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钱谦益（一）
朝会结束后，朱由崧回到乾清宫。
宫内没人，皇后带着康盈盈、陈蓉去了杭州；董小宛、籍青青去了如皋。
“柔柔在哪？”朱由崧问太监。
“回皇上，娘娘她们几个都去了春和宫张娘娘那边。”
张杉杉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小腹微凸。柔柔就经常去看张杉杉。
“走，咱也去春和宫。”
春和宫内，柔柔、卞玉京、李香君、顾横波等几个都在。一看皇上到了，均起身围过来，道“皇上，张姊姊今天有些不舒服，呕吐厉害。”
“哦，朕看看。有没有叫太医？”朱由崧坐到张杉杉床前问道。
“回皇上，太医看过了，说臣妾是妊娠反应。”张杉杉道。
“反应大，可能是皇子。”朱由崧道。
众人均欢天喜地。
“你就躺下静养。不过，好的时候，要去外边走动走动。你们几个轮流陪张杉杉出去逛逛街，由杨娥负责保护。”
“臣妾遵旨。”各位娘娘领命。
出得春和宫，朱由崧心情大好。
自穿越以来，一天没闲着。到今天为止，各类大小事务安排妥当，身边重要位置均安排心腹来做事。后面的事情就是一心一意对建奴作战了。
朱由崧问卞玉京：“柳如是处有何动静？”
“回陛下，”卞玉京回道：“柳如是见我们姐妹几个忙这忙那，而且都是新奇事物，眼馋得不得了。今天去李香君的《大明周报》逛逛，明天又来我的贸易公司看看，后天去顾横波的皇家剧团。”
“我们的胸衣、香水、仕女镜哪一样都要摸摸。我按陛下要求送了一支短统给她，但是她最感兴趣的还是顾姊姊的剧团。”
顾横波接口道“柳如是才色艺俱在我们姐妹之上，对我们的歌辞剧本提了不少建议。可惜，柳如是为人妇，不便出来演出。只能在家对着个糟老头子吟诗作赋，无聊透了。只要那老头一出门，她就也溜出来找我姐妹。”
“我们在外面办事，她羡慕的很。”李香君说，“陛下，我能不能将柳如是的诗词歌赋刊登在《大明周报》上？”
“你自斟酌处理。”朱由崧有些心不在焉。
“陛下，要不把她娶过来？还有保国公家的寇白门。”柔柔直截了当说，“这样，秦淮八艳凑足六人，陛下也多了人手做事。”
“你这疯丫头，怎么娶？难不成去抢？”顾横波道，“不过，我看柳如是对陛下甚是佩服，称陛下堪比尧舜，乃千年圣君。”
柳如是乃八艳之首，婀娜妖娆，朱由崧当然要得到。
朱由崧留下柔柔伺候，其余均退下。众嫔妃们知道朱由崧要待皇后怀孕了，才能与她们再颠鸾倒凤，就知趣退下。
朱由崧叫卢九德过来，询问事情办得如何了？原来，他是要设计查办钱谦益了。
卢九德如此如此，详细将布置的陷阱讲给朱由崧听。
钱谦益这几日颇为得意。
一来，他任财政部长，铸币归他管，这里油水不少。二来，这些天暂时保下了冒家、侯家，收了二十万两银子贿赂。三来，暗地里收了不少北方满清的金银珠宝，他只需再给些情报，即使满清南下，也能保他荣华富贵。
钱谦益退朝回到府上，备上一桌酒菜，让柳如是给他吟诗作赋。
柳如是咛颂一曲：
《雨中游断桥》
野桥丹阁总通烟，春气虚无花影前。北浦问谁芳草后，西泠应有恨情边。
看桃子夜论鹦鹉，折柳孤亭忆杜鹃。神女生涯倘是梦，何妨风雨照婵娟。
柳如是文采奕奕，歌辞信手拈来。
钱谦益与柳如是杯觥交错，柳如是身上洒了香水，曼陀罗迷情味道，钱谦益有些把持不住，搂着柳如是要亲嘴。
柳如是推开钱谦益，不许。
钱谦益弥笑道：“夫人，咱这皇上原来是荒淫无度，终日不理朝政的昏君。从扬州回来后，好似变了个人。整出这么多新奇玩意，这香水就把太太小姐妇人喷得香喷喷地，把男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是啊老爷，南京城达官显贵都在哄抢香水，为博美人一笑。还好我从姐妹手中购得几瓶，再以500两银子卖给她人，还能赚一点。”
柳如是道：“我还有一样东西，老爷你必然有兴趣。”
柳如是拿出短统手枪，钱谦益一看，两眼发亮。
“这是我姐妹卞玉京送给我的，要我防身用，可惜没有给火药，怕我失手伤着自己。”
“皇上建了新军，全部配上新式火枪。禁军大营演习，我看了，这火器着实厉害。但是南京守备营还没有，皇上只给新军用，严令不得泄密。”
钱谦益拿着短统，仔细端详起来。
明朝官员，对于火统都非常熟悉。明代火统，工艺质量非常差，虽然排枪射击的效果还可以，但是缺点也非常多，射距近，换弹速度慢，容易炸枪，下雨天打不着火。
钱谦益拿在手里，作向远处瞄准状，不禁赞叹工艺之精良。
“可惜，没有火药。”
“老爷，妾身随卞玉京她们去打过靶，远远的就能打死人的。她们把火药叫子弹，五颗子弹一个弹夹，拉上枪栓就能击发。”
“这枪能卖上个好价钱。”钱谦益自言自语道。
“老爷，这枪是朝廷机密，不能卖。卞玉京再三关照我不能泄密，否则以卖国罪处罚。”柳如是急忙道。
钱谦益道：“只是放我这里瞧瞧，我是本朝尚书，朝廷大员，拿支枪也是正常，你切勿对任何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