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战前会议
江恒回到家中休息了一天，接着便在下午接到了沈以星发来的邮件。
沈以星（小羊市分部总负责人）：今晚7:30在分部大楼8楼8012室集合，商讨后续作战计划。
晚间7:15，小羊市分部。
江恒一进012室就看到贺岁安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磕着瓜子，在他右手边则是身着西装端正坐着的夜既明。
夜既明一看到江恒就对他微笑致意，显然是对江恒之前的表现印象深刻。江恒注意到他始终有至少一只脚踩在会议长桌投下来的阴影上，结合他之前的表现，这应该就是他所驾驭厉鬼的限制。
会议室长桌的另一边坐着一个脸上写满“古板”二字的壮硕大叔，他就是江恒素未谋面的那两位参与鬼报告事件的同事中之一。
江恒看过他的档案，名字是苏木，疑似驾驭着一只铁匠鬼，能够通过击打改变事物包括厉鬼的物质形态。
苏木的厉鬼非常实用，在厉鬼活性足够低或者有相关能力帮助的前提下，能够把厉鬼制作成活跃度相对更低的灵异道具。
如果不是小羊市被逆模因封锁，他应该也是那种会被总部特招进大京市的人才。
另外一位参与鬼报告的同事还没到，她是一个照片看上去很精神的短发女孩，年龄23岁，名字叫钟自鸣。
这位同样不简单，她所驾驭的驾驭厉鬼为鬼气枪，能够把身体的任意部位作为灵异子弹射出，造成远程杀伤；也可以直接把整个身体作为一个子弹发射出去，依靠巨大的灵异动能快速抵达目的地并且破坏沿途的物体。她的正面战斗力和破坏力都极为可怕。
江恒和苏木互相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苏木表情虽然有些木讷，但言语间江恒能感受到是那种不善言辞的老好人的类型。之后他就来到贺岁安身边，挑了個椅子坐了下来。
7:30。
沈以星的脚步声如约而至，不差一分一秒地踩着点准时踏入了会议室。
她环顾四周，像是没在发现少了个人似的点了点头把文件和一个黄金手提箱放在了桌面上。
“这里是有关这次任务的详细资料，你们转发一下。”沈以星的声音语调平坦得像是发声的位置被机械改装过，毫无起伏。
江恒没多看她那双莫名给人一种压力的死鱼眼，低头接过了手里的资料，并把其余备份传发给贺岁安和对面的苏木。
会议室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恒抬头看到一个短发女生正气喘吁吁地伏在办公室门口。
她留着一头及肩短发，身上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短裤。
江恒认出了她的脸，她就是钟自鸣。
“请进。”沈以星面无表情地道。
钟自鸣长舒了一口气，撩开粘在嘴唇上的发丝，三步并两步地坐到了苏木身边。
沈以星继续道：“就这次任务，我们分部已经和黑羽俱乐部达成了合作。这次任务将由我们分部加上黑羽俱乐部共计十一名驭鬼者共同完成。我们的任务目的是阻止信使成功送达他们的信件。”
“因为特殊厉鬼的干扰，我预测到的未来里信使送信的终点可能存在五个。我们计划后续驱散对应地点的员工并定时安排驭鬼者驻守巡逻。”
“信使目前已知的全部信息我已经陈列在文件上，如果有问题请尽快提出。”
“那个——”钟自鸣把手高高举起，“这个文件上信使的内容好像有跟没有一样啊。”
“很有价值的提议。”沈以星点头，“还有人有问题吗？”
“我——”钟自鸣继续道。
“很好，没有。”
沈以星用冰冷的眼神打断了她的发声：“由于任务的成功率并不算高，我将先为你们介绍任务失败之后的大致规划。”
“首先是我们这部分所需要使用的关键物品。这个关键物品来自于刚刚解决的鬼报告事件，鉴于我们即将面对的厉鬼的特殊性，它将会是我们任务失败后能够及时做出反应的重要保障。”
沈以星把手提箱打开，一张像是由风干了的人皮和乌木制成的卷轴被她从里面掏出。
沈以星把卷轴给众人看了一眼之后很快又把它收了回去。紧接着她打开投影屏，屏幕上显示出卷轴打开后的样子。
虽然有些泛黄和模糊，但江恒一眼就看出来这上面是小羊市的地图。
奇怪的是上面似乎还有很多小黑点在活动。
活点地图灵异版？江恒猜测道。
他很快注意到地图右上角还有一串数字正在不断变动。
大概是四十多万，尾数正在以不低于每秒减一的速度下跌。
“鬼地图。”沈以星的说明在江恒猜到地图用途的同时传来，“显示我们这个城市当前所有存活人类的所在地以及总人口。使用代价是每使用一秒地图上就会随机有一人死去。”
江恒扫了一眼手里的文件。
任务失败的话，考虑到众人很有可能无法记忆所有涉及厉鬼的信息，沈以星将会以此为基准调度人员进行后续安排。
哪片地区在某一时间有大量黑点消失，那么哪里就存在危险。通过这一点就可以间接探查厉鬼的活动区域，从而做出行动。
“考虑到此物品的重要性，这件物品从此刻开始将会由我贴身保管，并且我身边保护的驭鬼者不会少于一名。”
沈以星平淡道；“同时，因为其使用代价，除我之外的所有人，在我无法传达出有效信息之前想要使用这件物品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有意见的话请提出异议。”
沈以星环顾会场，这次没人说话了。
“没意见，会议继续。”沈以星道，“接下来请看大荧幕，这就是我们即将面对的厉鬼的特性简述。”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沈以星拿遥控笔一点，有关厉鬼不可知特性的资料陆续弹出。
贺岁安和夜既明已经提前有所了解，但看着荧幕上的情报表情依然非常凝重，苏木和钟自鸣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黑。
“无法记忆，无法传递除了未知以外的所有信息，这能玩？”钟自鸣捂头崩溃道。
江恒皱眉，他隐约记得沈以星在鬼黯内和他谈过这个。这些记忆在没被他人提及时藏在很隐蔽的角落，直到今天沈以星这么一说他才回忆起来。
那只鬼的逆模因性质似乎来自于封印它的东西。而如果没这个封印好像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所以到底是怎样的厉鬼需要靠逆模因来封印？莫非是自带模因污染，只要认知到就会被诅咒杀死的那种厉鬼吗？江恒感觉自己似乎猜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