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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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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音澈强迫自己忽视苏洲白的目光,十分殷勤的给赵构递水和毛巾,打算趁着苏洲白不在的时候再开口说话。

    提心吊胆的半小时。

    江音澈刚跑去捡了球回来的功夫,就听见苏洲白懒散道:“说起第一医院的医生,我也有认识的,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那儿了。”

    江音澈浑身都僵了。

    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个时候忽然提起第一医院?

    江音澈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恨不得立马给自己脸上戴个面具,祈祷苏洲白认不出她。

    但作为曾经那么亲密的人,说实话,可能性不大。

    江音澈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赵先生,您刚才的发力很完美,但动作可能有稍许欠佳,需不需要我帮您调整一下?”

    这也在球童的工作范围内,赵构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是个行家,可以啊!”

    江音澈松了口气,正要过去借机攀谈,身后就冷不丁响起苏洲白的声音。

    “我的球你还没有捡回来。”江音澈忍耐道:“负责您的球童不在这边吗?”

    本意是让苏洲白莫要纠缠,结果左右一看,负责苏洲白的球童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苏洲白也没管,就盯着她一个人:“你也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难道要我自己去捡球吗?”

    江音澈暗骂一声,跑去将他的球捡了回来。

    苏洲白将球扔回球筐里,又吩咐:“拿毛巾给我擦手。”江音澈只得又去拿毛巾。

    男人眼也不抬:“还有些渴了。,江音澈捏着毛巾的手骤然用力,她确定,苏洲白救是认出他了,故意整她!

    就连赵构都发现了不对劲,打趣道:“怎么让小姑娘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呀?待会儿可得让经理给你涨工资。”

    他倒是没认出江音澈,示意江音澈可以先歇会儿。

    苏洲白凉凉道:“赵总可能不太清楚,有些人惯会钻空子,要是不盯着点,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

    这话是针对谁的江音澈很清楚,江音澈心里的憋屈越来越沉重。

    苏洲白又朝她抬了抬下巴:“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球技怎么样。”

    江音澈其实并没有打过几次高尔夫,只是普通人的水准而已,所以来之前特意恶补过。

    但这是为赵构做的准备,谁知道又冒出来个苏洲白?

    江音澈还不敢得罪他,否则苏洲白揭穿,她就得被撵出去,于是只是憋屈的接过苏洲白递的球杆。

    一发漂亮的打进洞中,苏洲白不冷不淡的拍了拍手:“还不错,怪不得有信心来这里做球童。”

    江音澈没回答,沉默着继续,十有九中,一旁的赵构都鼓了鼓掌,但没人给她捡球,这就导致苏洲白的备用球快要被打光。

    赵构冷声:“你还指望我给你捡球吗?”

    江音澈放下球杆就要走。

    苏洲白拉住她:“哑巴了?”

    江音澈忍了忍,没忍住:“你就非得跟我作对是吗?”

    “不装了?说吧,想干什么。”

    “我有我的目的,应该不需要和前任解释。”江音澈也是有气性的,她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包子,直接拉开了苏洲白的手去捡球了。

    苏洲白表情有些难看,半会儿,嗤笑一声。

    高尔夫球场当然不可能只有一批客人。

    一辆豪车停在门口,司徒末穿着小香风的长裙,踩着高跟就走了进来,头顶一把小阳伞,随行的人兢兢业业,愣是半点阳光也没让她照到。

    经理在面对她时笑的脸上仿佛开了花:“司徒小姐,还是老位置吗?”

    司徒末百无聊赖的随手一指:“那片给我空出来。”

    她不太喜欢有人在她面前碍眼,顺着看过去,却忽然愣住。

    坐在长椅上的苏洲白仰头喝水,喉结滚动,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浑身都镀上了一层金光,看起来像油画里的男人活生生走了出来。

    经理为难:“可是……”

    “不用可是。”司徒末摘下墨镜,眼底满满都是惊艳,“不用空了。”

    她换了衣服朝苏洲白走过去,这会儿连小洋伞也不撑了,墨镜扔在了一旁,就这么明晃晃的盯着苏洲白看,越看越喜欢,还觉得挺眼熟。

    “我是司徒末,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末倨傲地伸出手,“认识一下吧,你是哪家的?”

    苏洲白疑惑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司徒末,他记得这个名字,司徒家跟苏家也算有些合作关系,但他不记得这位小姐有参与过公司业务。

    不理解,但苏洲白还是秉持风度和司徒末握了手:“苏洲白。”而后就没了下文。

    他目光搜寻着跑去捡球的那道身影,江音澈好不容易把球全都装兜里捡回来了,额头却已经冒出了汗珠。

    这天气确实太热了,司徒末有些不满:“你在看什么?”

    苏洲白没理她,拎着一瓶水扔向江音澈。

    江音澈手忙脚乱的接住,怀里的球又咕噜咕噜的上了一地,她看向苏洲白,压抑着怒火,没有说话,但表情表达的意思却非常明显。

    苏洲白帮忙把球捡起来,恶劣的低声:“就是故意的。”他绕过江音澈:“歇着去吧!”

    江音澈看了看手中的水,拧开,还是喝了下去。

    “喂!”司徒末语气不善的看向她。

    江音澈疑惑:“有什么事吗?”司徒末瞧着江音澈这副无辜模样,只觉得厌烦:“你跟苏洲白什么关系?”

    一个明显是球童的人,怎么跟苏洲白的互动却显得很熟一样?

    苏洲白跟她司徒末说话的时候,都冷淡的像个冰雕,这个女人凭什么能被另眼相待?

    司徒末是从小到大被人捧着的,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但江音澈不太理解她的敌意从何而来,她道:“我在这里工作,他是客人。”

    司徒末讥讽:“那我该好好问问你们经理,哪有工作人员像你这样沟引顾客的。”

    一句话让江音澈满脸问号,她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沟引?”

    司徒末却没再理会她,转而拿起球拍开始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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