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见
罗果果一听，听岔了。不敢相信。
“走了？”像是在问福嫂，又像是回答等待了三年的结果。
福嫂看她突然魂都没了。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是离开了这里，不知道去哪了。”
罗果果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又笑又哭的。
我来了，你离开了。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吗？
庆幸他安然无恙，后悔自己来迟了。刚刚还以为他死了。在心里呸呸呸了三下。
“那就好，他去哪了？”罗果果明显没有听到刚刚福嫂的话。
福嫂转了转拐杖，看着远处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一年都没有回来过。”
罗果果心中满怀期待地归来，却寻不见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失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福嫂在这一年也想知道他在哪里，鹭舟给自己买了一台手机，一开始还有电话联系，后面直接杳无音信。
果果走到车前把东西拿出来。“福嫂，我给你和宝宝买了点东西。”
“来看我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幅嫂怕她乱花钱。
福宝帮忙拿下来，眼睛都亮了。有很多玩具，衣服，还有一年前吃过的薯片。
“阿奶，有好多吃的。”
“宝宝，你拿来吃。”果果拿了一袋子吃的给福宝，让福宝拆开吃。
福宝转头看了看阿奶，眼神在询问，可不可以吃。
“吃吧。”福嫂看着自己的孙子，也是很心疼，别人家的小孩回家就有零食吃。自己的孙子回家只有活干。
果果在这里住了几天，就踏上归家的路程。
福嫂这几天告诉果果，她离开的三年里，鹭舟救了很多人，时常也会在院子里发呆。
这次她没有在阁楼睡，阁楼给福宝睡了。这次她睡的是鹭舟的房子。
一路归家的风景和来时没有差别。但来时的惊喜全无，剩下的只有遗憾。
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等等我。
“你果然是个白眼狼。”鹭海用力把鞭子扔在一边。
身上未着一缕，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伤痕，像是被无情地鞭挞过。他的皮肉已经被打得绽开，如同盛开的红花，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每一道伤痕都深可见骨，仿佛在诉说着他所遭受的残酷对待。这种痛苦的景象令人心痛。
鹭海用消毒水洗了洗手。仿佛沾染了病毒一样。
“跟你妈妈一个样子，爱犯贱，养不熟。”谁能想到一个穿着高贵的中年男子可以说出如此不入流的话。
鹭舟听到这句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刻骨的恨意，目光如冰刀般锐利。
他狠狠地盯着那个人，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怨毒的火花，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通过这眼神释放出来。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自己的猎物。“看牢了。”出了这个地下牢笼，他就装的端庄，像个贵族一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
时间很快又过了一年。
罗果果在g市的酒店里看着今天的头条。杀妻狂的贩毒分子今天被逮捕。大标题看得人触目惊心。
鹭舟终于解决了自己在十八岁就立下的誓言，一定要让鹭海死。
g市变了天，乌云笼罩，电闪雷鸣。在鹭舟耳里听到的却是放鞭炮庆祝的声音。
他去看了他母亲，墓上的女人，那是她十八岁的模样，动人的笑容，
“妈，我做到了。”鹭舟跪在石碑前，直直看了照片很久，手抚摸着石碑上的照片。
起风了，他该离开了。
刚刚出这座山，鹭舟就察觉到有人跟踪。
“出来吧！”眼角往后撇一下。
“你父亲果然没有说错，你就是个白眼狼，把自己父亲送进监狱。”害得我们都被连累。其中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人。
“呵。”鹭舟戴着鸭舌帽，冷眼看着他，双手自然下垂。
被他好像看傻逼的眼神给挑衅到了。
“给我打。往死里打。”一下子几个人。纵使鹭舟身手不凡。多少也被打伤了。
几个人败了下风。
远处传来警笛声。
“不好，快跑。”
鹭舟站着没有追，他知道他们逃不掉的，好像草丛一直有一个人在看着。当时没有怎么留意。因为腹部受伤了，如果不赶快离开，很容易就可以被发现自己的弱点。
原路返回，搭上了最后一趟公交车。
把币一投，公交车上坐满了人。
身后留下的水渍，空气带着微微腥气。
广播响起，“连上站，到了。”
一个用手护着额头的女子，风吹得她头发飘飘，她的身上的味道，伴着风，散落在车厢里。
鹭舟闻到了，那味道离他越来越近。好熟的味道。他把帽子往下压了压，完全遮住了眼睛。罗果果就坐在他隔壁仅剩的位置。
果果一上车就闻到了一股腥味，这股腥味在这越来越浓烈。
可以肯定并确定，这是血腥味。
这个身形很好，跟这里的人有很大差别。好想他。
“先生，先生。您还好吗？”罗果果看着他一动不动，而且想要听听声音。
果果心想，怎么叫都不应。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鹭舟故意压低声音“嗯。”
果果一听，虽然他声音不像，但身形特别特别像。
脑海里那个想法一点点确定。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