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手榴弹
朱由崧把南京事务大致处理完后，把南京政务交给马士英，就又跑到扬州去了。
马士英从一个军阀头子，完全转变为朱由崧的小迷弟了。马士英虽能力不足，但资历老，还有兵权，在南京各类政务还能挡下来。
朱由崧带着柔柔、杨娥、顾横波、董小宛等几个嫔妃，到了扬州后，直接住进了水绘园。
晚上，朱由崧要在扬州剧院观看顾横波导演的淮剧《忠义郡主》彩排，女主由董小宛演，男主由李香君演；皇上、皇后由卞玉京、卞敏姐妹来演。
袁依依与钟楚红做服装道具，寇白门担任音乐，顾横波做导演兼主唱，柔柔与杨娥、徐娉跑龙套，演几个小护士。
大家各自分工，乐在其中。
剧本以杨翠莲与黄瑞伯的爱情故事为主线，突出了战场的残酷，战士的英勇、清军的残暴，把大明新军勇敢无畏、忠于大明皇上、忠于大明百姓的精神体现的淋漓尽致；把大明新军军姿凛然、军官廉洁奉公洁身自好、士兵勇于献身、女性追求爱情的形象展示给观众。再配上激昂的主题曲《胜利之歌》，剧中音乐《大明进行曲》。把朱由崧及朱由崧带来的扬州官员、官员家属等观看彩排的观众感动的热泪盈眶。
“好，太好了。”
朱由崧带领观众起身鼓掌。
“该剧明日起在扬州首演，然后去徐州、南京、苏州巡回演出。杨娥，你就不用跑龙套了，你要保护好几位姐姐的安全，做好保卫工作。柔柔你也不要跑龙套，你跟着朕。”
“我不，跑龙套我也愿意，保卫工作有沐郡主呢。”杨娥很不高兴，“陛下，您不让我们去战场，我们当个演员过过瘾。”
“我也要参加演出，服侍陛下，有徐娉姐姐呢，皇后交代的。”柔柔也撅起小嘴道。
“行，就依你们。”
“你们就在剧院再练练。徐娉，随朕走。宋工，我们明天在火药厂见。”说完，朱由崧带着徐娉回水绘园去了。
当晚、徐娉伺候朱由崧洗澡，朱由崧把徐娉拉进澡盆打起水仗来。
第二天扬州城演出《忠义郡主》，人山人海、座无虚席，预售票都排到了五天后。
朱由崧则到火药厂，来检验手榴弹、开花弹的效果。
在空闲时间，朱由崧已经把未来一段时间要做的产品图纸、产品结构、材料配方配比、工艺流程等都一一作了出来，附上参数、说明。
还与宋应星及工匠们讨论了无数次，确定能做了，就付诸实施。
因此，火药厂试制出手榴弹、开花弹就通知朱由崧来检验。
制作手榴弹是比较简单的。手榴弹由木柄、弹壳、拉火雷管装置组成，装填入火药即可。
制作简单但是危险，不小心容易爆炸。所以，装填火药车间是一小格一小格的，由钢板隔开，防止发生连锁爆炸。
装填手都是死囚或者抓获的俘虏，按装配数量及合格率来给他们减刑。战俘原本是要杀头的，现在有了生的希望，就非常努力。刑法减到零，就是自由工，可以领报酬。还可以选择去农庄买块地，成为自由民。这是天大的恩惠了，哪朝哪代有这样的恩泽？
按朱由崧的设计标准及制作要求，合格率是很高的。
朱由崧要求检测试验，大臣们哪敢让皇上试啊，也不敢让皇上进火药车间。
于是派了一名锦衣卫从车间随机挑选十个手榴弹，带到试验场。
朱由崧离开投掷区足足有一百五十米。
由一名投掷手投掷。投掷手按标准投掷规范：站姿、持弹、拉环、转体挥臂、转腕、投掷、卧倒。
手榴弹投掷合格线是30米，这个精心挑选的投掷手足足投出去70米远。
“轰”一声，手榴弹爆炸。
