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田小茹去果园
田小茹的儿子已经七八岁了，到后半年就要上小学一年级了，天黑了，还在和一群小孩在窑洞门口玩。
田小茹真有点羡慕这群小家伙，永远不会感到寂寞和无聊，只要吃饱了，就开始跑来跑去地玩，想哭就哭，哭完了又笑。
这时候，她感觉有点太无聊了，就轻轻地唱了一首情歌，想表达一下自己孤单的心情。
窑洞里黑乎乎的，那盏煤油灯的火苗一跳一跳的，就像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探头探脑地偷看，看看果园里的老头在不在，不在的话就偷偷摘一颗青苹果解馋。
田小茹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起以前焦文斌给自己讲的故事。
那时候，山沟里的果园还是生产队的，焦三牛是果园管理员，是一个非常小气的老头，从来舍不得给村里的小孩吃一个果子。
有一天，焦文斌、衡东海一块去果园偷苹果，衡东海比焦文斌小两三岁，但胆子非常大。
他悄悄告诉焦文斌：“咱们直接摘几颗苹果，然后拿着就跑，反正焦三牛是个老头，追不上咱，”。
“不行，他虽然追不上咱，但他认识咱啊，即使拿着苹果跑了，那也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家咱们还得挨打，”。
“那怎么办呢，可想吃苹果啊，吃完后回家挨打就挨吧，反正吃肚子里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笨呢，咱们弄点带叶子的枝条，做个帽子，把头装里面，只露个眼睛，焦三牛就认不出咱们了，”。
“然后呢？”。
“然后，咱们声东击西，一个故意吸引他去追，另一个安心摘苹果，然后再集合，摘到的苹果平分，”。
“好，那咱们开始吧，”。
焦文斌和衡东海折了好些柳树纸条，然后做了两个大帽子，只留眼睛在外面。
接着，衡东海在焦三牛附近来回走动，焦三牛一看，这谁家小子来偷苹果，就去抓他。
衡东海撒腿就跑，焦三牛开始追，追了一会儿不追了，衡东海又跟在后面回来了。焦三牛有点生气了，又去追。
来回几趟后，焦三牛也不追了，不过焦文斌苹果也摘够了，趁着焦三牛最后一次追衡东海时，悄悄溜出了果园。
最后两个半大小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十几个大苹果。
在长武县时，焦文斌给田小茹讲过自己小时候这个故事，逗得她咯咯直笑。
现在田小茹又想起这个故事了，忍不住偷偷地笑了，感觉自己丈夫小的时候，鬼点子就很多，已经懂得“智偷青苹果”了。
第二天，田小茹在家也没事干，自己也不缺钱花，别说一天不去干活，即使一年不去地里干活也无所谓。
于是，她就想去找焦杏花玩，虽然附近有好多大姑娘小媳妇的，但她还是最喜欢焦杏花这个小丫头，她不仅长得最漂亮，而且从来不说闲话，并且很温柔。
焦杏花看见田小茹来找自己玩，就很高兴，跑过来抱着她的肩膀，笑着说：“小茹嫂子，我太羡慕你了啊，长得这么漂亮，又很温柔，文斌哥真是有福气啊，”。
“你这个瓜女子，抱着嫂子干啥呢，还不找个小男孩去抱啊，”。田小茹笑着打趣焦杏花。
“我才不呢，男孩子都爱打人，还喜欢欺负女孩子，”。
“咱们村里哪个男孩不欺负人啊，半大小子都是这个特点，长大了就听话了，”。
“哼，人家马根生就不欺负女孩子，特别好，”焦杏花反驳着田小茹的言论。
“马根生平时干啥呢？”。
“放暑假了，就替他大守护果园了，每年都是这样啊，”。
“嗯，那你为啥不找他玩呢？”。
“我不好意思去啊，女孩子怎么能随便找男孩玩呢，”。
“你们这些娃娃规矩还挺多的啊，”田小茹忍不住笑起来了。
焦杏花说道：“你有本事去找他玩吧，”。
“找就找，有啥呢，嫂子都30来岁的人了，还怕他一个半大小子吗，”。
田小茹和焦杏花互相说笑、打趣着，时间也过得挺快的，焦杏花要去帮父亲去地里干活了，只好告别田小茹，提前走了。
回到自己的窑洞里，田小茹穿上那件雪白的“的确良”衬衫，站在镜子前扭动了一下腰肢，自己也感觉很满意。
她准备去山沟里给兔子割草，来到山沟下面，刚好经过那片果园。
田小茹故意走到果园中间，距离那两孔窑洞最近的地方，然后伸手摘掉树上最大的一个苹果，并且故意让动静大了一些。
这时候，马根生一下子从窑洞里冲了出来，嘴里喊着：“焦西峰，你个狗日的，前天偷苹果没抓到你，今天你又来了，”。
等到他顺着声音冲到动静比较大的那棵苹果树跟前时，却看到了田小茹，那个平时很温柔的女人。
马根生就站住了，然后嘿嘿地笑着说：“原来是小茹嫂子啊，你想吃啥就随便摘吧，有桃子，梨，苹果，”。
“你这瓜娃不会是来抓我的吧？”田小茹笑着说道。
“看你说的，我怎么敢抓你呢，请你来还来不及呢，”马根生有点害羞地说。
因为，马根生平时就感觉小茹嫂子非常好，她不但漂亮，而且还很温柔，和所有人说话都是笑眯眯的，平时从来不吵自己。
这时候，田小茹走到马根生跟前，抬头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甜甜的微笑。
马根生忍不住盯着田小茹看了一会儿，他感觉小茹嫂子的身材太好了，有种亭亭玉立的感觉。
田小茹装作不知道，其实她今天就是故意打扮了一下，看马根生这个小家伙有什么反应呢。
“你这瓜娃看啥呢？”田小茹故意问道。
“没，没看啥啊，”马根生满脸通红，像一个小学生犯了错误似的。
“好看吗？”。
“好看，嗯，你问什么好看呢？”。
“嫂子好看吗？”田小茹假装很严肃地问道。
“好看、非常好看，”马根生结结巴巴地回答着，不知道怎么办了。
“噗嗤”田小茹咯咯笑起来了。
“你个瓜娃，好看就多看看，嫂子哪里好看了啊？”。
“全都好看，”马根生像被审问的犯人一般，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