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离开
罗果果也是到了半夜才睡着。她在想鹭舟会不会因此更加讨厌她，但是他今晚对自己又比前几天的态度要好很多。
一大早的罗果果被鹭舟叫醒。“起来。”
罗果果很疑惑，一大早的，他不应该上山了吗？
听到她起床的声音，鹭舟就下去了。
“舟娃，真的要这样把她送回去吗？”福嫂一大早也是被鹭舟中国想法吓到了。对果果很不舍。
“嗯。”鹭舟决定了的事情从来没有改变过。这样是对她最好的。
“早，福嫂。”罗果果。
“早，果果。”满脸皱纹的福嫂脸上露出了不舍。
“快洗漱。”鹭舟在一旁催促。
“哦。”一大早的果果蒙蒙的就去了。
罗果果在吃东西的时候就感觉他们两个今天很不一样。
“福宝呢，他不吃吗？”
“你赶快吃，吃完去赶火车。”鹭舟没有很多钱送她去坐飞机。就买了火车的卧铺给罗果果。
轰的一声在罗果果耳边响起。大脑都还没运转过来。就哭了。
“为什么？”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那哭声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惊愕和失落，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安慰她。
鹭舟这样的做法更加证实了她昨晚的想法。
“果果，他。”福嫂想要安慰一下罗果果。
“没有为什么，你必须离开。”鹭舟现在也不敢看她的眼睛，他生怕自己心软。
“为什么，是因为讨厌我吗？”果果紧张地咬着嘴唇，牙齿在唇瓣上留下的印痕，显露出她内心的慌张。
“是。”鹭舟的声音如同磐石般坚定，让人不得不信。
“舟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福嫂特别紧张两个人的行为。
“果果，他不是。”
越讲越乱。
“我知道了。”果果用力吃着包子，连带着泪水也吃进去了。
“咳咳咳。”噎到了。
“慢点吃。”
说着就拖着舟娃回房间了。“你说你这是干嘛？你看不出来果果喜欢你吗？”福嫂忍不住责怪鹭舟。
鹭舟的想法从来没有改变过。“这样，她更该离开。”
“舟娃，我看得出来，你对她有点不一样。你。”福嫂试图劝说。
“福嫂，没有。”鹭舟坚决否认这个事实。
“嗐。”福嫂只能摇头。
“我吃饱了。”果果已经换回来自己的衣服。
“走吧。”鹭舟没有看她，坚挺的背，让罗果果失落。
福嫂拉着果果的手，“果果。”
“福嫂，谢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我会回来看你们的。”果果好像一夜就成熟了。
“好孩子，记得回来看我这个老人家。”脸上的皱纹和那花白的头发。
“我一定会的。”果果以前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人生理想。
鹭舟已经在门口坐在摩托车上等。一只脚支撑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烟。
看见果果出来，就把嘴里的烟丢了。用脚踩了踩。
“福嫂，我走了，你们好好保重。”果果在离别之际，她的眼眶泛红，不舍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每一滴泪水都在诉说着无尽的眷恋。
好像一家人一样，依依不舍。
福嫂看着已经踏上摩托车的背影。粗糙的手摇了摇。“好，记得回来看我。”
果果看着镜子里福嫂，站在院子门口，一直在挥手，还跟着摩托车走了一段距离。
像极了爸爸出远门，奶奶站在家门口送他一样。
那股情感一下子涌上心头，果果吸了吸鼻子，鼻头红红的。
鹭舟在后视镜里看到果果无声的眼泪流下。
心尖上的痛感有点令人呼吸不过来。
果果一直安安静静坐在后面，任由风把她的秀发吹得凌乱。
像各自的心一样。
此时的果果像一个被人摔碎的瓷娃娃。
距离火车站越来越近，那股不舍越来越浓烈。
罗果果在多年以后可能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难道就是缘分？
果果站在火车验票处鼓起勇气，用那小小的手，牵起鹭舟的手。第一次那么认真直视鹭舟。“我能不走吗？鹭舟。”果果鼓起最后的勇气，想再争取一次。
鹭舟在她的直视下，内心翻起如钱塘江大潮般的浪。终究被自己的理智战胜了。
“你的手机，别再丢了。”说完把她的手掰下了。
罗果果一直摇头，直到自己的手被完全掰下来。
鹭舟给了她一句忠告。“你要注意安全。”就示意果果该验票了。
“你可以再等等我吗？等我长大，不会只是个捣乱的人。”果果到现在还只是以为鹭舟讨厌她。讨厌她什么也不懂，只会捣乱。
鹭舟低头俯视果果，那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落下一把小扇子，那影子遮住了眼里的万千思绪。
果果仰头苦苦求他，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颗掉，落在眼角的泪痣上，落在那结痂的伤口上。
果果知道撒娇已经没有用了，“我会来找你的。”
烙下一句这样的话，就拿过鹭舟手上的手机，进了验票处。手使劲把眼泪擦掉。
“不要再来了。”鹭舟往验票处喊。可他不知道的是果果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