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整顿《二》
欧阳逸直接无视了候阳青的提议,开玩笑?他虽然喜欢赌博带来的刺激,但并不代表他会盲目冲动。
以他对候阳青的了解,这家伙提出的赌约,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即使不费吹灰之力,他也能猜的出一个大概。
“看来,欧阳大少对自己是如此的没有信心。”候阳青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故意挑衅道。
欧阳逸毫不掩饰地给了侯阳青一个大大的白眼。这种激将法,用在他身上,真以为他还是个幼稚的孩童,一点就着?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
“欧阳大少,您啥时候变得如此胆小如鼠啦?难不成是娶妻之后,被老婆管住了!”侯阳青再次讥讽道。
周围的人们纷纷哄堂大笑,有甚至,甚至跟着瞎起哄。
“别说;从前的欧阳大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赌注再高都没皱过眉头,如今却……嘿嘿,大家想必都应该心知肚明吧!”
“是啊是啊,自从欧阳大少成了家,果然就不一样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改邪归正了?”
“不对不对,应该说是‘从良’了才更为贴切些吧!”
“可不是嘛!”
“谁说不是呢!”
一再听着众人的冷嘲热讽,欧阳逸就算脾气再好,况且,他脾气也不是很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升腾起来,猛地一拍桌子。
“不就是赌大一点吗?谁怕谁。”
“你想怎么赌。”欧阳逸面沉似水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眼中闪烁着丝丝寒芒。
候阳青的嘴角轻轻勾起,眼眸深处却流露出贪欲,紧紧盯着欧阳逸,说道:“听闻少夫人,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就赌,如果我赢了,欧阳大少只需让少夫人陪我共度三日良宵,即可;但若我输了,任你开出任何条件,本公子绝不推辞!”
“你看我,像是喜欢戴绿帽子的吗?”
欧阳逸猛地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气,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冷冷地看着候阳青,眼神深处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一抹浓烈的杀意。
欧阳逸虽然行事放浪不羁,但还没堕落到连基本做人底线,但还没到丧失殆尽的地步!
“欧少,息怒息怒,你这话可就冤枉本公子了。本公子岂会是那种卑鄙无耻之徒?莫说殴少不愿意戴这顶绿帽,即便是本公子我自己,也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欧少若是觉得这样不够公平,那本公子也将自家夫人拱手相让,陪欧阳少爷你逍遥快活三天,如何?”
“如何?”欧阳逸怒极反笑,声音冰冷得仿佛能掉出冰渣子来。
欧阳逸一言不发,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虎般扑向候阳青,砂锅大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向他,瞬间将其击倒在地。
“如何?怎么不让你娘来陪我三天,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儿!“
欧阳逸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穿了候阳青的心脏。从小到大,候阳青还从未遭受过如此羞辱,不仅丢尽了脸面不说,更令他无法忍受的是,欧阳逸那句刺骨的嘲讽。
原本,本就心胸狭窄的候阳青,此刻气得咬牙切齿,双眼喷出熊熊怒火。强忍着剧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毫不犹豫地挥拳冲向欧阳逸。
然而,面对怒不可遏的候阳青,欧阳逸只是冷冷一笑,轻而易举地抬起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对方打来的拳头。紧接着,顺势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候阳青的肚子上,直接将其踢得四脚朝天。
直到这时,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实在是欧阳逸突如其来的出手,太过于出人意料,直打得大家一个措手不及,且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众人总要有一些时间来缓冲。
有几个机灵点的见状,急忙上前,把狼狈不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的侯阳青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二少,您没事吧?”
然而,面对他人的关怀,侯阳青不仅毫无感激之情,反倒扬起了手,狠狠地扇了那几个人一个耳光。
“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少爷挨打时不见你们出来援手,反倒在一旁看热闹,现在又跑来装模作样,给谁看呢!”侯阳青怒不可遏地吼道。
听到这话,那几个人心里,别提有多委屈。自己明明是出于一片好心,没想到,到头来却遭到这般对待可即便满心冤屈,他们也没人敢吭一声。
“欧阳逸,你给本少爷等着!”候阳青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后,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脚步踉跄、面色苍白地走出了赌坊。
欧阳逸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轻哼一声:“等着等着,本少会怕你?可笑至极!”
“欧少,还是小心点为妙,候阳青这人向来心胸狭窄,此番吃了大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不得不防,俗话说得好,‘不怕君子笑,就怕小人闹’。一旁站着的孙青城忍不住提醒道。
孙青城,人称孙少,豫州,仁和茶庄少家主,算是为数不多,能和欧阳逸玩的比较好的朋友,为人也挺不错。
听了孙青城的话,欧阳逸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但随即又摆了摆手,故作潇洒地说道:“不说这些烦心事儿了,来来来,陪兄弟我玩玩。”
说罢,便拉着孙青城走向赌桌。
赌场里,无论之前发生过多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对于这些嗜赌如命的赌徒们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转眼间,他们随意就可以将所有发生的一切,抛诸脑后,继续沉浸在赌博的刺激之中。
牌九、大小、摇骰子……各种玩法,赌坊内再度喧闹了起来。
而也就在,欧阳大少玩的兴致勃勃的时候,一名家丁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原本,还满脸笑容的欧阳逸,脸色瞬间兴致全无。
无奈之下,他只得悻然起身,跟随着家丁离开了赌坊。
至于,要不要反抗什么的?呵呵,他还反抗的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