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菲利克斯6
每个星期五,纸寒都会去国师那里干一整天的活,那些脏活累活本应该是菲利克斯该做的,但自从纸寒去了以后,每个星期五相当于是给师徒二人放假,他们清闲的聊天喝茶,时而对两头忙的纸寒点评两句。
纵使纸寒心中有怨言也发泄不出来,两人皆是高高在上的,纸寒一届魔法士能有此等机会,他们认为他应该庆幸,感激。
刚几个月,由于菲利克斯对纸寒的第一映像极其不好,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长期的接触下,紧张的关系算是缓和不少。
赫玛是个文化底蕴比较薄弱的国家,为了促进贸易与文化的发展,每年的节假日相对住在贸易区的人来说是很多的。
每年的冬日12月16日都是冬日祭,在那一天会下很大的雪,据史书上记在,赫玛从成立至今每年的这一天都会下雪。漫天纷飞的雪以极快的速度便将赫玛城覆盖上一层洁白冰雪。
这是纸寒待在赫玛第一个年头,也是第一个冬日祭,他站在国师的房间中手握扫把抬眼望去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雪中行人无数,仔细瞧眼看,全是些孩子穿着华丽的厚衣裳在雪地里嘻嘻,他不禁也羡慕起来。
曾几何时他最讨厌雪了,那白白的东西带给他的只有严寒,运气不好时在荒郊野外他不得不找个冷若冰窟的山洞,生起一个小火篝,蹲守在一边等着雪化了找到能充饥的野果,运气好时,最多也是在村庄中抵御严寒,偏远落后的小村子能提供给他的也就草堆和破旧的棉被了。
那时的他可没心情欣赏只有吃饱了才能有闲情逸致欣赏的雪景。
如今虽寄人篱下干着累活,但有吃不完的食物和温暖的火取暖,纸寒心满意足了。
“咳咳,纸寒,今天你简单的给灰尘扫一下就可以回去了,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来赫玛的第一个冬日祭,每年今天皇宫的外面都很热闹的,你出不了皇宫大门,但在这里欣赏雪景堆雪人打雪仗还是绰绰有余的,国家对于在皇宫中任职的魔法士一向宽容,不知道你打没打过雪仗,菲利克斯可以带着你打,别看她现在一副高冷样子,等你看到她跑到雪地里玩雪,哈哈哈。”
梵诗喝了点烈酒,脸色潮红,口无遮拦的大肆透露菲利克斯的丑事,纸寒好不容易花费大量时间才和这位自大的公主缓和不少,看她那闷闷不乐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纸寒更不敢和国师一起笑,他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继续低头干活。
这几个月在梵诗这里打扫干活,五六个大房间等着他一人收拾,累是累,还好国师也不藏着掖着给纸寒灌输了不少有用的知识,包括诗词文学,鱼鸟花卉,魔法士的自我修养,以及他还送了纸寒不少书。
其中就囊括(如何泡到赫玛十大富婆)(南梁在家自己阉割的那些事)(什么?!你想泡到香香的兄弟)
总结来说书很杂,不过对于纸寒这样一个纯洁少男来说帮助还是很大的,禁忌知识源源不断输入他的脑中,他完成了从懵懂到成熟的蜕变,在部分领域。
同时他明白一个道理,无论是谁,表面再怎么光鲜亮丽,他的背地里可能比谁都变态,所以,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变态!
纸寒来到空地上,远处看去一片银装素裹,他的身前是菲利克斯,按照她老师的要求她不得不带着纸寒到雪地上玩耍玩耍。
“你自己找个地方玩吧。”菲利克斯回眸看向纸寒,命令道。
“国师让我们一起玩的,做人要诚实。”纸寒此时正穿着一件蓝色的貂皮大衣,通红的双耳在风雪中抖动,换做平时他肯定就答应了,兴许是他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感受独属于冬的寒冷,极其兴奋的他回绝了菲利克斯的命令。
菲利克斯也不恼,她表现的出奇平静:“我喜欢一个人独处,从小到大我都是自己和自己玩,换言之我喜欢孤独也习惯了孤独,除去我的外貌,我很清楚我的性格不适合做朋友,再说了我是公主,这整个国家都是属于我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让谁从我的眼前消失就让谁从我的眼前笑死。”
“那又如何呢?有破绽。”在菲利克斯抒情之时,纸寒乘其不备在厚厚的雪地上抓了一把揉成一个雪球,随后全身发力将雪球狠狠甩出,雪球不偏不倚正对菲利克斯半侧过来的脸。
见自己偷袭成功,纸寒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感油然而生,他一边放声大笑,一边四处捏雪球。
本以为一番话能让纸寒离自己远一点,结果适得其反,那小兔崽子不要逼脸竟敢偷袭,big胆,菲利克斯瞬间暴怒,她熟练的左右滑铲躲避飞来的雪球,手上不断的向纸寒也发起进攻,毕竟菲利克斯在打雪仗上比纸寒练的多,没多时纸寒衣服上厚厚的一层雪屑子,而菲利克斯除了一开始被纸寒使阴招给砸到了一次,身上并无挂彩。
两人是在皇宫后方的空地上打的雪仗,雪地周围有一圈围着的掉光叶子的树,在这些树中醒人耳目的是几颗腊梅,在风雪纷飞的日子里,它们盛开,独傲冰霜。
纸寒二人的上方,国师那双眼睛正打趣的盯着他们,他品着烈酒醉醺醺的摇头晃脑,嘴里吐词不清含含糊糊的吟诵着:“ 破霜冻土出,独傲向天伸。非见三尺寒,何以待阳春。”
日升日落,天一直灰蒙蒙的,白茫茫的不知时分,还是菲利克斯略显疲惫的要求纸寒回去休息,在纸寒认为她想耍阴招,连续几个雪球划破大雪击中菲利克斯后,纸寒才相信她是真的累了不想玩了。
难得有人和她打雪仗,菲利克斯累的双腿直软,纸寒见她要倒,一把将她扶住。
“别扶我,我自己走回去。”菲利克斯还想倔强的挣扎几下,纸寒略微一松手,她又如风中凌乱的风筝,于是纸寒又扶起她。
这次她识趣的没再言语,任凭纸寒搀扶着她向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