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恭喜中奖
“恭喜中奖！”周欣说，还拱了拱手。
他们在市医院门诊楼前见了面。
还真是中奖了，一等奖，不，特等奖！
而且，一中就是两个奖：一个奖是江艳艳颁发的，另一个是周欣颁发的。
这中奖率，蛮高的哈。
要是朱小雪再颁一个奖……
夏大雨不敢往下想。
他苦瓜着脸去看周欣，看她的肚子。
她的肚子似是有些隆起。
“看啥呢？”周欣笑着问，笑得灿烂。
她倒是笑了，夏大雨可有得哭啰。
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本来够头痛的了，哪想又来一个！
“真中奖了？”夏大雨问。
周欣扬了扬手中的单子：“走吧。二楼检查室兑奖去。”
说完，她在前头带路，上了二楼。
检查室门口，有几个人在排队。
夏大雨抢过周欣手里的单子，扫描仪一样扫了一遍。
那单子上写的却是江艳艳的名字。
“不是你？”他疑惑地问。
“你希望是？”周欣反问。
“呃，那倒没有。”
“和我有个孩子你不喜欢？”
“也不是。”夏大雨窘迫道。
“你们男人的心思，哼！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因为只中了一个奖，夏大雨心里有所宽慰，说：“你可以骂我一个男人，但不能骂所有男人。”
“臭男人，就没有一只好鸟。”
“哈哈，请不要这样说自己的父亲、舅舅、哥哥和弟弟。”
周欣一愣，骂了一句：“渣男！专门骂你呢！”
虽说是骂，语气却有一丝揶揄。
夏大雨感觉，跟眼前这女人相处，轻松，不累。
周欣大致说了江艳艳这边的情况——
原来，夏大雨从那里“滚”了之后，周欣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哭诉了两个男人——秦仁和夏大雨——的种种不是。
周欣对她一通安慰。
江艳艳哭声小了，问：“欣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
到底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欣一下子给她出了三策——
一、跟夏大雨结婚，把孩子生下来，这是上策；
二、把孩子拿掉，继续跟秦仁好，等着转正，这是中策；
三、把孩子生下来，谁也不靠，自己养大，这是下策。
反复分析，反复推演，可能性、操作性、现实性，江艳艳最终选择了中策。
“我不明白，她为何不选第一个选项。”周欣对夏大雨说。
夏大雨苦笑：“因为——我已跟另一个女人领了结婚证。”
看周欣惊愕，便把结识朱小雪那些前情提要说了一遍。
“你也真是……渣到家了！家有娇妻，还跟我鬼混！”
夏大雨顾左右而言他：“里面正在做手术？”
“应该是检查吧。手术需要签字。不然，我也不会通知你来。看你干的好事！”
这时，检查室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
“109号的家属呢？”女医生问。
“这呢。”周欣举手示意。
“跟我来一下。”
女医生进了旁边的一间办公室。
周欣和夏大雨跟着进去。
女医生问了他们与江艳艳的关系。
周欣说是闺蜜，夏大雨说是前男友。
女医生瞥了夏大雨一眼：“前男友？”
夏大雨低声说：“是的。分手了。”
女医生叹了一口气：“孩子是你的？”
夏大雨说：“应该是吧？”
“这个孩子确定不要了？”女医生问。
夏大雨说：“我尊重她的选择。”
“有个情况，必须跟你们说明一下。这个孩子流了，以后只怕……”
“只怕什么？”周欣问。
“只怕她再也不能做母亲了。”女医生说。
“啊？”周欣和夏大雨异口同声道。
“她之前做过多次人流手术，不能再做了，做了就怀不上了。”女医生解释说。
多次人流手术？秦不是结扎了吗？难道她还有过其他男人？
如果有过，那又是谁呢？什么时候的事啊？
夏大雨表面不动声色，心电图——如果接上仪器的话——却起伏异常，忽高忽低。
“建议你们跟病人好好商量一下，慎重决定，以免将来后悔。”女医生说。
“好的。我们再考虑考虑。麻烦您了，医生。”周欣说。
“那我把病人喊过来，你们权衡一下。我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建议还是别做了。”女医生说。
女医生站起，出了办公室。
过一会儿，江艳艳推门进来。
看到夏大雨，她愣了一愣。
“因为需要签字，医生说我无权签，所以把他叫来了。”周欣说。
“我不想看见他。”江艳艳说。
“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啊。”周欣劝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江艳艳说。
周欣大致把刚才医生所说的情况告诉了江艳艳。
江艳艳想了一阵，说：“还是做吧。省得孩子生下来就没有了爹。”
“可是，做了以后就没办法怀了！”
“怀不上就怀不上。反正我就是个没人要的贱货。大不了一个人孤独终老。”江艳艳负气地说。
她这话刺疼了夏大雨。
“你把手术单给我，我自己签字。就算死在手术台上，也不要你们管！”江艳艳越说越激动。
“艳艳！我……”夏大雨道。
“你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我也不认识你！”江艳艳决绝地说。
夏大雨的心疼了：“我……”
“我不想再看到你！”江艳艳的眼角流出了两滴泪。
不怕女人骂，也不怕女人吼，就怕女人抹眼泪。
夏大雨沉默片刻，终于下了决心：“艳艳！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养！”
“你养？凭什么要你养？”江艳艳说。
“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来养！”
“谁说你是孩子的父亲？你跟我有过吗？我们结婚了吗？”江艳艳说。
她这样说显然是故意的。
故意激夏大雨。
夏大雨竟无言以对。
“我又不是只跟你一个人好过。每个跟我好过的男人，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
“别说了！”夏大雨大声吼道。
江艳艳和周欣被吼住了。
夏大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跟你结婚。你把孩子生下来。”
事情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
没有其他路可走。
闻得夏大雨此言，江艳艳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夏大雨点了点头。
十分郑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