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人物
秦凯回到公司。
员工们心里踏实了。
韩璐带着两名助理参观完凯越公司，向秦凯告辞。
“我还打算中午好好招待韩律师。”
“省城那边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况且你们一年付给我们律所三十万的服务费，服务你们理所应当，不用客气，以后遇到问题随时联系我们。”
韩璐礼貌婉拒秦凯。
做事雷厉风行，不磨叽，韩大律一向的行事风格。
秦凯将韩璐一行人送上车。
别克商务车驶离。
“只是把凯哥带出来，律师这活儿太特么简单了。”楚飞觉得律师可有可无。
没确凿证据，区分局迟早放人。
“正常拘传是二十四小时，她让我提前七八个小时出来，足以说明能力很强。”
秦凯比身边人都清楚，在局子里多待七八个小时意味什么。
寻常律师很难让区分局提前放人。
“我老同学说，这位韩律师背景很厉害，名牌大学法律专业硕士毕业，爷爷曾是省内司法系统no1，虽然退下去有些年，但门生故旧众多。”张健笑言。
之前他对老同学所说半信半疑，如今他彻底信了。
“怪不得。”秦凯点头，意味深长。
“她真有本事，就帮着凯哥把周正平收拾了，起码扒掉周正平那身皮。”楚飞仍在质疑律师的价值。
“扒掉周正平那身皮，她未必做不到，但我不需要她做。”秦凯觉得让周正平失业，太便宜周正平。
郑国庆、张健、铁狼瞧向秦凯。
他们看出年轻老板不会就此罢休。
“当你进了局子，真切体会到度日如年是什么滋味，就能明白一位好律师的价值所在。”
秦凯轻拍楚飞肩头，又道：“不过，我真心希望你永远不要进局子。”
楚飞嗯了一声。
其实这货对于进局子蹲监狱还是有点向往，认为秦凯变得这么生猛，与蹲三年大狱有直接关系。
几人返回公司。
秦凯办公室。
张健、郑国庆、楚飞坐在沙发上。
“我打听过了，蒋力洗澡时触电身亡，真是应了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张健感慨。
聊起蒋力意外身亡这事，楚飞立马兴奋，嚷嚷：“蒋力死的好，以后新丰区，凯哥就是老大！”
“你小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张宏仁捧谁，谁才是新丰区的老大！”
张健恨铁不成钢瞪一眼表弟。
楚飞恍然大悟，旋即尴尬挠头。
张宏仁对楚飞而言，毫无疑问是一座神圣且难以撼动的大山，不得不敬畏。
“秦少，蒋力死了，永川电厂的供煤份额，咱们可不可以全拿下来？”
郑国庆在意的是，公司能否因蒋力意外身亡而发展壮大。
“先静观变化。”
秦凯担心刺激到张宏仁。
眼下，他和他的公司还很弱小，得尽力避免与张宏仁发生正面冲突。
聊了半个多钟头，郑国庆、张健、楚飞陆续离开，秦凯办公室里，除了秦凯，只剩铁狼一人。
铁狼始终站在角落里，无声无息。
之前郑国庆、张健、楚飞畅所欲言时，甚至忽略这位昔日兵王的存在。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秦凯暗自称赞铁狼。
“秦少，如果没什么事儿……”
“你仔细查一下周正平和胡志远以往的行动轨迹。”秦凯吩咐铁狼。
私自查分局两位实权人物。
铁狼清楚这么做属于什么性质，却未犹豫，点头称是。
等铁狼离开办公室，秦凯起身站在窗前，凝望窗外景物，思绪万千。
云州到省城的高速公路上。
别克商务车疾驰。
车内，坐在第二排真皮航空座椅上的韩璐闭目养神，一旁的女助理道：“那个秦凯不到二十岁就当老板，还能每年付咱们三十万服务费，真牛。”
“这算啥，我对凯越公司进行过全面了解，人家一个月赚四五百万。”
坐在副驾驶位的男助理唏嘘。
“一个月赚四五百万，一年不得赚至少五千万？！”韩璐的女助理震惊。
“云州，煤都，龙蛇混杂，没有深厚背景，赚的钱越多风险越大。”
韩璐插话。
显然她不看好秦凯的未来。
两位助理想了想，深以为然点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从古至今这种血淋淋的例子实在是太多太多。
…………………
蒋力死讯一天内传遍新丰区。
有人放鞭炮庆祝。
随后几天，蒋力的葬礼被无数人关注。
灵堂前摆满花圈。
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云州社会上有名有号的大哥几乎全来了。
还有不少人来自外地，这些人大多像混社会的。
周正平陪着胡志远前来吊唁。
两人在蒋力遗像前默哀时，外面的喧哗声传入灵堂。
“大老板来了！”
“哪个大老板？”
“宏仁集团大老板啊！”
灵堂内的人为之心惊，在省内绝对算大人物的蒋力，居然亲自来吊唁蒋力。
灵堂外。
由十多辆黑色奔驰轿车组成的车队停下，三四十号穿黑西装的彪悍汉子下车。
这阵仗惹得路人惊叹。
车队中间那辆黑色加长奔驰s600最为显眼，车子周围十多个黑衣汉子肃立，俨然职业保镖。
其中一人毕恭毕敬拉开奔驰s600后座车门。
在云州只手遮天的张宏仁下车。
聚集在灵堂外的人肃然起敬。
令人望而生畏的张宏仁整了整西装，带着五六位亲信和二十多个黑衣保镖径直走入灵堂。
牛x！
太威风了！
一些人感叹之余幻想未来的自己也这么威风。
聚集在灵堂内的人，默默看着走进来的张宏仁，或敬畏，或紧张，或崇拜。
胡志远、周正平见张宏仁走过来，慌忙退到一旁。
“张总。”胡志远点头哈腰同张宏仁打招呼，尽显卑微。
张宏仁冷冷睨一眼胡志远。
胡志远心惊胆战。
张宏仁站在蒋力遗像前，欠身默哀，随行的人亦如此。
一时间全场死寂。
众人大气儿不敢喘。
默哀完毕，张宏仁来到蒋力妻儿面前。
“蒋力死的不明不白，您一定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蒋力妻子赵美芬痛哭哀求。
从澳洲赶回来的蒋哲低着头咬着牙，一言不发。
“如果蒋力的死真有蹊跷，你们母子放心，无论谁害死蒋力，我张宏仁不会让他和他的家人好过。”
张宏仁此言，牛鬼蛇神云集的灵堂内无人敢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