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辈子，两种情爱，一个爱国，一个爱你。
“我相信这世界上，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爱
在见到的第一次，
就注定要羁绊一生
就注定像一棵树一样
生长在心里，生生世世。”
——《借东西的小人阿莉埃蒂》
开车到古城里，民宿是商时妍订的，很古色古香的房子。
商时妍快速地把房卡塞进穆司恬手里，就拽着楚飞远跑走了。
穆司恬愣愣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房卡，怎么就一张？这张卡简直就跟烫手山芋一样……
倒是商时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牵着穆司恬的手，找到房间，穆司恬刷卡开了门。
圆形的大床，上面还有……玫瑰花？
穆司恬没摸，都感觉脸热的发烫……
商时序进了门，先进卫生间检查了镜子之类的，然后烧了热水烫了一遍马桶和洗漱台，套上一次性的保护套。
穆司恬就看着商时序做完这些。
今天的事并没有弄清楚，穆司恬的心里，总感觉堵了块石头一样。
看着在换床单的男人，穆司恬轻手轻脚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身上冷冽的气息直接钻进穆司恬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她，总感觉一切都有些虚晃。
“商时序……教授问我要不要出国交换学习。”
商时序捏着床单的手蓦地收紧，是从来没见过的僵硬。
“宝贝，只做你自己想做的选择就好了。”
穆司恬眼眶红红的，“可是……”
“我知道，但我只要你做你自己。”
因为一天爬山下来，大家都累了，晚上没有什么别的行程，穆司恬早早地就进卫生间洗漱好，换上了可可爱爱的睡衣。
“我……洗完了。”
商时序看了眼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穆司恬，牵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拿起吹风机开了暖风，一双修长的手穿梭在女孩的发丝间。
穆司恬一头乌发又黑又亮，长度及腰，这么多年，好像都没有变过。
吹了20分钟才吹干。
商时序喉结滚动，眸色有些暗，“你睡床上，我睡沙发。”
穆司恬慢慢地挪到床上，掀开被子，躺在靠左边的地方。
半小时后，商时序洗完澡出来，看着穆司恬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怎么不睡？”
穆司恬咽了咽口水，指了指身旁的地方，“你别睡沙发了……这儿还有地方。”
商时序愣了下，随即笑了，“20岁了，一个人睡觉还害怕啊？”
穆司恬撅撅嘴没说话。
商时序躺到穆司恬身边的空位，一张大床瞬间逼仄起来。
穆司恬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绞在一起。
商时序侧头看了眼旁边小小的一只，长臂一揽把穆司恬抱进怀里，穆司恬的一张小脸，紧紧贴着商时序的胸口，他的体温好热……
穆司恬感觉有些不舒服，想要蹭着换个方向，“别乱动。”
耳边传来商时序沙哑的声音，吓得穆司恬一下就不敢动了。
就这样，半个小时后，耳边传来穆司恬均匀的呼吸声。
商时序轻轻摸着女孩的头发，像看着什么珍宝似的，从来不会感情外露的男人，要不是室内暗暗的一片，一定能看到他隐忍到变红的眼眶。
商时序的心里感慨万千，纵有千万种不舍，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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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序轻轻掀开被子起身，把被子紧紧掩到穆司恬的腋下，女孩睡颜恬静，浓密的睫毛像坠落人间的天使，商时序抬手抚上女孩的脸。
“宝贝，我这一辈子只为两种爱，国家是我的责任，守着那一方领土，只有爱你，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我想除了你，这辈子我也不会再爱上谁了，宝贝，不要因为我影响你的任何选择，如果我没猜错，你会放弃出国的机会，我不值得你这样。”
一个黑暗中半跪在床边的男人，对着床上睡着的女孩喃喃地说着心事。
看着时间不早了，商时序微微颤抖着起身，薄唇吻在女孩的额头上。
“我最爱的女孩，以后的世界险恶，都要你一个人面对了，我想你会很勇敢。”
就在关门声响起的一瞬间，本来睡着的女孩，眼角顿时滑下两行泪，缓缓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穆司恬在黑暗中坐起身，两个胳膊抱住自己蜷缩起来的膝盖，从泪流满面，到双目无神，面色平静。
“你又何尝不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唯一。”
一直坐到凌晨，穆司恬拿起手机给萧教授发过去申请邮件。
“教授，我去。”
天还没亮，穆司恬就收拾好行李出了民宿，买了最早的机票回广州。
“妍妍，我先走了。”
商时妍早上刚睡醒，看楚飞远坐在阳台上抽烟，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楚飞远赶紧掐掉烟，走过来。
“你哥走了。”
商时妍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看楚飞远一脸凝重，商时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按开手机，甜宝走了，然后就是商时序发来的，印象中自己的哥哥好像从来没有发过这么长的话。
虽然知道哥哥一定会去做外公没做完的事，但是，商时妍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