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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养猪—吃瓜到撑的小香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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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怒骂,水善利面色难堪,却也端着身份不想反驳什么。

    他身后的人终于有机会开了口,“桃枝,身为一个下人受人蛊惑,回到城主府撒野,真是愧对老城主,愧对你家小姐的在天之灵。”

    “咳咳咳……”桃枝见他开了口,似是气急,咳了起来。

    水滴忙上前给她拍了拍背,顺了顺气。

    “愧对老城主?愧对小姐?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大言不惭!”老管家开了口。

    “诸位,当年老城主察觉自己身体每况愈下,便让我卸职回家,实则是去查探原因。没成想,还没查出什么结果,老城主就溘然长逝。老城主身边的亲信也都一一被清理。连我都未能幸免,面对无数的暗杀。直到小少城主二次落水再无音信,才算安稳下来。这么多年我寝食难安,还好上天有眼,让我有生之年能知晓真相。我们小少城主福大命大,自有神仙护佑!”

    桃枝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多余的我不说。您和小姐大婚后我便远嫁,小姐生产时我只回来陪过她一段时间。此后见过一个远游仙医。当初,您给小姐的补品里,应当是有一味人界的散魂,过多的细节我就不说了,手札里写的很清楚。后来,这散魂同样用在了老城主的身上。”

    她的声音又开始喑哑,眼中有不解,有不甘,“水善利,我们老城主虽然一开始对你诸多不满意,但是后来也是把你当亲生孩子来看待。我们小姐,正好的年华都还没过多久,就香消玉殒……”

    桃枝说不下去了,老管家对着二长老行了一礼,“说再多,骂再多,逝者也已逝。我和桃枝今日只是来做个人证。我们今日来,只想在有生之年讨个公道。”

    一直充当观众的二长老,点了点头,“在座的信我,当是非黑白有定论,我定会主持公道。”

    水善利看着剩下的一个证人,冷声道:“你想说什么也一并说了吧!”

    相比之下,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没有什么情绪。

    “我就只有一句话,小时候起夜亲眼看见水善利城主把自己的儿子扔进了暗河。”

    香满:这大叔,几百年下来,长的还真的挺着急的,看起来确实修为不是很高了。

    “这是做戏做全套吗?手札不够,就又找了三个写手札的人?”水善利大笑道,“够了,在我城主府内撒野!水家卫何在,这闹剧也该结束了!”

    水家卫上前围住了四人。

    “我看谁敢!”那少年举起了一枚令牌。“看清楚了,你的城主府,你的水家卫,可认得这枚令牌?”

    水家卫看清之后,全都单膝跪了下来。

    那是老城主的令牌。

    几百年过,无人敢忘。

    水善利沉声道:“你不是水云起,所以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我水家卫,跪的是令牌,不是你!”

    “他确实不是水云起!”

    却见离昭院的一名学生站了起来,抬步走到大殿中央,对二长老行了极为郑重的学员跪拜礼。

    等他起身,水善利看清了他的长相,愣住了。

    心下惊涛骇浪,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平静的有些诡异。

    那是一张和水盈盈极为相似的脸,却丝毫没有阴柔之美。只因周身气质沉默内敛,存在感极低,很容易让人忽略他。

    现下不再收敛自己,便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

    君子如玉,如琢如磨,再难忽略。

    同样愣住的还有香满,这张漂亮的脸,有些熟悉。

    春忘归心下微讶,拿着西瓜的手微顿。

    等他大礼行完,二长老才问道:“水穷,你可是有什么关于这件事的线索补充?”

    “承蒙学院恩泽,水穷这些年才得以安稳与学。迫不得已隐没身份,是学生的不是,本想往后寻机会,私下跟学院的长辈们坦白,现下,只能在这里说了,望二长老原谅学生。”

    二长老想到之前他提议的城郊神庙,和对于归水城的熟稔,突然就有了猜测。心下虽不敢置信,面上却不显露什么,但是自家学院养大的孩子,心自然是向着的。

    “院长说过,学院会护佑每一个好孩子。”

    这便是要给他撑腰到底的意思了。

    “学生本名水云起,琅环岛归水城水家后人,水盈盈之子。”

    大殿里一瞬间针落可闻。

    他说完后看着水善利道:“父亲,我这张脸,您可认得?”

    水家军神色各异。

    水善利心里的冷意一点点泛了上来。

    他原本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水云起几百年前已经死了。

    不管是谁想要翻起这些旧事,无非是口舌之争,证据可以伪造也可以销毁,要证明自己无辜,顶多是费些心思,他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件事闹大,以风流韵事做借口来彻彻底底洗清自己。

    现下,这张脸,他只希望这张脸是假的,贴上去的。

    他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这绝对是小少城主!”

    “跟水盈盈小姐太像了。”

    城主府门口彻底沸腾了,不少年长的老人甚至落了泪。

    大起大落的,比说书精彩多了。

    “我竟不知道,离昭院的学生也能被鬼界的人收买?鬼蒙怕是没有告诉你幻颜术是要付出的代价,不知道你能不能撑得住!”

    水善利仍端着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水善利城主慎言,水穷自小在我学院长大,这张脸,可是货真价实的。”二长老沉声道。

    “这就有意思了,水善利城主看到这张脸还能这么平静,换我,看见自己分开几百年的儿子,别说跟亡妻长得一样,即使长得有五分像,我也得老泪纵横!”

