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лава 13 大火

    “雅科夫……米哈伊尔……薇拉……”十七岁的安德烈跪在熊熊燃烧的村庄前，他穿着单薄的衣服，眼泪融化了地上的雪。

    戴着鸟嘴面具的人穿着一身黑大衣，打着一柄伞。

    “你在哭吗？”鸟嘴面具问。

    安德烈回头紧紧抓住鸟嘴面具的大衣下摆，喊道：“是不是你放的火！？我的弟弟还在村子里！我的朋友们……”他用他那孱弱的拳头一拳又一拳地打着鸟嘴面具的胸部。

    “这就是我的方法。”鸟嘴面具说。

    “你这草菅人命的庸医！”安德烈狠命打在那人胸口。

    两天前，这个神秘的自称医生的人来到了位于北国的这座村庄，这里的人从半月前就饱受一种奇怪的病的困扰。生病的人会咯血，且呼吸困难，此病还具有传染性，一旦染上性命就不保。

    安德烈在村诊所兼职护工，在这里，他见证了无数生命的逝去。包括他的伙伴谢苗，母亲玛丽安……

    这名医生的到来让人们稍稍有了一些希望，他说可以抑制传染病的传播。

    安德烈的弟弟米哈伊尔和妹妹薇拉是医生到的时候发病的，妹妹薇拉年龄太小，坚持了一天就咽气了；弟弟米哈伊尔命悬一线。

    “求你了……救救我弟弟吧……”安德烈跪在地上求过那名奇怪医生。

    “我没办法治病。”医生说，“但是我可以让你们这些没有染病的人免于被感染。”

    安德烈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结果居然是直接烧了整个村子。想到这里，他猛地咳嗽起来，从嘴里喷出殷红的鲜血。

    “呼吸困难吗？”医生低头问他，“这是肺病，一旦染上就无法痊愈，你将只有死亡一条路可以选择。”

    “你……你……”

    “我可以救你。”医生说，“但是你要做好觉悟，我救你，你要付出代价的。我不轻易救人，因为他们无法轻易付起这个代价。”

    “什么代价……”安德烈躺在了地上。

    “成为怪物。”

    “怪物……”

    “活下去，安德烈……保护好弟弟妹妹……”

    “抱歉伙伴……我们可能一起玩不了了……”

    “哥哥……救我……”

    医生摘下面具，雪一样白的皮肤映着大火的红色火光，眼睛是鲜红的颜色。

    “我是梅菲斯特费勒斯，血嗣始祖。”医生说，“或许你可以叫我——康斯坦丁·索瑟。”

    “我要活下去……”安德烈喘着粗气，“我不能被命运打败！”

    梅菲斯特嘴角微翘：“欢迎来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他提起安德烈的领子，冲着脖子咬了下去。

    安德烈再次醒来的时候，梅菲斯特坐在他旁边，这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灶，灶里的火燃烧着，正如村庄的大火。

    “我这是……”安德烈揉了揉脑袋。

    “你是我的了。”梅菲斯特翘着二郎腿，“以后叫我爸爸。”

    “Пa……”安德烈咬牙，“叫不出口……”

    “叫老爸也行。”梅菲斯特又说，“那还能叫什么？难不成你要叫我哥哥嘛？”

    “你是男的？”安德烈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梅狸猫！我不是男的还能是人妖吗？”梅菲斯特生气了，“听好了，我从出生开始就是男的！只不过没有长高！没有变声！”

    “爸……”

    “欸！乖儿子！”梅菲斯特抱住了安德烈，后者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血。

    “啊！疼疼疼！”梅菲斯特叫出声，“轻点啊！”

    “这就是代价吗……”安德烈想，他被眼前的男人？呃，少年变成了吸血的怪物。

    “现在，好好休息吧。”梅菲斯特拍着他的背，安德烈在他爸爸的爱抚下，渐渐觉得困了。

    “绝对服从”，血祖的特殊能力，类似洗脑一样的能力，可以强迫别人听从自己的命令，在对视状态下效果最佳。

    就这样，安德烈·索瑟开始了新的人生。不过，他到现在都想着怎么把杀了他弟弟的干爹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