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天才小课堂
不过三人可不管这些，她们要的就是横扫舆论，做回自己。
闲聊这件事情，果然就是会令人足够放松，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有趣。渐渐的，伊利斯也逐步忽视了周围的杂音，和流萤与知更鸟聊得巧笑连连。
“哈哈~阿鸢有没有考虑过，以后不做研究了，其实可以说个书一类的？”
知更鸟算是逐步发现，伊利斯这清奇的脑回路所带来的趣味性，连一些她见过的顶尖主持人都不具备这等水平。
“不要，我比较沉默寡言的。况且，每天说很多话可是会很累的，我才不想自找没趣嘞。”
“呃…”伊利斯说她沉默寡言……知更鸟怎么就不太相信呢？
片刻后，三人聊得正起劲，伊利斯却看见一名举止相当绅士的男子，朝这边缓步走了过来。起先她还不太肯定，等到对方几乎快到了近前，伊利斯才确认对方就是朝着自己来的。
“找知更鸟的？”伊利斯微微示意道。
“我也不认识……难道是找阿萤的么？”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瞬，相继将注意力放到了此人身上，随后便看到他向伊利斯深深鞠了一躬。
只见男子双手合十，神色中还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小姐，请问您就是天才俱乐部85鸢小姐么！”
“你找的托？”
“我没事给自己找托做什么，嫌麻烦不够大？”伊利斯与流萤私下中小声商量着。
“我是，请问有何贵干。”
男子立刻便摆出了一副相当标准的虚心求教姿态，且是对伊利斯致以最高敬意的那种：
“鸢小姐，您…您好！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见到您，抱歉，我有些……太激动了，应该从哪说起来着…对！我叫查尔斯钱，您应该没听说过我的名字，但我却是您最忠实的崇拜者！
如果不耽误您的话，可以请教您是如何想到虚数之树理论居然还存在缺陷的么？还有《颠覆有机》期刊下《虚数生命研究》这一期，以及《弦类生命存在猜想及论证》，您平日里是如何思考的？这真的很重要！”
查尔斯钱激动到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是不理智的大声喧哗状态，顿时便引来了周遭诸多目光的关注，尤其他话里还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什……什么？天才竟在我身边？！”
“查尔斯这小子怎么这么贼！拜托！隔这么远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伊利斯于不经意间观察着四周，很快便理清楚了眼前的情况，表情不禁变得有趣起来。
简而言之，这位查尔斯钱还有两名同伴，先前一直就在隔壁的隔壁桌交流，没错，就是马戏团有戏那几位的勾引对象。要不愚者们总说，这世界就是个巨大的乐子呢。
不过，对眼下而言，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有一件事情令伊利斯又惊又喜：
“你能看懂我的论文？”
“惭愧惭愧！不敢妄言尽数理解，但文中所言八成内容，还是能看懂的！”
“那也很不错了。”伊利斯颇为满意，毕竟自己的论文发出去，大部分学者能看懂四成就顶天了。这也一度让伊利斯陷入了自我怀疑，毕竟，无法被完整复现的实验或理论，是无法被人承认为真理的。
以至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自己发表的论文下面都只有一个关联词条：二次论证者：阮梅。
还好一直有阮梅和黑塔在，让有关于自己的风评，是“菜就多练，做不出就别玩。”而非：“一创作者是否学术造假了？”
“查尔斯先生，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不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伊利斯对外从不轻易言笑的面庞上，此刻竟真真切切的挂上了一抹喜色，如初春消融的冰雪般沁人心脾：“你烹饪过糕点么？”
“啊？没……”查尔斯有些呆愣的回答，而他的呆是多方面导致的：天才的别样爱好，冰山的反差微笑，这些都令他的大脑直接宕机。
伊利斯手中却轻易构建出了几条虚数柱，上下翻飞，充当各种容器，分离蛋清、搅拌白糖，铸模、蒸煮、脱模，不多时，一朵新鲜且香气扑鼻的糕点便被烹饪好了。
一番操作下来，注视着此处者几乎已经完全看傻了，即便是同样为命途行者，估计也是第一次知道，虚数能量还能这么用。
“研究就像烹饪，观察细节、调控均衡、控制变量，尝试剥离走一部分存在后，自然便能发现事物底层的缺陷。
就像糕点不点缀花朵，将虚数之树理论的本维度部分褪去后，便会发现理论模型对于世界之外的存在，几乎是一无所知。
至于我的思考方式，听完这些后，相信查尔德先生对此已经有了一定理解，作为读懂知识的听众，我将给你，奖励。”语罢，伊利斯便将这朵刚烹好的糕点赠予了查尔德。
“鸢小姐，我悟了！感谢您！”查尔德如同忽然中了举人一般，捧着糕点便视若珍宝的离开了咖啡馆，独留两个同伴愣在那面面相觑，随后也迅速跟了上去。
今晚，对某人而言恐怕将是个不眠之夜了，他脑子里忽然便冒出了许多的想法！而那些从前困扰着他的问题，此刻也已经瞬间茅塞顿开。
至于原本那些投来目光的看客们，此刻也同样傻了眼，当中不乏有不少学术巨擘，不过在一位天才面前，瞬间都黯然失色。他们同样也投来了渴望的目光。
不过，伊利斯已经在周身支起了一方虚数光罩，向外界温婉的打了个招呼，谢绝一切请教，随后便将光罩的不透明度降了下去。
毕竟对她来说，有一个查尔德就已经足够了。没想到世上除了阮梅之外，居然还能有人能看懂自己的东西，她对此很是欣慰，但庇尔波因特很大概率也只会有一位查尔德，至少今天不会再遇见第二位了。
如果什么人她都接待，乃至于阿猫阿狗随意问的问题都能叫请教的话……那她这茶就不用喝了。
只不过方才所发生的这一切，早就被明处暗处的各类媒体悄然记录了下来，铺天盖地传播向四处。
“阿鸢”流萤眨巴了眼，意思不言而喻。
“好啦~小馋猫，自然少不了你的。”伊利斯手中微招，两朵口味不同的糕点便分别出现在知更鸟与流萤的餐盘中。
这能力，不论是纯路人还是亲近者都表示馋哭了。流萤吃了她那么多糕点，也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居然还能这么烹饪糕点。
“不过，阿鸢，这位查尔德先生，是否和仙舟有关系？”
“查尔德……我好像还真听说过他的名字，不过却是和他父亲同框出镜的，虚数领域的专家，他也应该有所小成吧。”坦白说，伊利斯还挺想把他拐回仙舟的。
儒雅的外表、良好的教养、并不讨人厌人态度、以及敢于求教的虚心，他还能看懂自己的论文，这一点可以说……呃，难能可贵。总之，项目组现在就缺这样的高层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