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对于顾兰亭，是肯定还是猜测？
晓月对着镜子里那个半脸皱纹半脸蝴蝶斑的女人，左看右看，就是怎么看，都看不出自己本来的模样。再加上那副五厘米的增高鞋。
她觉得这样的形象，令她非常有安全感。
更重要的，是她在李妍的指导下自己动手画出来的。
她不亲自动手也不成。
能从一个化妆小白荣升成为一个化妆高手，晓月心情很美丽。
在这个架空时代，化妆高手可以约等于是个易容高手。
艺多不压身。
虽然被迫穿越，但是在李妍的帮助下，学了很多本事。对李妍，晓月还是心存感激的。
穿越前顾忌李妍是个快死的人，她把李妍当成个瓷娃娃，处处小心谨慎。
又加上俩人的年龄差距，她把李妍当长辈看。
现在嘛，一团烟。
呈现出的面部五官看上去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
她穿越前可都三十岁了呢。
晓月对李妍这一团烟，怎么都生不出什么爱护敬老的心。总是不自觉地把这一张脸当成同龄人，多日的相处也更加熟稔。故而她对李妍说话变得越来越随意，渐渐把对方当成了伙伴，朋友。
某人在镜子前反复欣赏着，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觉得不够还转着圈地看。
那个嘴化的稍微大了点，现在再一咧，轻轻松松就咧到了耳后根子。
“啧啧，真不愧是堂堂的李大董事长，干啥啥出色。您光动动嘴，就能把人变得面目全非，亲妈在跟前都认不出来的样子。”
“贫嘴。”
李妍毫不客气地给了晓月一个大大的白眼。
还“啧啧”，小样。
臭美。
自从穿越以来，晓月对她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现在居然敢调侃她。以前在她面前跟个孝子贤孙似的，现在一张嘴能把她气个半死。
晓月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感觉李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
“李董，这是咋的了？让谁给气着了？”
“你说呢？”
晓月做出思考状，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做出个“猜到”的表情。
“肯定是吴三和崔婆子那两个狗东西。看来我刚才下手还是太轻了。”
被迫晒夜光的某两人刚被夜风冻醒，浑身的疼让他们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除了疼，还冷。
“阿嚏——”
“阿，阿嚏——”
两人四目相对，看着鼻青脸肿的对方，活像见了鬼。
“啊——”
崔婆子胆子稍小些，惊叫一声后又晕了过去。
吴三毕竟是个男人，胆子稍大些。可是在抬头看过屋顶，又环视一圈屋里后，也跟崔婆子一样晕了过去。
——
前段时间大周和西北的大凉打了胜仗，皇帝高兴。又赶上快到中秋了，就要在上京办个隆重的中秋灯会，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对进上京的人查得比较严。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进城若没有户籍或路引，就要有同村五人以上的联保。
要是什么都没有，不但进不了上京城，弄不好还要按流民对待。
晓月是想为原主报仇，可也要看清现实。
现在她就是个黑户。
李妍也不想让晓月去冒险。关键是这个风险也不值得。
明着进不了上京城，可以暗着进啊。
李妍给晓月出主意，让她夜里偷偷用轻功进上京。
城墙上的守卫都是吃干饭的？
晓月也学着李妍的样子，送出一个大大的白眼。
“晓月啊，你的轻功真的是已经很不错了。不信你去庄子里试试，看看是不是一个纵身就能上到树尖。”
“李董，您是觉得我能落在树叶上么？”
“你脚有多大？树枝树桠还不够你踩的？再说你不是还有手呢么？用手抓一下也成呀。”
“您是觉得我手足够大，还是觉得城墙太窄了，我的手能抓一下？”
晓月说着话，伸出双手在李妍面前晃晃，接着就活动手指做出抓东西的动作。
“别晃了，我眼晕。咱们在说正事呢，不能抬杠。”
“咱说正事。李董，这空间能瞬移么？”
“……”
穿越小说确实看多了。
想的太美。
有空间有灵泉就不错了，还想要空间能瞬移。
晓月似乎没看出李妍嫌弃的眼神，接着说：“空间要是能瞬移，咱就直接进尚书府。”
“瞬移这事，还真不成。”
什么都有空间，你穿越过来直接躺平？
李妍真想对晓月说：你赶紧去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但是她怕自己这话一说出来，晓月真的会听话地洗洗去睡。
自穿越以来，这孩子越来越有个性。
关于空间，李妍一开始给晓月介绍时，就有所保留。现在看来，她还是应该开诚布公地讲才是。
晓月很聪明，也很敏感。
对于空间的某些特性，即使她不说，时间一长，晓月还是能自己摸索出来的。
想到此，李妍正色道：“这个空间目前不能瞬移。不过，当你的精神力达到一定水平的时候，空间能短距离的穿越障碍物，也能短距离的瞬移。但是以你目前的能力，还做不到。”
“而且，你也发现了，你出空间的地点，就是你进空间的地点。”
“如果我在行驶的马车里进了空间，出空间的时候我会在哪？”
“还是在马车里。”
“这个还不错。”
“你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要学会用精神力使用空间。”
“？”
李妍看出晓月的疑惑，淡淡一笑，继续说：“这个空间其实是属于你的随身空间。我……我是它的上一任主人。我没有实际的身体，不能拥有它。我的残魂寄居在这里，山里富有灵气的空气，对我修复魂魄有帮助。”
听了这些话，晓月更是疑惑。
“唉，我确实是真的没想到，你会和我一起穿越。可既然来了，就……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晓月挑挑眉，她这是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有空间，有我准备的那些物资，有原主的记忆，有原主母亲留下的财产，还有你新学到的本事。我敢保证，只要你不犯傻，不圣母，不是恋爱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你在这里绝对是任性的存在。”
“那个，你还有个哥哥，他应该没有死。出事的时候他已经十一二岁了，而且他很聪明，还会武功，也一直防着那些人用手段。”
“对于顾兰亭，李董你是肯定还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