投掷区设置了密密麻麻的木制假人，爆炸核心区域内有三四个假人被炸飞了。附近的假人被弹片击中，木头上有弹坑。
击伤效果与预期一致。
李岩、王世德与卢九德几个军事人员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虽参与了计划，落实后勤，组织人员调派，但现场实弹的威力还是惊住了。
“陛下，这玩意威力这么大？”
“威力更厉害的还在后头了。”朱由崧得意洋洋。
投掷手扔了五个手榴弹，再换一个投掷手把剩余手榴弹扔完，有一个哑弹。
“宋先生，汤先生，要派人将手榴弹拆开，检查原因。”
“是。”
手榴弹在欧洲，15世纪就有了，用于城堡防御，实际上是一个简易的药包，与近代手榴弹有较大差别，有一定效果，但经常提前爆炸伤到自己人。
朱由崧设计的手榴弹的质量与效果，可以与19世纪末媲美了。
“陛下，手榴弹生产了一百箱，已经送到炮兵营及徐州新军大营，用于训练及实弹演习，新军各个部队均派了人员到大营实弹培训。”
“记录下合格率，合格率达成，就送到前线去，徐州也要快速生产。”朱由崧嘱咐道，“接下来咱去炮兵学院。”
炮兵营陈于阶准备好靶场，三门‘75姑娘’置于靶场上，步兵已经准备就位。一门用于发射实心弹，两门用于发射开花弹。
开花弹的原理与手榴弹相似，但技术要求就高的多。延时引信点燃后引发雷管，产生高压气体，弹体落地引发气体膨胀炸裂炮体对周边物体造成伤害。
开花弹对落点的要求非常高，通过炮管仰角调整落点，精确度由底火控制，所以底火的火药剂量必须一致，炮管膛压要一致。
实心弹一般是平射，要求没那么高。这也是朱由崧为什么75大炮的生产先用实心弹的原因。
随着宋应星、汤若望对技术的理解，工匠的技能流程精进，炮管膛压、底火计量的计算越来越精确，开花弹就应运而生。
朱由崧及大臣们远远站定，拿出望远镜，示意开始。
“预备，开炮。”陈于阶发布命令。
“轰隆隆”，三炮齐发，“轰，嗙，嗙”，开花弹落地发出巨响。
除了实心弹命中靶标，开花弹未中靶标，一发炮弹偏左，一发炮弹偏前，大致有五米误差。但是把周边家人炸的四分五裂，比手榴弹威力大多了。
“调整射距，继续开炮。”陈于阶继续发布命令。
“轰隆隆”，‘75姑娘’继续发出轰鸣声。
开花弹还是没有打中靶标，精度不够，但杀伤力惊人。
发射了十几发炮弹，其中有两枚哑炮，炮弹落地并未爆炸。
朱由崧示意暂停发射。
陈于阶过来回报：“陛下，实心弹趋于稳定。但开花弹按目前的技术看，达不到要求，误差可能达5-20米。开花弹有效射距为600米，最大射程开达1500米。最快射速为每分钟四发，杀伤范围在20米，敌人人员聚集最大杀伤达30人左右。”
“开花弹问题不小，但攻城，打野战问题不大了。找出出现哑弹的原因再改进一下。”朱由崧对宋应星道。
“李岩，这些天你就在炮兵营，与陈于阶他们一起研究步兵及炮兵的协同作战战术，写报告给朕，还要写出攻坚、防御战术，实心弹与开花弹的适用场景，一并交给朕。炮弹存储、运输的要求条件要详细记录再交给顾炎武的后勤部。”朱由崧交代。
李岩在打炮时就拿出铅笔在不停的记录，朱由崧一说，李岩立刻点头同意。
有了手榴弹及开花弹，朱由崧就放下心来，建奴已经不足为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