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在草原驰骋
不久后，他们终于回到了营地。斡离不将张婉儿扶下马背，李纲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说道：“大叔不要回去了吧？”
斡离不笑着看向两人说道：“我的羊还在那，我得回去看羊。”
“那里连个帐篷都没有，你怎么睡啊。”张婉儿关心地问，斡离不看着她这么关心自己，笑着说：“我们放牧人常年在外，都是这样睡的。”他两手把斗篷拉了拉，整个身子都包裹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斡离不快马加鞭，异常兴奋，他的心中多了一份宁静和温暖，更多了许多的斗志。
由于李纲酒劲上来，一进帐营就倒在榻边呼呼大睡，张婉儿忙着向义父解释，之后艰难地把李纲高大的身材往里推了推，才回到自己地铺上。
第二天很早，李纲就听到营帐外有嘈杂声和羊叫声。看看还在懒睡的张三，想必昨晚玩累了，再给他睡一会儿。
他走出帐外查看，就看到一群士兵围着一群羊在议论着什么。
斡离不见到李纲，忙向他招手。原来斡离不是给营地送羊来了。
“昨天说过的，要送你们几只羊，虽然不多，就当给战士们打打牙祭。以后我在这一带放羊，大家不要为难我，一个放牧人真的不容易啊！”斡离不边说边把目光投向围着的士兵，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督军也赶来，向李纲问了情况，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这女真人给大宋将士送羊来了，真是受之有愧，不过你放心，以后你在这一带放牧，宋兵绝不会骚扰你。”督军看着三十多只羊，爽快地答应。
伙食房战士纷纷把羊赶到灶台处，忙着宰杀。今天大家可以改善伙食啦！
当李纲热情地招呼斡离不来自己的营帐时，张婉儿还在呼呼大睡。
斡离不一看，怎么让一个女子睡在地铺上，他不解地小声问李纲。
李纲笑着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张三，解释道：“大叔是不知道，此人睡梦中的拳脚功夫很是了得，前些日子跟他睡，要么自己滚下床，要么被他踢下床，更可恨的是，在你熟睡的时候，他会一脚踢到你肚子上，疼得你想把他拎起来揍一顿，他倒好，睡得跟个小猪一样，完全没反应。”
斡离不听完，不由得也跟着李纲笑出了声。可仍不见张婉儿醒来。斡离不走到张婉儿地铺边，看着她四仰八叉的睡姿和脸上可爱的模样，心中暗自好心，李纲没认出他是个女子，真是自己的福分。
他笑着小声问：“他要睡到什么时候呀！”
李纲也走来，凑近张三耳朵边大声说道：“父亲巡视回来啦！”
突然间，张婉儿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子胡乱穿衣。嘴巴里还嘀咕着：“现在才几点啊，都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两人看着她混乱把衣服穿好，都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婉儿听到笑声，睁眼一看，两个大男人正俯视着自己。
休不休？张婉儿大叫：“你们竟然趁机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一只脚穿着鞋，一只手拎着另一只鞋就要去打李纲，李纲忙着躲让，斡离不看着他们在营帐里打闹，也是跟着大笑出声。
“小五又在瞎闹啦！”帐外传来义父低沉的声音。
李夔进来一看，张三只穿了一只鞋，护具都没有带上，宽大的袖口耷拉着，仿佛就是空的，根本找不到手在哪，头顶上的头盔歪抗着，像足个逃兵。
帐篷里多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李夔压低声音对着张三说道：“你看看这样，成何体统。还不快去梳洗，给大宋丢人。”
斡离不笑着说道：“大人不必见怪，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张婉儿一听，斡离不再给自己找台阶，忙行礼道：“父亲大人早安，大哥，大叔早安。”
李夔也听说营里有金人送来羊，现在再听本人解释一番，加上儿子昨晚醉醺醺的回来，也就相信了此人是放牧人。
昨日因为李纲喝了酒，李夔这次巡视到的很多政务都没有记录，他也有很多想法要和李纲讨论，几句攀谈后，张婉儿识趣地拉着斡离不出来。
“大叔，我陪你去放牧去吧？”张婉儿很向往地说。
“好啊，求之不得。”一夜未眠的斡离不听到张婉儿这样说高兴地回答。
走到自己的马前，他笑着说：“我们女真族人，无论男女，个个都会骑马，来，我教你。”斡离不甘心地看着张婉儿。
张婉儿昨天吓着了，连连摇手，再也不靠近马儿。“我又不是你们女真族人，我不要再学骑马了。”
斡离不见她实在退让，一个飞身跨到马背上，纵身一捞，又把张婉儿捞到自己前面坐下。
现在是大清早，两人骑在一匹马上，实在招眼，张婉儿急着说：“快放我下来。别人看到了，多不好。”
“怕什么，你不是男子吗？”斡离不低头看着他的侧脸，宠溺地说。
可张婉儿还是害羞，昨晚夜深人静，没人发现，现在这举动，实在亲密得很，很碍眼好不好。
斡离不使劲夹紧马肚，一手扬鞭，笑着说了句：“坐稳啦！”
