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细作
“让你拿下张应塘，为何迟迟未能得手？”李筝儿的阁楼中，一名富商模样的中年胖子，此时一脸不悦的质问李筝儿。
“回主上，此事原本已有所进展，谁曾想玉如烟竟然凭着一首歌谣名声大噪，风头一时无两，张公子也被她的歌谣吸引住了，奴婢最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继续接触……”李筝儿凑到中年胖子面前毕恭毕敬的小声汇报着，生怕音量大了会被别人听见。
张应塘是张家的一个另类，张家人多数只爱练武不爱读书，不愿把有限的生命花在无聊的读书之上，但是张应塘喜欢读书，他是白鹿书院的学子，文人雅士的爱好他也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都爱。
爱好多的人好接近，只要投其所好即可，原本以为美色才艺双重出击会很容易得手，谁曾想玉如烟新作的一首歌谣，打乱了她的计划。
“我有萨满上师赐予的密音法器，这个房间内的谈话外面听不到。大漓王朝虽然表面上国力强盛，但是长生天降下启示，大漓气数将尽，大国师要趁机挥军南下，张家就是拦路石中最臭最硬的那一块，你必须要想办法进入张家，针对张家后续的计谋才能够实施……”
外面没有人知道，这个中年富商居然是突厥国潜伏在大漓的细作，李筝儿也是他们自小培养的细作之一，安排她们潜入中土，听命行事。
“主上，这事奴婢需要一些助力……”
“需要什么你说……”
……
玉如烟的阁楼内，此时一身儒装的张应塘正席坐着，一边享用酒菜佳肴，一边听着玉如烟的弹奏。现在每次张应塘到来，玉如烟都会给他多奏唱一遍自己那首近来的成名曲，以示与众不同的区别对待。
“玉姑娘的这首《小小》，真是越来越动听了！能让玉姑娘作出如此美妙的歌曲，想必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少年郎君，也是位对你极好之人！”张应塘略带羡慕的语气说道。
“也许这便是命运弄人吧，前段时间的失落碰巧有了灵感，这才把一直深藏在记忆里的故事奏唱了出来，只可惜我与他早已天人永隔，此曲只是为了一舒多年前心中的遗憾，让张公子见笑了！”
玉如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牵扯，毕竟这个青梅竹马的故事，也是她为了配合这首歌曲的写作背景编出来了，应付一下好奇之人，不能深究，幸好成功引得了张应塘的注意。
才女对世间男子更具吸引力，有了才华名气的加持，现在张应塘对她的态度也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玉如烟再在与张应塘的谈话间，有意无意的试探着，透露些许厌倦青楼想要嫁人过安稳日子的想法。
当然，此事仍然不能急，火候没到，只是传达些许意愿，为以后做铺垫。
“近来不知道为何，与张公子一起谈天说地，如烟总能思如泉涌，也许不用多久，如烟就能再作一首新的曲子给你听了！”
知道杨峰下次会有另一首歌曲可以卖给她，玉如烟便小小的在张应塘前面预告一下。
“哦？玉姑娘居然这么快又能有新作了？不知是哪种风格的曲子？”张应塘不敢置信，要知道作曲和写诗一样，瞎编容易，但是真的创作出好的作品就很难。
“这里请允许如烟先卖个关子，曲子还没有完善，等如烟完善好了，肯定会第一个给张公子弹奏，到时候还请张公子务必赏脸，大驾光临……”
“一定一定，能够第一个欣赏到玉姑娘的大作，是张某的荣幸！”张应塘对此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等杨峰再次过来找她时，玉如烟迫不及待的问起了第二首歌曲。
“少爷，不知道这次你想要售予如烟的，是一首什么歌曲呢？”
“《大鱼》”
杨峰自行端坐在琴前，然后开始抚琴弹奏，为了能够尽情歌唱，他还施了一个能够隔音的法术，以免被外面的人听到。
先是一段纯音乐的伴奏，尽管仍有些地方弹奏得生硬，但大部份已能弹奏流畅，琴声却一下子触动了玉如烟的心弦。
老规矩，先是一遍纯音乐弹奏，然后才是奏唱同步。
“……怕你飞远去 怕你离我而去……更怕你永远停留在这里……每一滴泪水 都向你流淌去……倒流进天空的海底……”
“……少爷，这样的歌曲，售价几何啊？”玉如烟没想到这首歌曲，居然比上次那首更为动听，在杨峰的吟唱下，更多了几分空灵和心灵上的触动。
“四百两，可以分四个月付清！”杨峰在之前的基础上，把价格翻了一倍，如果按照物价消费力来换算，至少相当于上辈子二十多到三十万的财富了。
玉如烟二话没说，首次就直接拿了一百五十两的银票出来给了杨峰。
“又有银票入袋，有钱真好，哈哈……”上辈子杨峰也没有体验过赚大钱的感觉，只当过苦命的打工人，现在能做上这么高收入的生意，这种快感一下子无法用语言形容。
尽管价值涨了很多，但是玉如烟丝毫没有觉得不值，这真是超值，太值了。
这样的歌曲能给她带来的收益，远远不是区区四百两能比的。
果然，当这首《大鱼》在琴仙楼一奏唱，很快便传遍了整个达州城了。
“天啊，琴仙楼的才女玉如烟，才时隔两个月而已，又出了一首新作《大鱼》。”
“有曲有歌谣，曲风旋律动听，触人心弦，我达州竟然能出如此才女？”
“这样一来，如烟姑娘的出场费至少要涨到二十两银子以上了！”
“何止，就算涨到三十两也不奇怪……”
如果说上次那首《小小》就像是往河里扔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在达州城的里激起了一些浪花，那这次就像是往河里扔了一块像牛头大的石头，发出了沉重的响声，激起了大片的水花和涟漪。
玉如烟的名气在达州城里再上了一个层次，才气逼人，风头在达州城里的青楼无人能比，更出现了不少她的‘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