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马长民想退伍

    焦三喜本来已经给女儿想好了一个名字，叫麦草。因为北方的小麦也是很耐严寒的，即使经过北风凛冽的冬季，照样是安然无恙。

    但他的媳妇不同意，想要给女儿起一个花一样的名字。这对没有文化的焦三喜来说比较困难，他开始认真思考，同时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接着又走出了院子的大门。

    大门就在山沟边上，他忽然看见漫山遍野都是粉白色的杏花，那淡淡的清香让他忽然有了种很浪漫的感觉。

    四月里的春天，不热不冷，是一个让人很舒服的季节，特别是那温暖的风儿轻轻地拂动着脸庞，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这时候焦三喜高兴地喊起来：“有名字了，有名字了，”。

    他跑回窑洞告诉自己的妻子：“咱女子就叫杏花吧，焦杏花，这个好听吧，”。

    他的妻子听了满意地笑了，说道：“也好啊，总比麦草好听吧，也比桃花听起来大方，桃花听着就有点骚情，”。

    当时，属于七十年代前期，大家每天必须去生产队干活，大队有村支书，大队长。一个大队有几个生产队，每个生产队里有队长、会计、出纳、记工员、妇女主任、二队长、三队长、还有饲养员、果园管理员等。

    焦家那村的村支书名字叫焦大民，是一个身高矮小，性格特别火爆、满脑子鬼点子的男人。

    焦大民曾经说过：“我在村子里玩过的大闺女小媳妇最少有十几个人，虽然数量不多，但质量不错。不要以为大多数女人我不敢玩，只是她们不够漂亮，或者不够风骚，没有兴趣去玩，”。

    虽然是焦家那村，其实村子里姓氏还是挺多的，只不过姓焦的是最大户的人家，人口数最多而已。

    剩下的还有姓王的、姓马的、姓张的、姓衡的、姓许的、姓李的、姓吕的，村子里大概有八九个姓氏。

    姓王的、姓马的、姓吕的、姓许的都是几十年前的外来户，人口比较少，人少力量弱，平时在村子里话语权很小，毕竟少数要服从多数的，人多就代表着势力。

    特别是姓马的这一个姓氏，全村只有三户人家，并且是弟兄三个。老大马长民、老二马全民、老三马选民。

    这弟兄三个家庭成员很少，在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但也没有人敢惹他们，因为他们都是敢玩命的人。

    马长民当过兵，不认识字，最后他所在的部队被调往新疆，他只好跟着去了。但在新疆的环境比较差，他根本不想留在那里，因为在那里只能成为建设兵团的一份子，没前途。

    于是，他就制造机会准备离开，因为是党员，并且有可能提干，所以他更不敢直白地说出来。

    他就找到自己的连长，告诉他：“我非常思念老家，感觉很不适应这里，”。

    “不适应也得适应，我们是当兵的人，我们是党员，”连长郑重地告诉他。

    无奈之下，他想到了逃跑，但又害怕，逃跑是什么样的结果，他心里非常清楚，别说自己了，就连父母也会受牵连的。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很无耻的办法：看女兵撒尿。因为在新疆开垦土地，那里的环境很差，别说高楼大厦了，就连公共厕所也特别少。

    男兵可以就地解决，但女兵怕羞，就要跑很远，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再撒尿。这样的话人也很疲惫，毕竟一望无际的荒原上视线太开阔了，蓝天白云，一望无际，远处一只小羊羔的脸蛋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办法了，连长就下命令，如果女兵提出要上厕所时，男兵必须全部转过身去，背朝着女兵撒尿的地方，这样的话就能少跑很多路程，也能节省好多时间。

    马长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女兵撒尿时不转身，还要跟着过去看。他们所在的农场有不少女兵，毕竟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能在一起当兵、开荒也是一种缘分。

    有一天有个他们的几辆军用卡车去农场开荒，到了半路，有几个女兵报告要上厕所，连长就命令所有男兵全部转过身，背朝着女兵的方向。

    这时候，马长民忽然转过身来，并且朝一个湖北的女兵那边跑过去，他的行为把连长吓一大跳。立刻命令道：“马长民，你狗日的给我回来，快点，立刻！”。

    那些女兵正撒尿，一看吓坏了，立刻提上裤子朝更远的方向跑过去。

    但那个湖北女兵不但没有跑，而且还朝马长民微笑着，一脸妩媚的笑意，这倒让马长民不知所措了。

    远处的连长也没办法了，就拿起手枪，指着马长民喊道：“你个兔孙子给我回来，不然老子枪毙了你，”。

    马长民就返回来了，连长算是松了一口气，但让他头疼的是那个湖北的女兵竟然跟着后面过来了。

    连长一紧张就喊到：“黄盈盈，你给我原地立正，等集合时再过来，”。

    他们的行为惹得所有当兵的哈哈大笑，因为在这无聊的环境了，终于有一些让大家感觉有趣的事情了。

    其实他们连队的人都知道，马长民想离开部队，准确地说是不愿意在新疆这个枯燥无味的地方待下去。

    这个事情也就算过去了，被大家当个笑话去谈论了。

    但一群青春期的未婚男女，哪能一直平静下去呢。自从马长民闹出笑话后，大家都给他起了个外号“女所长”，意思是管理女厕所，也是嘲笑他看女人撒尿。

    但那个湖北女兵却喜欢上了马长民，或许是喜欢他的幽默风趣，也有可能是喜欢他那英俊的脸庞，反正经常来找他。

    在一个枯燥无味，寂寞无聊的环境里，能有一个漂亮的小女人来找自己，马长民肯定是很高兴的，在这大草原上男多女少，更别说漂亮的女人了。

    他们就像干柴遇见烈火，稍微有点风儿一吹，立刻热烈地燃烧起来了。

    马长民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湖北那个叫黄盈盈的女兵却很熟练。教他做了许多种动作，这让马长民像第一次吃糖的小男孩，开始有了渴望的感觉。

    黄盈盈娇笑着说：“你挺聪明的啊，竟然学会了举一反三，”。

    “这事情还用教吗，咱们都是无师自通，而且还能发扬光大，”马长民不知羞耻地笑起来。

    羞得黄盈盈用双手捂住了自己得眼睛，连看一眼都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