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想吃烧麦
时间还不算晚,陈景元坚持送她回学校。
“寿星回来啦!”
郑妙谊一开门,发现三个人齐刷刷盯着自己看,她有些不自然地问道:“怎么了?”
“怎么嘴唇又红又肿,是不是偷吃了魔鬼辣?”配合上猥琐的眼神,鬼才信什么魔鬼辣呢。
郑妙谊脸颊发烫地躲进了浴室。
热水从头冲刷下来,脑子里回忆着今天的种种,她不知道这么轻易地和他一起是不是太傻,但遵从内心吧~
她不想和陈景元再错过。
第二天上完课,陈景元来找她吃午饭。
明明不太能吃辣,陈景元选的是一家川菜馆。
担心外面太吵,陈景元订了包厢,和往常的习惯一样,他选择坐在郑妙谊身旁。
“上菜还得一会儿,先喝点果汁。”陈景元拎着热水壶给她烫碗筷,突然,他的手被抓住。
郑妙谊问:“这也是出车祸留下的?”
陈景元不在意的瞥了眼右手臂的烧伤,“嗯,还挺幸运就烧到了点皮。”
他所谓的“烧到了点皮”其实烧伤从手腕一直蔓延到短袖袖口,昨天吃饭的时候他也脱了外套,只是穿着长袖没看出来。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陈景元连忙安慰她:“只是丑了点,功能没问题的啊,还是能轻轻松松把你亲亲抱抱举高高的。”
郑妙谊破涕而笑。
吃饭的时候,郑妙谊一直抓着他的右手。
陈景元是左撇子,即使这样他也能吃饭,以前就总是这样,吃饭的时候他非要牵手,现在变成了她。
即使吃着特辣毛血旺,陈景元也压不住勾起的嘴角。
“多吃点,这几个月都没吃饭吗?昨天一抱比以前轻了好多,全是排骨。”陈景元絮絮叨叨地给她夹菜,“等我不忙就来北京租个房子,白天给你做饭,保准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郑妙谊看着逐渐变成小山的碗,冷不丁问道:“白天做饭,晚上做什么?”
很快包厢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陈景元捂着嘴巴,“你、你个色女。”
郑妙谊神态自若地把肉塞进嘴里,“晚上暖床,想什么呢。”
“哦~”虽然陈景元这样应答,脑海里却不免浮想联翩,他使劲摇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想法很美好,等他能游刃有余地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陈景元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放下茶杯,沉声道:“等会儿送你回学校我就走了。”
郑妙谊明显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他,仿佛下一秒他就消失,最后还是抿了抿嘴唇,声音很小地说:“嗯,路上注意安全。”
陈景元本就舍不得离开,看见她垂眸抿嘴,只能瞧见她的脑袋,这会儿心揪成酸菜干了,甚至想头脑一热不回去了,什么狗屁责任都见鬼去!
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捏紧的拳头松了松,手掌轻轻地抚上她柔顺的头发,“对不起,我必须回去。”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景元已经不敢奢求复合了,如果他是郑妙谊的男朋友,想来就来,说走就走,这跟混蛋有什么区别。
短短几秒之间,他居然想到如果郑妙谊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里喜欢上别人了他该怎么办。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痛地无法呼吸,陈景元将人拥入怀中,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声音哽咽道:“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人的。
“嗯。”怀里的人传来沉闷的应答声。
陈景元心中一喜。
再怎么磨磨蹭蹭,终是需要分别。
陈景元结完账,两人站起身,他拎着郑妙谊的书包往外走。
突然,她从后面贴上来,紧紧搂着他的腰。
分别的滋味他们俩比谁都熟悉,明明刚刚分别那么长时间,明明刚刚和好,现在又要离别。
陈景元转过身将她紧紧抱住,嘴唇吻着她的发顶,“我保证,忙完马上飞过来看你。”
怀中传来低低的抽泣声,陈景元揪心,双手捧起她的脸。
漂亮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花,再硬的钢铁也化作绕指柔。
郑妙谊哭着说:“我想吃烧麦,这里的烧麦和老家的完全不一样。”
只是想吃烧麦吗?
陈景元舒了一口气,“那我现在让人做了寄过来,等下次来北京我亲手做给你吃好不好?”
郑妙谊点头,陈景元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陈景元回去了,郑妙谊一门心思投入学习当中,她这个专业课业相当繁忙,几乎每天都满课的状态。
期末考试一点都不水,稍有不慎就会挂科。
星期六去舒懿家上课,这小子得意洋洋地拿出了自己的成绩单,“进步了二十多名,厉害吧。”
其实成绩舒妈妈早就在微信上和她说过了,但郑妙谊还是竖起了大拇指鼓励学生,“嗯,确实厉害,值得表扬。”
舒懿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那翻开数学书第79页……”
舒懿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这转折也太快了吧,前一秒还夸他呢,后一秒就翻开书了。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找出了数学书,睨了一眼旁边的人,状若无意地说:“郑老师,你今天心情很好?”
郑妙谊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有吗?”
“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舒懿努力搜索大脑词汇量,终于灵光一现,“面若桃花,对!”
郑妙谊笑了一下,“变相夸我也没用,立刻进入学习状态,开始今天的学习。”
“哦。”
补习结束后,舒懿凑过来,把抓耳挠腮困恼自己很久的问题问出口:“那天的装逼男还在骚扰你吗?”
郑妙谊把笔袋装进包里,抬头解释:“他没有骚扰我。”
“那还不算骚扰啊!”舒懿气愤地拍桌子,“不是说每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吗?他为什么要出来诈尸!”
郑妙谊多少了解舒懿的心思,不过她既不喜欢对方,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和雇主的孩子纠缠不清,难道想和他说一说题外话。
“那个,我们最近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