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朱棣的重视与支持,得善加利用!
朱高煦看到院中,一个农夫装扮之人,用木勺挑着粪水施肥,
以及角落里那堆大马桶,
便猜到了气味的来源,
他捂着口鼻,因“窒息”而通红着脸,
“师尊,可否移步说话?”
“这气味实在上头。”
徐妙锦瞪了一眼林豪,便转身往前宅走去,
“师尊快请!”朱高燧不知何时已经拿出手帕绑在脸上,
他和二哥一左一右,拉上林豪,往前宅走去。
前厅虽然依稀也有些气味,
但至少不如二进院中那么浓烈,
四人于前厅方桌前坐定,
林豪看着三人拿着茶水狂饮的样子,笑着问道,
“才这么点气味就忍不住了?”
“徐小姐是女流之辈倒是无所谓,你二人可是皇孙,将来上了战场,碰上敌人用马粪战术,可如何是好?”
朱家兄弟闻言,脸色一滞,
林豪这句玩笑话,显然是说到他们的心坎上了,
徐妙锦自然也是发现了外甥的表情变化,
她没好气地说道,
“上了战场,那自然是该怎么应对就怎么应对,”
“哪能像你现在这般?”
“为了种个什么红薯,把府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差点没被熏死。”
林豪依旧一脸云淡风轻,
“种粮食,自然是要施粪肥的,”
“这样才能长得快呢。”
“我还差人找了更优质的肥料呢,应该差不多送过来了。”
话音刚落,
只见老林捂着口鼻,领着一个挑着两个筐子的脚夫,走到主厅门口,
“老爷,您要的东西,徐主事差人送来了!”
说完,老林还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老爷,诸位贵人恕罪,小的实在没忍住。”
林豪不以为意,快步走到筐子前,一把打开了筐盖,
两筐满满的干细粪便,展现在他的眼前,
一阵微风适时地吹过,
恶臭顿时弥漫开来,
将整个主厅笼罩,
徐妙锦三人虽及时捂住了口鼻,但也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林豪满意地点点头,盖上筐盖,
“不错!满满两大筐,”
“赶紧给洪六送去。”
“是!你跟我来。”老林领命,捂着口鼻,领着脚夫往二进院走去。
朱高燧又将手帕绑回脸上,
“师尊,那边院里已经放了一堆马桶了,储备如此充足,”
“您怎么还买粪肥。”
林豪坐回位置上,轻饮一口茶水,
“后面的这批粪肥,是我今日特地花了大价钱找人收集的鸟粪!”
“多年前,我看过一部古籍,上面说用野鸟之粪做肥料,更利于农作物生长。”
“想不到林御史连农学都精通,”徐妙锦捂着口鼻提出自己的看法,“鸟肥不易收集,价格昂贵,为了这红薯真是舍得下了血本!”
林豪朝徐妙锦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丫头不是只会舞刀弄棍吗?
什么时候懂这些东西了?
“原来徐小姐也了解农学,”
“不错!林某现在用上鸟粪这"贵重"肥料,就是想确保这批红薯能培育成功,”
粪肥的气味已经渐渐散去,
徐妙锦松开捂着口鼻的手,脸露骄傲地说道,
“为了这个红薯,”
“早上,我特地找了一些农书典籍,将相关的知识了解了一番,”
“我的记性又比较好。。。”
不等徐妙锦说完,朱高煦赶忙跟进吹捧道,
“师尊有所不知,小姨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林豪眉头一挑,恍然大悟,
“原来徐小姐有此神技,失敬失敬!”
“难怪您能一下子就知道这么多粪便知识,”
徐妙锦闻言,峨眉微蹙,手不知觉地摸向腰间,
才发现佩剑已经放到一旁桌上,
林豪瞬间觉察出她的杀意,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两位小殿下怎么没被关禁闭?”
“燕王殿下可是一个重视‘礼法’之人,”
朱高煦讪讪地说道,
“师尊,我兄弟二人昨日已经挨罚了,”
“是小姨说您这边种红薯需要帮手,我们才能免于禁足,”
“原来如此!燕王是派两位小殿下来种红薯的,”林豪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淡淡地说道,“我说燕王怎么没把你们关上十天八个月的。”
他敏锐地觉察出朱棣对红薯种植的重视,
毕竟这两兄弟酒后之言,属实大逆不道,最起码也得禁足一些时日,
可朱棣却是没这样做,
而是放他们出来帮自己种红薯,
朱棣的重视与支持,得善加利用。
林豪看着兄弟二人,继续说道,
“既然燕王有令,那从今日起,你们就在二进院一边观测红薯生长情况,一边练习功法,”
“你们还要将每日红薯的情况、还有学习心得写成记录,找人呈交回去,”
“让殿下时刻了解最新的情况。”
“红薯这等高产作物一旦培育成功,人人都能种,”
“也算你们为百姓们远离饥荒贡献了一份力量。”
“如此甚好!”徐妙锦无视一脸苦相的俩外甥,对林豪的安排表示赞同,“不就是臭一点么?!”
“你们好好学习师尊,他对这味道一点都不嫌弃,还甘之如饴。”
林豪翻了个白眼,
这娘么只有不编排我的时候,
才是一个可爱的小妮子。
······
酉时,
黄子澄府,
书房,
齐泰脸色发黑,将一份信丢到黄子澄跟前,
“这是你引荐的苏州张家人今日给我的,”
“你自己看吧!”
一脸困惑地黄子澄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一看,大吃一惊,
“一千两?!”
他看着手上巨额的银票,愤怒不已,双手颤抖,
“竖子!安敢!”
齐泰冷声道,
“今日拿你名帖上门的叫张端,是他们张家在京城的产业主理人。”
“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好生接待一番,”
“这厮想通过我在兵部这头的线,去和长江水师打招呼,对他们家的私家货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啪~”黄子澄怒极,重拍桌子,
“尚礼兄,没应承下来吧?”
“那是自然!”齐泰微眯着眼睛,“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当场轰他出门了,”
“后面我也就坐着不说话了,他自觉无趣也就告辞了!”
“可哪曾想,他在拜帖里塞了这封信,府上的人一个没注意,就留下了。”
“这可是一千两银啊,”
“我可没有蓝玉那等关系,还能去报恩寺剃度出家,”
“事后查出来,圣上不得把我剥皮实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