张巧颖从来没看到丈夫会如此暴怒无常,父亲也是愤怒无比,她看向老师杨时,杨时却无奈地摇摇头,不说一句话。

    夜深人静,李府的书房内,父子二人相对而坐,屋内只有微弱的烛光摇曳。两人都沉默着,彼此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凝重气氛。李夔深吸了一口气,打破这压抑的寂静。

    “纲儿,”他轻叹一声,目光深邃地看着儿子,“关于张三的事,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纲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父亲,我坚信张三还在东京城的某个角落。她可能遭受了很大的痛苦,她被完颜宗望折磨得吓破了胆,不敢面对我们。但我一定要找到她,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李夔皱了皱眉,声音带着几分担忧和不解:“可是,就算找到了她,又能怎么样呢?她可能已经成了完颜宗望的妻妾,这样的身份……”

    李纲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紧紧抿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父亲,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我真的想娶她。无论她曾经经历过什么,无论她现在的身份如何,我都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李夔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厉声喝道:“这成何体统!我李家世代清白,岂能做出这等丑事!你要娶一个别人的妻子,这会让祖先蒙羞的!”

    李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声音哽咽地反驳道:“父亲,您还记得我们结拜时的情景吗?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张三是女子。既然她已经是我的义妹,那就等于是我们在您面前拜过堂了。而且,我们曾经一起在营帐里生活,在无锡的茅屋里同吃同住,她对我来说,早已经是妻子了。我曾经答应过要娶她的双胞胎妹妹,既然没有妹妹,那我就更应该娶她!她是被迫跟完颜宗望在一起的,这些年她一定受尽了折磨。如果我现在不能保护她,我还配做人吗?”

    李夔看着儿子眼中闪烁的泪光,心中一阵动容。他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可是,她现在没有来找你,反而是在躲着你。这又是为什么呢?”

    李纲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和痛苦。“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我了,或许是因为她不想让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她,让她知道,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她身边。”

    李夔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纲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件事毕竟关系到我们李家的声誉和你的未来。你可以把张三当作义妹收留在家中,我们也会尽力照顾她。但娶她为妻,这件事真的需要三思。”

    李纲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父亲,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无论您同不同意,我都会去找她,照顾她。至于我们李家的声誉,我相信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

    李夔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无奈。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儿子的决定。他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这一切都能有个好的结局。

    李纲站在东京城的市集上,手中拿着张三的画像,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他在每一个显眼的地方都贴上了寻找张三的告示,希望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请问这位大哥,你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女子?”李纲向一位路过的商贩询问道。

    商贩摇了摇头,“没见过,这女子长得挺标致的,但我从没见过。”

    李纲叹了口气,继续向下一个路人询问。一两个月过去了,他几乎走遍了东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但仍然没有张三的消息。

    在朝堂上,李纲面对宋徽宗,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皇上,我们不能再沉迷于诗词书画了。如今金国狼子野心,我们必须加强军队的建设,改革军事制度。”

    宋徽宗眉头微皱,他看了看一旁的童贯和蔡京,两人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李纲,你此言差矣。”蔡京开口反驳道,“我们与金国建立盟约,是为了维护两国的和平与稳定。而且,我们的军队已经足够强大,无需再进行改革。”

    李纲冷笑一声,“蔡大人,你真是闭目塞听!金国的野心昭然若揭,他们迟早会对我们发动进攻。而我们的军队,腐败无能,缺乏战斗力。如果不进行改革,我们必将重蹈覆辙!”

    童贯也插话道:“李纲,你不要太过分了。皇上自有圣断,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

    宋徽宗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此事容后再议。”

    李纲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整个宋朝朝局已经被童贯和蔡京牢牢把控,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国家的未来。

    不久之后,李纲再次被降职,从太常少卿变为了国史院编修。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自己的信念和追求。他继续在东京城寻找张三,同时也利用自己的职位,在国史院中记录下宋朝的种种弊端和需要改革的地方。

    夜晚,李纲独自坐在书房中,看着张三的画像发呆。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担忧。

    “张三,你到底在哪里?”他轻声自语道,“我一定要找到你,无论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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