马儿快速飞奔出去，张婉儿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拉住前面的马镫，心跳如同鼓点般急促。
清晨的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清凉，却无法平息她内心的慌乱。她紧闭双眼，不敢看前方的路，只能感受到斡离不坚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
斡离不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如同暖流般涌进张婉儿的心田，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马儿在草原上飞驰，蹄声如雷，震得地面微微颤动。张婉儿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甩出去，她紧紧贴着斡离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马背。
斡离不却似乎乐在其中，他扬起马鞭，指挥着马儿在草原上尽情奔跑。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回到了年少时驰骋疆场的时光。
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张婉儿睁开眼睛，眼前呈现出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上长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
“这里好美啊！”张婉儿忍不住惊叹道。
斡离不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里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每次心情不好，我都会来这里静静心。”
张婉儿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斡离不虽然外表粗犷，但内心却十分细腻和温柔。他愿意带她来这里，分享他的秘密和心情，这让她感到十分感动和幸福。
斡离不拉着缰绳，将张婉儿完全搂在怀里，眼中幸福而满足地说道：“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在马背上度过一生。”
张婉儿也高兴地说：“是啊，这样的生活令人向往。”
“真的吗？”斡离不看着她的侧脸。
张婉儿突然一阵窒息，场景太暧昧，这个大叔真撩人。
“你们女真人不就是这样，一辈子都骑在马背上度过一生。”张婉儿努力狡辩，身子却尴尬地扭了扭，想拉开一些他的暧昧动作。
斡离不手臂紧了紧，搂住了张婉儿的细腰，更加热烈地说道：“我说的是和你共度一生。”
张婉儿脸色涨红，这大叔是在对自己表白吗？这才认识不到一天，有这么急不可耐的吗？
她直接吓得咳嗽起来，还假装镇定地说：“大叔说些什么呀，肯定是昨晚的酒还没醒。我要下去。”
斡离不紧紧搂着她，把头靠在她肩上，郑重地说：“我很清醒，我说的是真的。我虽然已经结婚，有了孩子，但昨晚和你的相处和此时此刻，是我一生最宁静，最幸福的时候。不要嫌我老，好不好？”
张婉儿听着这么直白地表白，紧张得心都要崩了出来。“大说，别拿小孩开玩笑，快放我下去。”她不停地左右扭动，要挣脱束缚下马。
斡离不也不说话，也不让她下去，眼睛看着前方，任她折腾。
马儿也似乎很了解主人，慢慢地走着，任凭张婉儿折腾。
来回几次，张婉儿有些生气了，她也看向远方说道：“大叔忘记我昨晚说的话了，我们来自不同时空，我迟早是要回去的。”
“到时再说”斡离不也不争辩。轻声问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我靠，姜还是老的辣，竟然猜出自己用的是假名。
“我叫张婉儿。”反正我们永不会相遇的，张婉儿这样想。
“张婉儿，婉儿，这样叫起来更贴心”斡离不自顾自地说着。
两人就这样在草地上骑着马漫步着，聊着天，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张婉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幸福。
可张婉儿实在有些心不在焉，她感觉到身后男人的心平静了许多，就乘势说道：“我想下去了，坐得我屁股疼。”
斡离不看看她，笑着跳下马，仰头看向张婉儿，“你不是要学骑马吗，我现在就教你，你那个李纲大哥不会教。”
“骑马首先要了解马儿的个性，你要善待它，骑在马背上要和它融为一体，还有坐在马背上要感知马儿的步伐，身子要和它的步伐保持一致”斡离不一直细心地讲解着，这次张婉儿可算是认真听着了，她怕一个不小心又像昨天一样。
别说，斡离不的马和昨天李纲的马确实有些不同，他似乎听得懂斡离不的话语，他说停，马儿就站立不动，他轻轻拍拍马儿，马儿就快走几步，和他配合得相当默契，张婉儿模仿斡离不的样子，也抚摸马儿的背，马还挺享受的，她轻拍它，它就快走，她把腿夹紧，马就小跑起来，一松开，马就漫步，甚至停下来甩着尾巴，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