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宣传PV的拍摄
“马上宵禁时间了，请回房间休息吧”。
在大堂里发呆的我，听到管家的声音，站起身便跟着他往后门走去。
“请好好休息”。
“麻烦你了”。
来到房间门口，我点点头送走管家，看向墙上挂钟，现在时间八点四十，距离宵禁还有一小时多。
想必他认为之后没我什么事，就把我赶回去吧。
坐在电脑椅上，无聊地看着电脑桌面，我现在头脑一片混乱，虽然之前成功应付了家主，但至于之后是否会有突然的测试，我还不能确定，如果之后他突然说了什么话，我没接上来，那很可能一招翻盘。
除此之外，关于之后的道路，我也完全没有规划，如果半途出现哪怕是小意外，也有可能因为各种因素，酝酿成我的致命失误。
“哎”。
叹了口气，我打开电脑，现在可以做思维导图，为之后做准备了。
然而这时，外面传来阵敲门声。
“是管家吗？还有什么事吗？”
“不是，是我”。
我上前打开门，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
“嗯？三妹，你来有什么事？”
“别叫我三妹了，叫我名字吧，董美玲”。
我扯了扯嘴角，微微有点尴尬。
“那么董美玲，你来这有什么事吗？”
她抬起头看向我，我能看到，她眼里全是阴霾。
“我来就是问你一些事”。
心扑通一跳，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我僵硬地问道。
“什么，事？”
“你其实是人，对吗？”
“啊？人？”。
我一时间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能重复下她的问话。
“你其实是外表是个机器人，但里面有人远程操控的，是吗？”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她爸把我的消息跟她说了，所以她直接跑来问我这件事。
虽然她知道的消息依然是假消息，但我现在必须要演得和真的一样。
“啊，这你都知道了啊，你爸爸跟你说的？”
“你不是华夏人？你是外国的？”
“啊，是的”。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头走向了庄园后门。
“嗯？你走了？”
她没有回应，也没有半点犹豫，看她这样，我只能长叹口气。
到底是到了这一刻啊，我开始众叛亲离了。
编出的谎言为了保住自己，而伤害了身边的人，虽然对她感到很抱歉，但我该做的还是要做，这伪装的身份还是要进行下去，哪怕将来注定是孤家寡人。
回到房间里，看着打开的电脑，因为刚才的事，我心情不是很好，需要做这事转移我注意力。
看了下电脑里，没什么可疑的后台，我随即打开浏览器进入到研究所的社区里，现在消息没有之前那么多了，而置顶的是一篇关于我的帖子。
“《成员须知，关于歌姬项目的最新进展，我所与董氏财团初步合作达成意愿》，这是什么？”
点进去看了眼，大意就是科研所协助财团进行演唱会的安排，不过科研所要全程参与演唱会项目，同时财团需要协助科研所进行信息采集工作。
没想到科研所也加入进来了，是为了新一代歌姬吗？
我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原因，能让那帮自尊心极强的科研人低下头了。
帖子下面的回复不多，大多是对财团的抱怨，以及对董事长的咒骂。
我苦笑着就要关掉网页，可浏览器突然跳出了个广告，我不小心点了进去。
“还在为现实生活的无趣而苦恼吗？还在为生活的枯燥暗淡而发愁吗？这款超次元游戏，将会带给你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全球最新vr技术，将”。
话还没说完，我就关掉了网页，这种页游我曾经玩过，都是自动打怪一条龙。
嗯？刚刚好像说了vr？不过无所谓，这种垃圾广告，能是什么好游戏。
趁现在心情稍微好转点，我想着是时候休息了。
身体插上电源，我将自己调到待机模式进入了休眠。
翌日，电源自动打开，我醒了过来看向墙壁。
现在七点钟，我还记得昨天家主吩咐我，今天八点钟要出门取景，在这之前我要赶到门口等他们摄制组过来。
穿上了蓝黑色长裙，我到门口等着，确实如他所说，半小时后，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
一个人摇下了车窗看向我。
“是歌姬吗？”
“嗯，是我”。
“快上来，我们今天去郊外取景”。
我进去看了眼，这加长款商务车里有五人，一个司机，一个化妆师，两个摄影，一个导演。