    姬焰话音刚落,水善利便笑道:“我为何要对一个冒牌货,老泪纵横。我就在想,除去两个冒牌货,后边是不是还排着几个。”

    “看来父亲是不肯认我了,甚至有些不欢迎我!”

    “我为什么要欢迎一个冒牌货!”

    “常言道血浓于水,看来这么多年,是我天真了。”

    水云起俯身对二长老拜了一拜,站直了身子道:“当初年幼,祖父和母亲相继被害,自己也险些难逃一死。说来骇人听闻,凶手便是我的父亲。我这个做儿子的虽死里逃生,却也不知怎么与父亲对峙,也不太想去问责。便由水滴代劳,没成想,最后还是要自己站出来。可能,祖父和母亲定也是希望我能站出来的。”

    “莫要口出妄言!”水善利怒道。

    “归水城城主印,父亲多少年没用过了?”

    水云起很平静的反问了一句,然后伸手幻出一方玉印,能见得此玉碧水盈盈。

    “这些年来虽一直用私印也没有人有异议,父亲没少下功夫寻这枚城主印吧?”

    是归水城流传万年的城主印。

    水善利变了脸色,真的是水云起!

    他甚至不知道,老城主是什么时候不动声色的让城主印认了水云起为主。

    怪不得这么多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归水城的城主印。

    城主印在手,水云起的身份不容置疑。

    水云起不仅不是冒充的小少城主,还是名正言顺的归水城城主。

    水家卫跪的更规矩了。

    铄金,仙乐,姬杳,姬焰,四人都站了起来。

    香满:好家伙!这个瓜不是不熟,是熟的太透了。

    “每一任城主即位之时,都应该熟知琅环岛的既定规则,也应当知晓明面上的规则就是互不侵犯。可隐藏的既定规则,在各城城主印里。四位前辈城主,云起说的不错吧!”

    姬焰失笑道:“怪不得水善利敢顺着鬼蒙推选岛主的意思往下说,我本来还很佩服他的胆量,合着手里根本没有城主印啊!”

    水善利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水云起接着说道:“我琅环岛虽然属于仙界,却也算是游离在六界之外,纳四方来人。金木水火土,五城看起来数万年并没有什么交集,却是缺一不可,这隐藏的既定规则就是,五大城为手足,共进退,不分你我,不分高低贵贱。琅环岛之所以安逸数万年,可不是因为运气好。您这推选岛主,或者说您这不推不拒还有些顺水推舟的态度,着实有些不妥当。”

    “是呢!”仙乐补充道:“就算是情谊正到浓处,也不当由着鬼界的人这般胡来,水善利大人,这到底算是不知者不怪呢,还是同罪呢?”

    “吞灵阵之事,若不是我们院长及时出现,归水一城整个都废了也不无可能,那这琅环岛很可能就成了有名无实的五大城,而只是四大城。金木水火土,缺一,五行不平衡,后果是什么?谁也不敢保证!”水云起叹了口气,眼尾泛红,“几百年来,我归水城也算是和乐。于城之错,不知能不能功过相抵。而,祖父与母亲枉死,我诈死得以生,于家之仇,你为父我为子……”

    他转过身朝着二长老跪了下来,“大错家仇,还请二长老,作为长辈,为学生主持公道!”

    香满心道:好家伙,这才是男主!

    这哪是顾念情分,不想插手父亲的罪责,这分明是等人亮完所有底牌之后,再把人的后路全断了,脸打的啪啪响。

    再看这张脸,短发的时候帅是帅,也没帅到这么人神共愤啊!

    全程高光,这大腿,能抱!

    春忘归心下心下思忖,自己的猪,自从水云起上前之后,耳朵就竖的尖尖的,不累吗?

    “我们小城主,死里逃生,流落在外几百年……”

    “是城主……”

    城门口的归水城子民陆陆续续的跪了下来。

    “云起,你先起来。”二长老起身,从主位上走下来扶起他,身为一城之主,大错,涉及到琅环岛五大城,其他四位城主,按律办事即可。“身为长辈,我便先替你做主断了这父子关系。等四位城主按律法办完吞灵阵一事,家仇,我来处理。”

    水善利什么都没再说,只静静的看着水云起。

    博观和敏行上前挡住了水云起,面色不善的看了回去。

    “水家卫听令,水善利押入大牢,听候四位城主发落。”水云起朗声道。

    “是!水家军尊城主令。”

    “各位,今天先到这。”二长老看着情绪不高的水云起,有些心疼,转头对姬杳四人说道:“四位城主费心了,我离昭院养大的孩子,还请各位多多看顾。”

    很快大殿里就只留下了离昭院的人。

    走的时候,香满蹄子蹬在小竹篓上,趴在春忘归的肩上,伸着头使劲儿往后看。

    水云起她见过,她在学校见过。

    是那个校草学弟,一入学就轰动一时。是因为他的分数足以选读最好的专业,偏偏定着一张神仙似的脸来最冷门的专业学养猪。

    记不起学弟的名字,只记得学弟有一只猫,因为他和猫的合影炸了自己所有的群聊。

    香满满眼灼灼,她就想知道长的一样是巧合,还是,和她一样。

    春忘归觉得自己的猪有些不太对劲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呵!这眼神儿,是在发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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