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龙女—雨师妾。
杨浩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因为太恐怖了嘛,所以紧张得有点反应过度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辩解,仿佛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还不撒开?”
张清羽心中虽然有些恼火,但也明白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内心的怒火,然后继续把手伸向挎布包,又拿出一张紫符。
那女鬼似乎被张清羽先前那张灵符所震慑到,心中也有了胆怯。她瞪大眼睛,紧盯着张清羽手中的紫符,声音颤抖地问道:“天师符?你是天师?”
“知道的还不晚。”
随着张清羽的话音落下,他猛地一挥手臂,手中的纸符脱手而出,如同闪电般飞向那女鬼身前。那女鬼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微风和淡淡的阴气。
随后远处传开一阵女鬼阴冷的说话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挑衅:“小天师,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要跑你又能拦得住我吗?”
“挑衅我?今天要是让你跑了,我跟你姓。”张清羽闻言,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用天眼感受着那女鬼逃跑的方向,正准备动身去追,突然又感觉到传来一阵拉扯力。他低头一看,只见杨浩又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
被杨浩这么一耽误,张清羽只能目睹那女鬼的身影彻底消散在黑暗之中,他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和愤怒。他猛地转身,瞪着杨浩,怒骂道:“死胖子,你是不是跟这女鬼有亲戚关系啊?怎么总是三番五次地妨碍我?”
杨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抖着手指向一旁的韩小彤,结结巴巴地说道:“她…她变透明了!”
张清羽闻言,立刻转过头看向韩小彤。只见她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透明,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慢慢吞噬。张清羽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奇怪?她的生魂为何突然会这样?”
张清羽不明白为什么韩小彤的生魂会突然变得如此虚弱。但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韩小彤的生魂已经即将面临溃散,如果在晚一步,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张清羽急忙拿出一道收魂符,将韩小彤的灵魂收起来。
张清羽做完一切后,猛地转身,一脚狠狠踢开了旁边那扇标有“404”的房门。那扇门板在他的大力之下发出沉闷而有力的撞击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声撞击所震动,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
杨浩环顾四周,他深知那女鬼只是暂时逃跑了,并没有被彻底消灭。他想象着那女鬼可能随时都会趁着张清羽不在身旁,偷袭自己。这种不确定性和恐惧感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他连忙跟上张清羽的脚步,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那微弱的光芒穿透黑暗,为他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然而,那光芒却显得如此微弱和无力,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所吞噬。杨浩握紧了手机,仿佛握住了一丝希望和安全感。
在手机照射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长,仿佛是两个孤独的旅者,在未知的恐惧中探索前行。杨浩跟在张清羽身后,声音颤抖地问道:“小羽子,为什么那个女鬼似乎很怕你的天师身份?”
张清羽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你是没听说过,天师一怒,众生惧吗?”
杨浩瞪大眼睛,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惊讶地问道:“天师就很强吗?”
“强不强我不知道,但我做事,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既然我来了,那就证明我有足够的能力灭它。”
张清羽边解释,边在黑暗中四处寻找着什么,仿佛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细微变化。他的眼睛闪烁着敏锐的光芒,能够看穿黑暗的面纱。他走到一面墙前,停下了脚步,“到了。”
杨浩闻言愣了愣,把手机的灯光打在那面墙上,顿时被吓了一跳,只见墙上出现六张人脸,其中一张正是韩小彤的。他们身体似乎跟墙面融为一体,露出那张狰狞的面孔。
“小…小羽子,他们六个是灵异社的几人吧?”杨浩结结巴巴地问道。
张清羽点了点头,随即拿出几张灵符打向那面墙中。灵符在接触到墙面时,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强大的火焰。只见那面墙像冰块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融化了起来。片刻功夫后,六人的身躯显现出来,他们身躯呈逃跑姿态,仿佛生前遇到了极恐怖的东西,想要逃跑,却没能来得及,就被这面鬼墙给吞噬了。
“他们都死了?”