穿着很多个口袋的导演看我看向他，便开口问道。
“你知道今天的具体计划吗？”
看我摇摇头，他递了份文件给我。
“这是今天的计划，你看看”。
我打开看了眼，这文件标题是《歌姬未来》，副标题是《偶像机器人创造的无限可能性》，下面是目录，关于五天内所要做的事。
“五天？”
“嗯，原本是后天开演唱会，但我们讨论后，觉得时间太紧了，就调整到了七天后，之前五天就用来素材采集，从第三天开始连续宣传四天”。
“可是？”
他也许猜到了我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研究所那边已经通知了，而且之后我们会和社会上说的，你放心”。
“那就好”。
我放松了身体，看向窗外，现在还在城内，还没有出城。
我把文件往后翻了翻，第一天的内容主要是进行宣传片的拍摄，这需要我摆出很多动作。
我指着第一个项目问道。
“这上面说的动作，具体怎么说？”
导演看了眼我指的地方，随口解释道。
“啊，那个我到时候会说的”。
“那衣服呢？”
“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没有再问，想必这些他比我懂，我个外行人就别指手画脚了。
又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车子慢慢停了下来，我看向外面，这里已经到了城外了，此地应该是一片林场，车子停的地方是林场里的空地。
摄影师下来后，很快就布置好了设备，导演在一旁校对着脚本。
“歌酱，来”。
我听到有人叫我，看了过去，是坐在副驾驶的化妆师。
“来，你把这套衣服穿上”。
我接了过来，这是一件黑色背心，和一件红色短裙，在裙摆处有白色花边。
“你回车上换，还有这个，这双鞋子别忘了”。
我又接过一双黑白色渐变的长靴，提着这两个东西，我回到了车上。
“是新衣服，不知道怎么样”。
我正拿着衣服犹豫间，车子一阵震动传来，我扭头看去，是那化妆师过来了。
“我来帮你换吧，一个人还是不方便”。
“啊，谢谢”。
在她帮助下，这套衣服在五分钟内换好了，她又把我拉了下去，把我假发摘掉后，给我换上了新头发。
“这样才好，这头发这样才是最适合你的”。
“是吗？”
她拿着手机给我拍了张，我看了眼，好像是还可以，紫色的前发，往后渐变成淡绿色，瀑布般柔顺的直发在脊椎骨中间分叉成了两股，在臀部这往前穿了过来。
上部分的黑色背心露出整条手臂和半个胸脯，下半身的红色短裙，加上渐变色的长靴，显得高雅而尊贵。
“哦，我就说还少了什么，这个手套给你”。
“手套？是长款手套啊”。
戴上长款手套，这下手臂只剩下个肩膀能看到了。
化妆师倒是对此很满意，不断地点着头。
“嗯，很好，很好，去给那些狗男人看看，他们绝对馋的口水直流”。
我苦笑着被她推到车后面，这里灯光已经架好了，众人正在聊着天。
化妆师高呼一声，看把众人目光吸引过来后，她就得意地说着。
“你们看，怎么样，新鲜的歌酱崭新出炉哦”。
“还行吧，可惜是个机器人，画起来不难”。
“不就是个娃娃吗，随便化化也很好看，有什么得意的”。
众人的反应似乎出乎了化妆师预料，她嗓门瞬间高了起来。
“喂，你们什么意思啊，即使是个机器人，她也很难化妆的好不好，我这样已经很牛批了，在全国找不出第二个能给她化好的”。
“行行行，歌酱快过来，这是你的剧本，之后你就按上面的来”。
“靠！臭男人”。
看着化妆师气急败坏地回到车上，我眨巴了下眼，便接过剧本看着。
这里面一共有七个动作，第一个是坐着做出祈祷的动作，第二个是往右边看，同时抬起右手，第三个是伸出右手，张开嘴做出轻呼声，第四个是做出跑步伸手动作，第五个是低头捂胸，第六个是跪在地上做出无力状，第七个是趴在地上装死。
我看了眼剧本后，朝导演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见状，导演拿出个场记板，说了声“开始”。
我虽然不明白这些动作是要做的怎么样，为什么做，不过我在处理器里模拟了几遍，已经知道做出来后效果是什么样的。
按照上面要求的，我端坐在搬来的假木桩上，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状，随后猛地睁开眼睛，转向右方，随后右手微抬，像是要示意谁抓住我的手。
随后手抬地稍微高一点，嘴巴也张开轻呼，按照剧本要求，我轻喊出“柚木”两个字。
远处的导演写了个“4”字，是要我进入第四段了，我僵硬地起身，无力地朝前方跑去，却没跑两步，捂着胸口停了下来，还没一秒，就噗通跪在地上。
“第七，第七”。
远处导演又喊道，我就这样保持着捂着胸口的姿势，向前倒下。
