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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溪翰酒馆余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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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人,赫玛城内,闲杂人员严禁闲游。”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麦池神情严肃了起来,厉声喝道。

    “哈哈哈,我可不是什么闲杂人员,我可不像你,一个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废物。”站在众人前面的矮子讥讽道,他一手指着麦池,目光中透着饥渴的笑道。

    “不过嘛,我不是什么闲杂人员,也不是什么恶棍什么的,当然,就算我是恶棍,我也不会愚蠢到去找一个骑士团的人的茬的,我这次来找你,麦池,呵呵,只是想单纯的来混个眼熟以及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既然我们之间已经见过了,我就不麻烦你们什么了。”矮子gigigi笑着慢慢后退。

    “站住!刚才你的那番话算得上是对我的威胁吗?我有权力以骚扰威胁骑士团的人将你逮捕进骑士团关上个24小时。”说着,麦池徒手跑着冲向了矮子,那矮子见麦池奔向了他,倒也不慌不急,反而是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拽起袖子,露出一双暗黄色的手,他张开五指,掌心朝向麦池的脸。

    也不见得发生了什么,那麦池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直发愣。

    莉莉和纸寒站在后面看着这场面不由地的心生疑惑,莉莉想要上前去,纸寒一把挡住,莉莉不解的转头看向纸寒,纸寒撇撇嘴,莉莉心领神会,不再执意上前去,也和纸寒一般,除了脸上挂着些许忧虑,也只能等着了。

    “哦,对了,我刚才的废话说的太多了,我都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了,暴食,我的名字,要记住哦,同时十分十分的感谢你,麦池,再会。”矮子说罢,往后两腿一发力,像个被填入炮膛的奶油泡芙一样,咻的笔直的升向空中。

    空气中弥漫着的恶臭气息也随着矮子的离开而渐渐散去。

    “我们去看看。”看着茫茫夜色中消失的奇怪矮子,纸寒放下了手,走向了呆呆愣在原地的麦池,莉莉跟在后面,脸上说不出的难受害怕。

    倒不是害怕刚才出现的陌生人会色性大发,对她做出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只是单纯的在见到了这个身高约莫着只有140的小家伙时,内心本能的感受到了恐惧,恐惧来自熟悉,来自本源,来自差距。

    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张开手才发现里面早就满是汗液,黏糊糊的,刚才说来也奇怪,不知怎的,在看到麦池冲出去的一瞬间,她有着想要保护他,拉住他的冲动,明明他们才刚认识几个小时,还是很不熟悉的陌生人。就连这方才在车上的一段时间,麦池也只是色性大发,想要将她这个娇柔的家伙搞到手。明明他的动机不纯,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那种。

    要是哪天在被得知了自己是是做那种工作的,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厌恶的甩开,毕竟出自名门望族的人可最讨厌肮脏的人了。

    “莉莉,你在看什么呢?”

    沉浸在自己混沌内心世界的莉莉被这一声呼唤瞬间的拉回了现实,她上移眼眸,麦池那张梳着中分的头映入眼帘,莉莉有些迷茫。

    但麦池比她更迷茫,他刚才似乎睡去了,一睁眼,就看见纸寒, 那个莉莉的哥哥正上下翻动着他的眼皮子,摆弄他的脸。

    莉莉则像有什么心事的站在那里低垂着眼眸。

    “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嘛?”麦池满腹狐疑的看着二人,不解的发问,随即又自顾自的说:“我怎么也站在这里,我们不应该是要去溪翰酒馆的吗?”

    “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纸寒甄心动惧眯着眼审视的看着麦池。

    “刚才?”麦池努力的运用脑髓,开动脑筋,最终只是艰难的从嘴里像是挤牙膏一样憋出两个字“暴食”。

    “还有别的吗?”纸寒又问。

    麦池抿着嘴,皱着眉,满脸写着不悦,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耐烦的说了句:“快点走。”就扔下纸寒和他想要与之贴贴的莉莉,转身就往溪翰酒馆走去。

    见麦池这样,二人也不好再问些什么,并排着跟在了后头。

    麦池边走着,边想着方才的事:

    他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再然后就是有人在他耳边不断的重复着“暴食!暴食!饿!饿!”这几个字眼,念的他只觉得烦躁不安,想要给那个在他耳边环绕的声音一个大逼兜。他刚抬起手,就睁开了,看到了纸寒仰起头那两个黑黑的大鼻孔。

    妈的,要快点走了,都这么晚了,还有刚才那种事还是尽快忘了比较好。麦池回头看了眼身后与他保持着距离的二人,顿感烦躁,但在看到了莉莉的那张脸后,又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溪翰酒管坐落于赫玛城中心的西南面,整体是一个二层小楼,酒馆没有男老板,只有着一位前凸后翘,风韵犹存的寡妇,余溪翰余老板。

    话说这余老板也算的上赫玛城中的一位奇人了,自幼丧夫,母亲整日酗酒,靠着点儿姿色每个月带几个肥男人回来,通过不同男人的资助,才得以维持生活,都说干这一行的人不长寿,不论男女,还没过个几年,恰逢运气不好,遇上了那一年有几个吃了酒醉汉在迷糊中一把火烧了母女二人的房子。

    本来余溪翰的母亲还能活个几年的,就是遇上了那样的事,原来还是她挑客人,客人挑她的,那时,她不得不饥不择食了,谁都招待。

    最后,她的整个胃中充满了粘稠的白色液体,那液体难以在胃中被消化,她又被那液体撑的吃不下水,饭,结果活活饿死了。

    在房子没烧着前,家中若是来了客人,余溪翰都是睡在床底下的,通过床的震动和母亲的声音来感受母爱,安然入睡的。在房子被那几个醉了酒,家中有点关系的混混给烧没了后,她母亲出去工作,她就只能露宿街头,与野狗作伴,与野猫取暖了。

    家没了,母亲也死了,死在了垃圾桶边上,被运垃圾的车给托运去了垃圾场火化了。

    余溪翰没有哭,没有感受到多大的悲伤,她只是到处攀岩走壁,偷些吃食,长成了成人。

    找了个外地的男人,处了一个星期,名字还没认熟,匆匆领了证,在结婚的那天晚上,两个人在扫把酒馆办了婚礼,一时高兴,男人就将酒馆买了下来。

    婚礼只简短的进行了一个小时,酒馆里也没多少人,两个人就早早的开始办正事了。

    结果,可笑的是,那个来自外地的男人因为太爽了,太兴奋了,导致诱发了心脏病,在第二天清晨,被余溪翰发现他死了。

    那扫把酒馆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余溪翰的财产了。

    有时一些酒足饭饱的人们还会调侃的说余老板这一生白活了,是一个只感受过一次快乐的空虚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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