杨浩看着六人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而且表情也狰狞,就跟一个僵硬的尸体矗立在原地。
“还没死,只是生前受到了极为恐怖的惊吓,在逃跑的过程中,肉身在一瞬间被冻住了,灵魂却跑了出来。因为当时他们的执念只有逃跑,所以他们的灵魂在那一瞬间跑了出来,却不知道自己的肉身被困住了,就跟你看到的韩小彤一样,她一路向人求救但是没有人理她,因为她只是生魂状态,别人根本就看不见她。”
张清羽迅速拿出那张蕴含韩小彤灵魂的符咒,轻巧地将其折叠成三角状,然后小心翼翼地塞入了韩小彤紧闭的口中。
张清羽继续前行,他的目光如同探秘者的明灯,在黑暗中穿梭,逐一查看其他五人的状况。当他发现其他人的生魂并未像韩小彤那样离体时,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但他又忽然想到什么,目光如炬,在六人周围快速扫过,似乎在寻找着心中的那个答案。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地面上的一堆看似普通的灰烬上。这些灰烬散发着微弱的余温,仿佛还残留着先前燃烧的痕迹。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一些灰烬,仔细观察着它们的质地和颜色。
“龙虎山的封魂符?”张清羽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立刻认出了这些灰烬的来源,这些灰先前是符纸被烧完形成的,心中不禁暗自猜测,“看来我果然没猜错,的确有其他人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来过了,难怪其他五人的魂魄没有离体,原来是被封魂符封住了。”
“小羽子,你在干嘛?”杨浩见张清羽抓起地上的灰在发愣,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张清羽抬起头,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来。他没有直接回答杨浩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他心中虽然对这一切充满了疑惑,但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杨浩。毕竟,对方故意引自己来,并没有恶意。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对方已经出手了,为什么不顺带一起解决了,而是非要引自己前来处理?难道是实力不够?还是有别的目的?这一点实在让张清羽想不通。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报警叫救护车呗。”
“这种事,医院能救他们吗?”
“他们只是受到过度惊吓而已,还没死呢,唯一一个生魂离体的韩小彤,我已经把她的魂魄打回体内了,把他们送去医院治疗一阵就会康复的。”说完张清羽便拿出电话拨打了120和110,等待着警察和医护人员的到来。
不久,警灯闪烁,警笛长鸣,警察与救护车几乎同时抵达现场。医护人员们如同一群白鹭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身穿整洁的白大褂,脸上写满了严肃与专注。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六人抬上了救护车。
此次赶来出警的警员是丁若南。她看到张清羽与杨浩坐在楼梯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好奇。她走到跟前,语气略带调侃地说道:“你小子包公转世?怎么走哪都有这种灵异事件。”
张清羽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丁警官这话说的,好像你不一样似的。哪里有案件,那就有你得身影。”
丁若南轻轻一笑,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调侃,而是转移了话题,“话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张清羽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几个学生玩笔仙,不小心惹上了怨灵罢了。”
“那怨灵呢?”
“跑了呗。”
“你不是天师吗?你那么强还能让它跑了?”丁若南眼神在四周游离,显然她不相信这个结果。
张清羽看出她心中的疑惑,于是瞥了一眼杨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喏…他家亲戚,所以让它跑了。”
杨浩闻言,立刻反驳道,“呸呸呸!那是你家亲戚。”
“不是你家亲戚,你干嘛三番两次救它,要不是你,我早就灭了它。”
杨浩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我都说了那只是意外。”
张清羽闻言,也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下去,毕竟开玩笑也是要有限度的,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服,“行了,既然人都带走了,剩下也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得回去补补觉。”
丁若南眉头一皱,思考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行吧,你先回去。但这胖子需要跟我们走一趟,简单做个笔录。”她指了指杨浩,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清羽转头看向杨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配合警方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就不陪你了。”
“凭什么?”杨浩一愣,皱眉问道。
张清羽微微一笑,凑近了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你想想,等他们几个醒来,发现是你救了他们,你猜那几个女的会怎么感谢你?”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挑逗,仿佛在暗示杨浩会因此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杨浩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在思考着张清羽的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配合你们。”
丁若南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我们这就出发。”她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警员带杨浩离开。
张清羽站定,目送杨浩一行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他这才缓缓转身,朝着废弃医院深处走去。破旧的院墙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与诡异。
穿过一片废墟,张清羽来到了那棵古老的槐树前。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树干上,斑驳陆离,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张清羽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这株看似普通的槐树上。
他深吸一口气,身形一动,便如同闪电般冲向槐树。一只手猛然伸出,直扑树干。只见他手指微微颤动,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形的乐章。突然间,他的手猛地一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树干中涌出,化作一个魂体,被他牢牢抓住。
这魂体正是之前逃跑的怨灵。它在张清羽的手中挣扎,双手挥舞,试图挣脱束缚。然而,张清羽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让它无法动弹。
“你以为躲在这我就发现不了你了吗?”张清羽冷笑一声,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的怨灵。
那只怨灵被张清羽掐住喉咙举在空中,似乎呼吸困难。它的双眼闪烁着恐惧与不安,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你的确隐藏得很好,利用这废弃医院的阴气,掩盖了自己身上的鬼气。但是,你却忽略了一点,你身上还夹杂着妖气呢。”张清羽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他的手紧紧地掐住了怨灵的喉咙,力道越来越重。
怨灵在张清羽的手中痛苦地挣扎着,它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它的双眼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说吧!龙女—‘雨师妾’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身上有着跟它一样的妖气?”张清羽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