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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囚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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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纸寒一个激灵,坤坤都抖了一下。

    “是我。”

    “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你不会又想像昨天晚上?”说着,纸寒警惕了起来。

    透着仅存的月光,莉莉摇着头,满脸的无辜。

    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仔细的端详着纸寒,纸寒也看着她的脸,那种从神情里所透露出来的悲切与遗憾倒是让纸寒心中重重疑虑。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莉莉小心翼翼的说了句,随即她又紧张似的慌忙补充道:“其实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也是可以的,或者你就。”

    “你说吧。”纸寒打断了她,语气出奇的平淡,连纸寒自己都有些吃惊。

    “谢谢,你曾经见过我吗?”

    纸寒眉头一紧,又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感觉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还有还有,昨天晚上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你的感受,真的,对不起。”说罢,莉莉转过身去小声抽泣起来。

    纸寒眉头锁的比刚才还紧了,她怎么就哭起来了,不过他作为一个怜香惜玉的好男儿自然是看不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的。

    “我说错什么了吗?”

    听到纸寒略带温柔的语气,莉莉也不哭了,她又面向了纸寒,脸上泛起似那四月的桃花,圈圈红晕,又是让纸寒一阵不忍。

    “你,你喜欢我吗?”莉莉问道。

    纸寒一愣,他长这么大了还是一个纯情小处男,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一次恋爱没谈过,一次吃嘴子的经历都没有,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属实是吓了他一大跳。

    “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纸寒磕磕绊绊的回答道,表面上他已经尽力的去做到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紧张,但心中的小鹿撞的他浑身发热躁动,一股子莫名的火热感遍及他的全身,没办法,他只能极力克制,倒不是想要释放出最原始的野性,而是无地自容的尴尬。

    “也对,我们才认识没多久,甚至连对方是谁,具体的姓名都不清楚。”莉莉沉思良久,又道:“那就和你说下我的真实姓名吧,梅莉丝,可以别忘了吗?”

    纸寒点点头。

    “那你呢,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看着梅莉丝央求的眼神,纸寒也不得不苦笑着告诉她事实:“我一直都是这个名字。”

    其实纸寒是个比较单纯的人,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有一大半的光阴都是与那个被他称作母亲的白头发女人度过的,说来那女人也奇怪,从纸寒记事起她好像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他们俩就住在一颗巨大的树屋上,树下是广袤的草原,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

    在他的记忆里,女人的精神状态好像不是很稳定,一会对他百般呵护,要想把这整个世界都取下来送与他一般,一会又是抄起木条狠狠的抽打他,她的抽打很是厉害,她也不看,木条抽到哪里就是哪里,一点不管纸寒死活,且一打就是几个小时起步,唉,这种伤痛倒是让纸寒一直记忆犹新啊。

    后来那女人不见了,走的很突然,只是一个午睡的时间,待纸寒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安全的山洞中,再然后就是寻找那女人,他从那个树屋出来已经要有两年了,期间他成熟了不少,但说到底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难成重担。

    方才梅莉丝问她是否喜欢他,他在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是极其抗拒的存在,哪怕如果他们俩已经认识许久了,暧昧许久了,纸寒也是会拒绝的,童年的经历让他无法轻而易举的去接受一个女人或女孩,更何况他们才认识了那么短的一个时间。

    有的人的一生需要童年去治愈,有的人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童年的伤痛永远是像是刚刚发生的,让人记忆犹新,一颗被雷电劈中的树是要花费几十年去愈合伤口的,而那短短几十年却又刚刚好是某些树的一生。

    纸寒到底还是没经过千锤百炼,无法做到尖酸刻薄的去拒绝别人,这是最大的幸运,也是莫大的不幸。

    梅莉丝多言,又背对着纸寒,做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今晚可以在你这里睡嘛,我不会再那样了。”

    “好吧。”纸寒叹了口气,也背对了过去。

    正当纸寒准备继续他的美梦,梅莉丝那传来了一道幽幽的声音:“昨晚,你为什么克制住了?为什么?难道你不是男人吗?”

    这么晚了纸寒瞌睡的很,也没太在意梅莉丝的话语中的大不敬,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了:“因为我不爱你,你那样会让我觉得你不爱自己,你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要让我怎么去爱你?”

    其实,这是一方面,梅莉丝是干那行的,纸寒多多少少从由里嘴里听说到了一些碎语,虽说自己不反感,但要是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这样一个是很多人随意践踏的人在一起,他的心里到底还是抗拒。

    夜深了,人静了。

    少女不知重自爱,妄诱少年,妄诱少年,而今识得少郎意,欲浪回头,欲浪回头,却了往昔不存复。

    往后的几日,不断的有人送些吃食和一些药物过来,那药物说来也奇怪,那是一种深绿色的黏糊糊装的液体,被乘在碗里透过铁栅栏送进去的。

    古假只是连续喝了两三天,身上的伤口就愈合的大差不差了,又过了几日就恢复如初了,他也能继续带着他那个假腿两边来回走动了。

    只是,古假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威望与傲慢,这里有了比他更强的人的存在。不过这小小的一片牢房里倒还是有着堪比外面世界的阶级分化。

    纸寒见识浅薄,没见过那种药物,于是变找了个小瓶子收集了一些,心想着自己以后兴许会用到,有备无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又过了几日,正是月明星稀的时分,纸寒只觉得腹部传来了一阵撕裂的疼痛感,他掀开被子,只想着快些到拉屎的地方释放自己。

    一道道奇怪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过,却刻在他基因里的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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