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诡异客栈
极目远眺,几人甚至能看到镇子里依稀有大片的红叶,显得景色怡人。
若几人不是被通缉的犯人,倒是能有闲情逸致在这小镇里面游览一番,欣赏美景。
“小镇入口那里倒是有一家客栈,显得倒是有些冷清,咱们可以到那里先投宿一日,略作休养。”
李盛提出建议之后,其余只剩下半条命的几人也都是一致同意。
几人急忙来到了客栈之中,尽量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让他们显得没那么鬼鬼祟祟,不至于被人看出破绽。
李盛走在最前面,先推开了客栈的大门。
只见偌大的客栈之中只有一名妇人站在柜台前,正拿着算盘算账。
“老板娘,不知可有空闲的客房供我等居住?”
那妇人一身黑色布衣,神情冷淡寡然,没有半点情绪。
漠然的点了点头,随后毫无语气波动的说道:
“有,你们要开几间。”
“六个人,给我们开三间干净的客房就行。”李盛说完,又后知后觉的补了一句。
“最好是楼上的。”
二楼视野开阔,若是他们的行踪泄露,他们在二楼还能更快的发现外面的动静。
但那老板娘连眼皮都不动一下,依旧是那副古怪的语气:
“二楼已经客满了……二楼的客人脾气古怪,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
“你们若是上了二楼,就只能被赶出去了。”
古怪?还能有你古怪?
六人心中腹诽,却没有开口说出。
只是乖乖交了些银两,在这黑衣妇人的带领下在一楼挑了三间空闲的房间住了下来。
一路跟随李盛而来的青年小陈,自然是和李盛分到了一间屋。
“老板娘,你这里能点些什么吃食?”
小陈从疍民那里逃出来之后,这一路除了吃鱼,连一口面饼都没吃到。
最馋的就是陆地上普通人家的家常菜。
“厨子生病回家了,地窖里有菜,想吃什么你们自己做就行。”
“厨房在一楼尽头的房间里。”
看着这客栈古怪的氛围,众人毕竟是逃亡过来的,也不讲究什么舒服了。
六人之中,有一名中年胖子是厨子出身,据说是做的一手好菜。
虽然因为病痛导致身体虚弱,但还是自告奋勇要替众人前去烹饪菜肴。
让大家吃饱了饭再休息。
李盛也在床榻之上眯了一会儿,直到大概半个时辰后,才被一旁的小陈直接摇醒。
“盛哥,胖子把饭做好了,咱们去吃饭吧。”
李盛闻言虽然感觉还没有睡醒,但还是晃了晃脑袋,强打着疲惫的精神站了起来。
从走廊出来,很快闻到了大堂里面传来的菜香。
“胖子果然没有吹牛,确实是烧的一手好菜。”
几人看着桌子上两荤两素的硬菜,馋虫全都被勾了起来。
下意识忽略了客栈中种种的违和感。
只有中年胖子忍不住嘀咕道:
“他们家这客栈备料还挺足,厨子不在,但地窖里面的菜备的是满满当当。”
“有好几扇猪肉不说,还有各种新鲜蔬菜和面粉。”
“还有好几块我都认不出来的肉类……估计是鹿肉或什么动物的肉吧。”
几人刚吃了没两口,便看到老板娘神色匆匆的从走廊走出,直奔客栈外而去。
李盛随口问了一句:
“老板娘,不知道镇子里哪有大夫?”
“我兄弟连日赶路害了些病,想开些药调理一下。”
老板娘听后停住脚步,随后说道:
“我出门办点事,可以顺带替你们把大夫请来。”
“你们待会儿回屋睡觉的时候,要是听到外面有人走路千万别开门。”
“有个客人好像有夜游症,一睡着就会出来走动,万一吓到你们就不好了。”
说完,老板娘便不管众人如何回复,直接离开了客栈,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几人对视一眼,都纷纷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吃过饭后,病的最严重的刘大力已经撑不住要回房休息。
他被咬掉了一条胳膊,肚子也被咬去了一大块肉,再加上连日奔波。
现在伤口处已经开始流脓,还有断断续续的低烧。
李盛送他回屋之后,也准备要是等老板娘没请来大夫,他就亲自跑一趟把大夫请来。
就算对方不愿意来,他绑也要把大夫绑来。
几人各自回到房中之后,李盛虽然身体疲乏,却是并没有第一时间睡去。
而是取出了自己刚刚在柜台找到的几根香。
先是取来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天湖县城东临江畔土地公。
将这张纸挂在了墙壁之上,又点了四柱香,插在了香炉里面。
跪地叩拜三下,口中喃喃道:
“土地老爷,今日李某逃亡在外,吉凶莫测,生死难料。”
“望您老多加庇护,保佑我与娘子有平安相逢之日。”
一旁的小陈也是充满好奇。
自己怎么不知道盛哥何时信了什么教。
况且要拜神,怎么不拜个名气大一些的神。
怎么跑来拜个什么土地公,而且这位置还写的挺详细。
与此同时,正在凶地修养的徐柯突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念叨些什么。
眉头一皱,下意识集中注意力听去。
眼前景象顿时一变,变成了正在客栈房间之中叩拜的李盛。
“原来跑到这里了?”
看到自己扶持已久的李盛完好无损,起码没有缺胳膊断腿,徐柯也是颇感欣慰。
正要劝慰两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没办法通过这個方式传达过去。
“只能看到,却不能传话,这未免也太鸡肋了吧。”
徐柯试了一会儿,发现虽然没办法将声音和实物投递过去。
但气息不在此列。
无论是阴气、煞气,或者是某人身上的气息,都能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到另一边。
于是徐柯将一团阴气缓缓传输了过去。
只要等李盛入睡,便能用这团阴气带其入梦,在梦中与其正常交流。
不过李盛却没有像徐柯所想的那样很快入睡。
反而是倒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因为他心中总好像忽略了什么一样……
“好像……自从进了这客栈,除了老板娘以外,压根没看到任何其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