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她想和余芍药道歉
监视监控的人，忍不住皱眉，让人赶紧去拉开。
然而，在张崇看不到的地方，在其他人还没进来，余芍药忽然猛然张开嘴，狠狠往下一咬。
她想咬张崇的脖子，却被张崇本能闪开，于是她一口咬在脸颊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崇的惨叫声响起。
等人冲进来拉开时，张崇捂着脸不断惨叫，指缝间不断渗血，看起来很可怕。
而余芍药在狂笑，她的唇齿之间都是血，往地下一吐，一口类似肉的东西掉出。
看着人心惊胆战。
余芍药还嫌不够，她冲上去又要撕扯张崇，被人拦下。
场面一度混乱。
等余芍药被带回审讯室，审讯人员头都大了。
但这次，余芍药没有再负隅顽抗，她把一切都详详细细交代，包括她和张崇的那些风流事。
该她认的罪，她没有推脱，但该张崇的，她也没有掩盖或添加。
至少她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哪怕是踩缝纫机，也不用落得客死他乡的下场。
她一口气交代完，还有几分犹豫。
“或许，你们查查张崇前妻的下落。”
一个能蛊惑她卷钱跑路的男人，余芍药现在根本不相信，张崇对他前妻有真心。
即便他前妻带着女儿林晓凤，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审讯人员惊讶她的配合，也按着她说的去寻找张崇前妻。
而张崇被紧急救医，脸上少了一块肉，即便好了也是面目可憎。
而张崇的前妻，按张崇所说去了海外，但惊诧的是她却在几天后带着女儿出现。
她把一张卡转交给警察，言明那是两笔公款的总额，她没有动。
原来，张崇的前妻带着孩子原本是要出境，但她隐隐约约知道，这张卡的钱来路不明。
加上原本要和她碰头的张崇，一再没有消息，她就猜到了。
她挣扎了几天，最终放弃出国，也没有按照张崇制定的路线去海外。
而是带着钱和孩子回来。
她告诉警察，只希望能为张崇减轻刑罚。
然而，警察却十分复杂地询问她，张崇所制定的去海外的路线。
在她一一交代完以后，警察叹了口气，让她带着孩子好好生活，别等张崇了。
张崇前妻疑惑，警察随即拿出一份同样的路线图，而路线图的最终目的地，都是面北那个园区。
警察告诉张崇前妻，那个园区就是个食人魔窟，男的当牛做马，女的被当牛做马，死亡对于他们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张崇前妻手脚冰冷，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警察将恢复的聊天记录给她看。
那是张崇和面北某园区负责人金柯的聊天记录，已经被恢复了。
内容没有多少，但很简单直白。
两条肥猪，加一条小猪仔。
两人先是谈价格，后来是敲定。
肥猪的价格不高，反而是小猪仔的价格高。
金柯甚至发了狗头，说喜欢小猪仔的人多，但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弄死。
张崇前妻脑子空白，她追问着，什么肥猪什么猪仔。
对方又叹了口气，指着余芍药的照片，“她就是其中之一的肥猪。”
张崇前妻五雷轰顶。
所以，她是另一条？
那么小猪仔呢？
她低头，看着自始至终揪紧她衣服的女儿林晓凤，透心凉。
她苍白着脸，呢喃着不可能，她不相信。
警察也很无奈，劝说她要坚强，毕竟这个女人凭借着良知和道德，成功挽救自己和孩子于危难之中。
谁敢相信，枕边人竟然下得去这个狠手。
张崇不只是对余芍药狠，他对自己的老婆孩子更狠。
他甚至在知道前妻有了一个月身孕的情况下，还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决定。
甚至，林晓凤还是他的女儿。
张崇前妻提出，想见张崇一面。
这次，警察吸取教训，不敢再放他们单独相处。
张崇前妻没有让女儿进来，只是静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张崇。
良久，她转身离开。
带着女儿林晓凤，她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转身去医院把胚胎流掉。
张崇实在太可怕了。
即便张崇没有判处死刑，或是只坐几年牢，她都不打算再和这个人见面。
她也不会让林晓凤再认这个爸。
但她去见了余芍药。
她知道余芍药的存在，她想和余芍药道歉。
余芍药瘦了一大圈，就连人也像老了二十岁，她在听说张崇前妻的行为后，更加沉默。
张崇前妻及时止损，挽救了自己，也挽救了孩子。
所以有时候，哪怕是多为孩子想一想，或许道阻且长，但至少不会错得离谱。
余芍药看着林晓凤，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最最对不起的，是她原来的家庭，她的前夫李立国和孩子。
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作到这个地步的？
明明之前，李立国对她是那么好，包容她，照顾她，家务不需要她干，孩子学习不用她操心。
没有社会上的所谓公婆矛盾，彩礼酒席什么也都一一照应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