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搬家
1957年的最后一个周末，这天洛天明带着自己的铺盖卷和半只羊，三十多斤的羊肉搬进了四合院。
其他东西这几天郑太岳来接他下班的时候陆续带了好几趟，家里的家伙事儿基本上都完备了。
羊肉六毛五一斤，花了他二十三块钱。他行政十四级，光工资就一百三十六块六，这点钱当然不算什么。
不过钱都不是重点，这年头私人想买几十斤肉可不简单，供销社根本不会卖你那么大的存量，要到肉联厂想办法。
不过李厂长还是神通广大的，在轧钢厂供应肉类供应紧张的情况下，硬是给了留了半只羊。
今天他搬完家，请了技术二处所有职工来院里吃羊肉，足足二十多人，半只羊三十多斤羊肉加上系统奖励的十斤，不算很富裕，但是肯定能吃饱就是了。
洛天明一手拎着半只羊，一手拎着自己的铺盖卷走进了四合院，门口没见到守门员，按照剧情推理，阎埠贵周末没事的话会去北海钓鱼，水面都结冰了不知道钓不钓得到。
院子里倒是有不少老人在晒太阳，倒三角眼的贾张氏也在前院纳鞋底，看到洛天明进来眼神中带着怨毒。但是当她看到整扇的羊肉之后，眼中又全是贪婪的神色。
“天明，您今天搬进来了？来来，我来帮你拎，这些粗活以后你支会一声就行了，您堂堂博士大处长，怎么能干这些活儿。”
中院，许大茂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了。看到洛天明进来，他直接上去接过了手上的东西。
自从知道了洛天明的身份之后，他一直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纳头便拜，不过也庆幸自己当初的态度还算友好，两人还算有些交情。
这些天他一直在找机会靠近洛天明，但是技术二处他也不好去，洛天明又不住四合院，让他想进步的心很是苦恼。
虽然他天天号称和厂长坐一个桌上，但这么多年李怀德都不提拔他，他也看出来了，李怀德就是把他当一个小丑看待，用来逗乐子的。
李怀德那条路看样子是走不通了，杨厂长那边搭不上线，于是许大茂就把目光投向了洛天明。
虽然洛天明只是个处长，但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干部来说，处长可能只是起点。
于是许大茂这些天都在想办法打探洛天明的行踪，总是算是在技术二处工人口中得知了洛天明今天搬家，要请整个部门吃饭，于是他一大早就在这里等待了。
“大茂，客气了啊！”对于许大茂突如其来的热情，洛天明是带了一点点提防的。许大茂这种人是四合院里最识时务的，在原剧中也是混的最好的。
但是这小子的毛病就是背后捅刀子，哪怕他面上对你再好，背后该搞你黑材料的时候还是照搞不误。
许大茂接过羊肉，一路拎到了小院的厨房。
“天明，您看还有还有什么要忙的，要不我把院子再给打扫一下。”放好羊肉后，许大茂颇为恭敬的问道。
“大茂，我刚来院子里的时候你是请我吃过饭的，咱就还像那时候一样处。咱们之间不用搞这一套，搞得我跟官僚主义似的。”
洛天明还是不习惯许大茂这种毕恭毕敬的态度，而且这么搞很容易在后面那几年被人拿来说事。
“那行，天明，你以后有什么要忙的话，支会哥哥一声就行，赴汤蹈火，我许大茂不会说一个不字。”许大茂连连拍着胸脯说道。
“那行，大茂，还真的要拜托你帮忙借一些桌椅板凳过来，你知道我处里人多。”
“那行，您就瞧好吧！保证完成任务。”许大茂开玩笑的敬了个礼，转身出去就去找桌椅板凳去了。
许大茂一走，洛天明就开始收拾起了羊肉。
北方的散养羊肉不算膻，羊肉又太多，只能是切好之后直接清炖了。两辈子在外漂泊，他也是练就了不错的厨艺。
羊肉冲洗干净之后直接下锅，加入胡椒粉和白芷和一些青菜去除膻味，将锅里的浮沫刮起。
随后将灶台里的火慢慢的减小，让其慢慢的炖煮，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里都飘起了羊肉的香味。
“奶奶，肉，我要吃肉！”中院，贾家屋里棒梗第一时间就闻到了羊肉的味道。
贾张氏本来在前院里纳鞋底，闻到了羊肉的香气，她就直接坐不住了，回到了中院狠狠地吸了两鼻子香气。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棒梗今年四岁，但是已经被贾张氏惯得不像样子，抱着贾张氏的大腿就开始哭闹。
“秦淮茹，你死哪去了，棒梗要吃肉你听不见啊！”
屋里秦淮茹正在操心中午吃什么，贾东旭被留厂察看，还被罚去扫厕所，接下来半年都没有工资，现在贾家只能靠易中海接济，自己时不时的还要去秦家村借一些粮食。
但是现在农村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不往家里拿东西就算了，整天舔着个脸回娘家拿东西，一次两次的娘家嫂子说话也越来越难听。
这让秦淮茹很苦恼，今天米缸里又见底了，一大爷上周送过来的十斤棒子面已经全部吃完了。
“妈，家里哪有肉啊！米缸都空了。”听到婆婆的话她脑仁都是疼的。贾张氏明明手里有钱，但是却从来不会拿出来补贴家用。
“乡下丫头就是笨，家里没肉你不会去借啊！姓洛的那小畜生今天拎了半扇羊肉过来，这会儿在煮羊肉呢！你去让他接济咱们家，把羊肉都端过来。”贾张氏骂了一句。
“妈，人家洛天明是厂里的领导，东旭刚因为得罪了他被罚去扫厕所，我现在过去借肉人家能答应吗？”秦淮茹拒绝道。
“他把我们家东旭害成这个样子，他不该负责吗？要不是他，咱们家会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吗？他凭什么不接济咱们家。”贾张氏双手叉腰直接骂道。
“妈，一大早上你们在吵什么呢！秦淮茹，你也是妈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呗，还学会顶嘴了你，是不是找打。”
贾东旭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这些天他去扫厕所可把他累坏了，那些王八蛋是真的让他去挑粪桶。好不容易周末休息一天想多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吵个不停。
“羊肉的香气，是不是傻柱在炖羊肉，秦淮茹，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端过来。”贾东旭在床上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羊肉香气，于是狠狠地嗅了两下。
“东旭，不是柱子家，是洛处长，妈说洛处长买了半扇羊肉。”秦淮茹有些委屈红着眼圈说道。
“嘶，是这王八蛋啊！”贾东旭倒吸一口冷气，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怕洛天明了。
“半扇羊肉，这小子肯定吃不完，当官的真是他妈的贪啊！老子累死累活的饭都吃不上，这王八蛋羊肉都是整扇整扇买的。”
“秦淮茹，你把棒梗小当抱上，棒梗带上去找他要羊肉，他不给你就让棒梗和小当在他门口哭”贾东旭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要试一试。
“快点去，别磨磨蹭蹭的，有不少人去他院子里了，别去晚了羊肉没了，你个乡下丫头，拿那小碗够谁吃。把盛汤的大碗带上。”
有了贾东旭的支持，贾张氏更是变本加厉，秦淮茹只得抱上小当，带着棒梗，拿着海碗磨磨蹭蹭的向着东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