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第一次装鬼吓唬人
晓月没想到李妍对她搞突然袭击,更想象不出来,一团烟是怎么把她弄出空间的。
“阿嚏——”
一阵夜风吹来,晓月身体一抖,打了个喷嚏。
不是有多冷,就是刚从空间里出来,有点不适应。
脚下的废墟提醒晓月,她正站在一片烧焦的房子上。
打量周围,认出这是原主被烧死的那间柴房。说是柴房,其实就是间土坯房。
柴房是在一个破旧的小院里,三间正房虽是砖瓦结构,看上去显得很旧,像是很久没有住过人。
院墙很高,几乎和房檐平齐,上半截能明显看出是新砌的。
两扇木制院门紧闭,应该是在外面上了锁。
打量一番院墙和正房,晓月确定这个院子里除了她没别人,就想试试自己的轻功。这时她听到外面有人朝这个院子走来。
她立刻到门口,从门缝向外看。
原来是吴三夫妻。
他们打着灯笼,提着食盒,鬼头鬼脑地朝这个小院走来。
在离院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先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就打开食盒,在地上朝院门的方向摆出几个盘子,又拿出香炉摆好,一人点上三支香,恭恭敬敬的跪下就拜。
昏暗的夜色下,晓月发现自己能将一切看的很清楚,几乎和白天一样。
看来李妍说的不假,自己确实有过人之处。
穿越前的自己和原主都没这本事,看来这是穿越的福利。
就是这两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只见吴三和崔婆子结结实实的磕完头,就拿出好多纸钱,他们边烧边念念有词。
虽然只是嘴中嘟嘟囔囔,可晓月的耳力极好,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渣爹和继母对外以养病的名义,把只剩下半口气的顾兰若送到庄子上,又命吴三将人烧死。
那晚吴三夫妻放火后,就在小院外亲眼看着柴房被烧成灰才离开。
虽然清楚里面的人伤成什么样,别说跑出来了,就是喊救命都没力气。可主子让他们一定要确认人被烧死,就算主子不在跟前,他们也不敢偷懒。
主子还让他们把顾兰若被烧焦的残骸送回去,而他们连一块骨头都找不到。
难道骨头也都烧成了灰?
想想就透着古怪。
再想就怕得要命。
还有就是没法跟主子交代。
顾兰若的尸骸不送到尚书府,主子绝饶不了他们。
没办法,他们就去乱葬岗找了具尸体,烧了后送到尚书府,算是交了差。
可他们毕竟做了亏心事,白天害怕,晚上睡不着。
顾兰若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来庄子上的时候虽然伤的重,只有半口气,可终究没有死。
他们听了主子的吩咐火烧柴房,那就是“杀人放火”。
不追究没事,要是追究就要偿命。
再说他们弄回来的那尸体,本来已经死了,又被烧一次。真是作孽!
这偷梁换柱的事要是再被主子知道了,他们也没个好。
他们既心虚又害怕,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给那具尸体和顾兰若都烧点纸钱,再好好祭拜一下。
可巧,他们今天过来,被刚从空间里出来的晓月给碰上了。
晓月有原主的记忆,知道原主被渣爹和继母残害成了什么样,也知道原主被大火活活烧死。
她刚穿越过来时感觉到了被火烧的痛苦。
要不是李妍把她弄到空间里,又用灵泉水给她治疗,她都不敢想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吴三和崔婆子以前和原主没仇,但她们放火烧柴房,这就有了仇。
再说她们的女儿小红,为了讨好主子,仗着自己是顾仙雅身边的大丫环,没少狗仗人势。
原主跟这一家子都有仇,那她晓月跟这一家子也就是有仇的。
刚才那对夫妻跪地上“忏悔”时,晓月又感觉到了让人窒息的胸闷。时不时来上一阵这种感觉,晓月怕自己没被算计死,就先一口气上不来嘎了。
是她在心里默默说了句: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的仇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说完后胸闷的感觉就一点点消散了。
她猜测是原主的怨气与恨意。
被打的那样惨,又被活活烧死,谁不怨,谁不恨。
要是她,肯定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害她的人。
所以,她在承受了原主身体之后,会为原主报仇。
她既是安慰原主的在天之灵,也是在告诉自己,重任在肩。
眼前这两人虽然是害死原主的凶手,可却不是真正的主谋,也不是原主的最大仇人。
晓月也不想现在就把人杀了。
既然知道害怕,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那就好办。
晓月静静地听着吴三和崔婆子说完放火的事情,在两人想要起身时,就捏着嗓子发出呜呜的哭声。
声音并不高,不过在寂静的夜里,足以让吴三夫妻俩听到,还是时断时续的。
这让吴三夫妻俩全身打颤,跪得发酸的腿一下子又软了下去,双双瘫坐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叨咕着。
晓月向离吴三夫妻最近的那棵树扔出一粒小石子。
幽暗的树突然抖动着发出声响,还掉落几根树枝,几片树叶。
树枝落地的声音,在吴三夫妻两人听来,像是要敲断他们紧绷着的最后一根神经。
“当……当,当当当家的,鬼鬼鬼……”
“哪哪哪里有。你别别,别乱说……”
“火……火……火……”
晓月用颤抖的声音说了三个字,然后散下头发,还弄到脸前面一些。准备好就在院子里跳了几跳,每一跳都高过墙头,让外面的吴三夫妻只看到上半个身体。
跳完又发出和刚才不太一样的“呜呜”声。这次声音变得凄厉,尾音拖的更长。
晓月想,若是外面那两人敢进院子里来,她就先一人一拳将他们的眼封住,然后暴揍一顿。
想象的很“美好”,也做好了准备,可吴三和崔婆子两人早已被吓破了胆,哪里敢进院子里来。
他们磕头如捣蒜,嘴里还念念有词。
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后,他们听不到院子里再有动静,就壮着胆子,相互扶着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那些上供祭奠的东西,还有食盒,来时打的灯笼都没拿。
晓月也不管那些,悄悄跟在二人身后,时不时弄出点动静,什么树枝被折断的声音,什么石子相碰的声音,以及乌鸦的叫声。
最后在吴三夫妻进屋后关上门,以为安全时,她又在他们屋顶发出“桀桀”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