“卡！好，很好，太像了，你要是不准备当偶像了，可以来我这当演员，不过即使不想来，也可以考虑当个特邀嘉宾，太好了，太像了”。
我看向导演，他似乎很高兴。
“我一点要点都没说，自己就能领悟到，而且比我想的更完美，你真是太适合做演员了，好，马上下一幕！”
之后，我又陆续拍了一些动作，零零碎碎在处理器中拼凑起来，我算是明白了这个是要讲什么了。
应该是一个女生被敌人打败，向英雄求救，但最终不能坚持到最后，遗憾身亡的故事。
在最后一段拍好后，导演拍着我的肩膀。
“今天很顺利，估计明天早上就能结束了，要是其他人来，恐怕三四天都完不成”。
他看了眼天色，继续说道。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也好收摊了，明天是新的节目，你做好准备”。
说完他上了车，我见此也坐了上去，等到其他人上来后，车子再次启动。
一路上，导演喋喋不休，全部是在抱怨其他演员太差，后面他甚至说，要是我这样的人再多来点就好了，拍戏速度能提上去，这样他接的片子也就多了。
“哈哈，恐怕很难，你就期待着吧”。
我打着哈哈，应付着兴奋的导演，好不容易才熬到庄园门口。
“哈哈，歌酱拍的真不错，下次有戏还要叫我指导啊，我太了解她了”。
管家没说话，带着我走进去，导演自知无趣，也就没有再多停留。
第二天，我又被带到林场，这次我看到化妆师换人了，这个化妆师更年轻，看起来也比之前那个更有活力。
“哦！！！可爱的小姑娘，你就是歌酱吧”。
“啊，是我，你是化妆师？”
这化妆师捏着我的脸，很是兴奋。
“这皮肤，跟真人一样，真有弹性，这头发，应该是真人头发吧，一看就知道贵的要死”。
她拉着我到了车后面，小声说道。
“别给那些男人看到，不然被占便宜了”。
说着，她从车上拿下来个大箱子，打开后，里面是厚厚的淡灰色布料。
“这是什么衣服？”
“这是你今天要穿的哥特裙，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流行款式，当然我手上穿的是经过我改过的，只是和那种相似而已”。
说着，她展开了那淡灰色布料，确实如她所说，是一件厚实的哥特裙，里面是淡灰色内衬，外面是深绿色外衬。
“来，我来帮你穿”。
这衣服我穿不来，也只能把衣服脱下后，让她帮我穿了。
“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机器人，皮肤那么好，身材也不错，如果没注意到腰部的机关，还真不知道呢”。
“哈哈，毕竟是最先进的科技嘛”。
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只能这样接了。
“科技已经那么发达了，据说昨天还出了个什么vr游戏，能够让人体验到异世界风情，最近都是那东西的广告，价格却贵的要死，不然我真想买一个玩玩”。
她边说，边把裙子从我头上套进去，我把头钻出来后，她开始拉后面的拉链。
“你是说那超次元什么来着的？”
“嗯，好像叫超次元游戏，我看了下，要一万八，普通人都不会买吧，这价格吓死人”。
“确实，反正我不会买”。
那女人听了我的话，好像很惊讶。
“你？你本人不打算买吗？我是说你背后的本人，不是这个机器人”。
又来了又来了，这人也把我编的故事当真了。
“啊，没打算，其实我工资不高的，买这个vr什么的也是挺吃力的，我也不打算买”。
“那好吧，还以为你做这一行工资很高呢”。
我腰部一紧，化妆师已经进行到最后了，给我把腰带系好后，她从箱子里拿出了双小皮靴和帽子。
“这个戴上，这个也穿上，我给你头发整理下”。
在她整理我头发的功夫，我把靴子穿好了，很快，她给我头发整理好后，我戴上帽子，走下了车门。
“嗯！真好，像个维多利亚人了，来，我给你拍张照”。
之后，我按照导演吩咐，开始了今天的视频拍摄，今天的故事，大概是说一个女孩，碰到了个复杂的案子，在处理中一步步坠入漩涡，好在一直跟着她的伙伴不离不弃，最终一起解决案子，回到日常生活的故事。
告别了今天的摄制组，我回到了房间，说真的，我挺期待这两部pv的发布，不过据说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出来。
“到底会是什么样呢？别人会怎么说呢。如果效果好，我是不是又能多点粉丝了”。
坐在床上，我看着手机，里面是白天化妆师给我拍的照片，我正穿着哥特服，朝着镜头冷酷地看着。
“今天就先这样吧，希望这几天能顺利，演唱会能好好开办，成功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