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衡权民借钱
朱芳丽嘴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衡岁娃看着她那背影忍不住偷偷地骂了一句:“真他妈神奇,这个老婆娘已经是个半老徐娘了,为啥还这么吸引人呢,”。
他正在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时,村里的电工衡权民来找他,从兜里拿出一包大雁塔牌香烟,直接塞到他的手里。
“权民,有啥事直接说,少给我来这一套,”。
“衡厂长,现在电管站收电费,但村里电费太难收了,我想在你这里先借点钱垫上,等电费收齐了再还你,”。
“那不行,咱们就是交通警察,各管一段,不能混在一起啊,不然会越来乱,”衡岁娃开始找借口拒绝。
“那行,老衡,既然这样,到时候你家电费一分也不能少,以前没交的全部都补回来,”衡权民不高兴地说。
“补个锤子呢,你有种找焦大民、衡中民他们去收电费吧,一个村支书,一个村主任,收了他们的再来收我的,”。
“你他娘的别不知道好歹,过去你是生产队长,现在你是砖瓦厂的厂长,这都是给焦大民当狗腿子换来的,有啥好神气的,很快就要挨打了,还不知死活,”。
衡岁娃认为衡权民是在威胁自己,目的就是想挪用砖瓦厂的钱去交电费,自己就不同意,看他个破电工能把自己咋样呢。
不过他又感觉这话有点奇怪,“很快就要挨打了,还不知死活,”,难道有啥蛛丝马迹了。
他转眼一想,还是想法问清楚再说。
“权民,这钱也不是不能借,只是你刚才脾气太大,让人下不了台啊,”。
衡权民一听衡岁娃的话,感觉借钱还是有希望的,就立刻改变了态度,笑着说:“衡厂长,你把钱挪给我用几天,我就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有多重要,难道比钱还重要吗?”。
“哼,钱没了可以再去挣,命没有了就去阎王殿报到吧,”。
“权民,咱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也是本家啊,都是姓衡的大家族里面一员,你就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上次衡晓贤回来在村子里呆了半个月,你应该知道吧?”。
“肯定知道吧,那又怎么了?”。
“十几年前,焦大民命令你们打衡孝儒的时候,你是不是打得最欢?”。
“我只是冲在最前面,下手最重的是张润怀啊,还有五六个人,他们都打了啊,不能全部赖我头上吧,”。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为啥上次他没动手就走了,那是怕打草惊蛇,影响了后面的计划,”。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
“衡东海,他是衡晓贤的叔伯兄弟,小时候就在一起玩,上次喝酒时他喝醉了说出来的,”。
衡岁娃心里一惊,但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嘴里说着:“我就不信他个龟儿子有多大本事,过去的事了,还想干啥呢,”。
“这个消息重要吧,咱们村上个月电费一共2800元,你借给我2000元就行,”。
“没问题,也就2000元,算个啥呢,但你要打借条,”。
“借条肯定要打,你放心吧,”。
这时候衡岁娃心里有点七上八下,有点忐忑不安了,不过他表面还是装成很有城府的样子,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害怕。
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了会计室。
“刘会计,你先借给权民2000块钱,交村里上个月的电费,”衡岁娃说。
“吆,不好意思啊,衡厂长,没有焦书记的命令,我不敢往外借钱啊,”刘寡妇笑眯眯地拒绝了。
“刘会计,我是砖瓦厂的厂长,难道这么点权力都没有吗?”。
“咯咯,但我只听焦书记的,太不好意思了啊,”。
“刘寡妇,别给脸不要脸了,焦大民还得考虑我的感受呢,你算个啥呢!”。
“那行,你让焦大民来找我吧,”刘寡妇继续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这个婊子,我早晚让你滚蛋,”衡岁娃咆哮起来了。
这时候,刘寡妇心里害怕了,有点后悔自己开始的态度了,但衡权民在跟前,自己又不想装怂,不然太没面子了。
衡权民一看,就赶紧说:“刘会计,这都是村里的事情,只是借用一点钱,我会给你打借条的啊,”。
衡岁娃心里恼火,就告诉衡权民:“权民,你不用管了,这钱肯定借给你,这个臭婊子现在竟然不知道死活,后面有机会就让她滚蛋,”。
很快,衡岁娃骑自行车去焦大民家里了,一进门就小声说:“大民,不好了,我告诉你一条重要的消息,”。
“别急,岁娃,你慢慢说,”。
“衡孝儒的大儿子正在准备报仇,咱们一个都跑不了啊,”。
焦大民一听,心里大吃一惊,但表面依然很镇静,他问道:“是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衡权民,他今天来找我,让把砖瓦厂的钱借给他2000元,先垫付一下上个月电费,我不借给他,然后他就用这个消息来借钱啊,”。
“那赶紧把钱借给他啊,让他不要再给其他人说了,”。
“关键刘寡妇不给钱啊,非要你的命令不可,”。
“你去吧,就说我让借给衡权民钱的,如果还不给,就让她滚蛋,”焦大民恶狠狠地说道。
衡岁娃赶紧又回砖瓦厂了,一进会计室就喊道:“刘寡妇,焦大民说了,让你先借给衡权民2000块钱,不借的话,结果你猜一下,自己应该心里清楚吧,”。
刘寡妇心里害怕,就笑着说:“哎吆,就和你开个玩笑嘛,怎么还生气呢,”。
衡岁娃连看她一眼也不看,嘴里催着:“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拿钱吧,”。
刘寡妇很麻利地从保险柜里拿出2000元现金,熟练地查了一遍,放到衡权民眼前。
衡权民写了一张借条,交给刘寡妇,然后拿起钱装进兜里,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衡岁娃心里还生气,离开的时候,看了刘寡妇一眼,嘴里骂了一句:“这婊子,真他妈犯贱,敬酒不吃吃罚酒,哼!”。
刘梅梅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想发火,但又不敢发火了,毕竟她也预感到焦大民可能要抛弃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