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长歌,唱歌
《画》这首诗李长歌前世小学的时候就有学过,他依稀还记得当年的语文老师让他们从这首诗里边找出一些反义词呢。
这首诗的作者是诗佛王维所作,当然后来对于作者是谁也有所争议,但普遍都认为是王维的。虽说这诗在王维的众多作品中算不上拔尖的,在整个唐诗中更不算出众,不过现在在这样的一个情境之下拿出来却十分的应景,吊打这些抓耳挠腮的文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咔咔咔……”
周围那些记者们快速地摁下照相机,这虽说不是特别大的新闻,但也绝对能够给今天这个临州市诗词大会活动的新闻增添色彩了。
“铛铛铛!”也在这时,司时的工作人员轻轻地摇响了司时的小铜钟。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五分钟结束了?!
而李长歌的这首诗真的就只是在五分钟内完成的?
震惊、不可思议的神色瞬间流露在在场每个人的脸上。
时间结束后,工作人员也是将所有的作品收集起来,摆放在一起。
评审的速度很快,如果没有李长歌这一首《画》的出现,可能还要一些时间,毕竟虽说在座的都是混诗词协会的,可真能写出点像样的古诗那还是比较难的。
主要是在当今的这个社会根本就没有古诗的什么土壤,没有什么大环境大氛围,大家都不搞的东西,就很难成气候。
所以,李长歌的这一首《画》,从押韵、平仄、内容、音律等方面,都能够将在座的碾压住。
“我宣布,本次诗词大会获胜的是这位小兄弟!”当贾天峰站出来宣布结果的时候,那些诗词协会的成员们的脸色多少有些难看。
先前他们无论是心里还是口中,多少都有些对李长歌的不屑,一个圈外人,还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加之又是在短短五分钟内写成诗歌的。
种种原因算在一起,文人相轻的毛病多少还是在他们身上发作了。
“且慢!”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率先发难,“贾会长,我觉得此事不妥。”
一时间,所有人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大叔,一个个在等待他的下文。尤其是诗词协会的那群人,他们更是几乎暗暗地给大叔加油。
贾天峰哦了一声,看向对方,此人也算是协会里的骨干成员了,水平还是可以的。
那大叔周远光清了清嗓子,指着李长歌那幅扭扭歪歪的字体,说:“大家都可以看的出来,这首诗所用字词都非常的简单的内容也简单,甚至可以说它不是一首诗,简直就是一个出给三岁小孩的谜语题!完全没有一点儿的诗意。”
听得周远光这么一说,大家再看这首《画》时,确实也觉得就跟一个谜语大差不差的,只能用来考究一下小朋友。
不过,这里边多少有点避重就轻的味道在里边,因为这首诗的平仄、押韵、反义词等都被周远光避开了。
但大家心知肚明,也就没提此事。
贾天峰本来还以为周远光能提出点什么见解来呢,却不想是在故意找茬。顿时脸色也都黑了下来。
李长歌微微地眯起了双眼,看着对方,不等贾天峰开口,他就抢先了一步。
“所以,这位先生只是因为我这首诗所作用的字词简单,就觉得我这首诗简单咯?也就是说,简单的文字无法组成好的诗词好的文章?那我想问问这位先生,什么样的文字才是不简单的,才是高大上的?”
被李长歌这么一问,周远光脸色微微一沉:“那肯定不会是用些远近、听看这种简单词汇来描写一个客观物体特征的文字,真正的不简单,高大上的应该是那些描写自然风光进以抒发情感的文字。”
周远光这些观点一出,那些诗词协会的成员脸色都变了变,因为周远光这明显就是糊涂了啊,这些观点明显就是错误的。不过从一开始他否认《画》的依据也都是错误的了。
周远光说完后也顿时一讷,猛地反应过来,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
李长歌笑了,目光扫过那些诗词协会的成员,说道:“如果这就是你们否认《画》的依据,我觉得你们的水平嘛——啥也不是!正巧,我又想到了一首诗,一首写客观事物特征的一首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首王安石的《梅花》从头到尾写的都是梅花的特征,语句更是朴素自然,可以说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可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完后只觉着一股傲然气息却扑面而来!
这傲然的气息来自眼前这个青年,来自于他那淡定,来自于他那从容,还有那股强烈的自信!
一个不惧风雪、傲然绽放的形象清晰地浮现在众人的眼前。
“好!好一个‘凌寒独自开’、好一个‘为有暗香来’!”贾天峰率先击掌叫好。
其余本意来围观的诗词爱好者也都纷纷喝彩起来。
而周远光此刻只觉得很痛,脸很痛。如果说《画》是一首合格水准以上的诗的话,那么这一首《梅花》就是优秀乃至顶尖的存在了。
“哼!年纪轻轻,能懂什么诗词?”周远光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其余诗词协会的人大多也都悄然离场,这场宴席他们是没脸继续参加下去了。
最后只剩下了贾天峰和其他几个诗词协会的,还有围观的诗词爱好者、记者。
“不知道小兄弟贵姓,在何处高就?”贾天峰面带微笑,礼貌地询问。
“免贵姓李,李长歌,我就一唱歌的。”李长歌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那幅雪中山人的画,“这画现在归我了?”
“呃……”贾天峰愣了一下,“这个自然。”
“那多谢贾老板了,贾老板大气啊,贾老板发大财哈!”李长歌顿时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然后搓了搓手在众人的注视下,收起了那幅雪中山人的画作,带着许可欣就离开了。
“刚才,他说他是做什么来着?”有一位记者不太记得李长歌的自我介绍,忍不住讷讷地问了一句。
另一名记者不太确定地说道:“好像叫做李唱歌,是一个唱歌的?”
长歌?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