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忌惮
“其实你不用相信我,我只是表明我自己的态度。
李家现今如何破局,若没有其他因素发生,想必只能追寻盟友的帮助,而如今的同盟会就像刚破土而出的鲜嫩枝丫,谁都想将其摘走,要想不被摘走只能奋起反抗。
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慕远叹了口气说出了李家目前的处境。
“没错,自从姐姐的老师闭死关后,她的敌对势力不断指使赵家在各个方面打压我们,就像这次出使常乐城,我们也算是迫于无奈。”
李白兔没有否认反而将李家目前的处境一一道出,想必这段时间她也承受了巨大压力。
“嗯……李清梦怎么样了?”
慕远说出这句话后,心中马上升起一股浓浓的后悔之意,不该这么多嘴。
“嗯。姐姐她如今在一处秘境中修炼,对家中情况还不得而知。”
李白兔抬头瞟了一眼慕远还是将李清梦的行踪告知他。
慕远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而战堂一小队的五人也从刚才的追击中浴血而归。
几人也是缓缓回到根据地中。
………………
使团到来的事早就传遍整个根据地,里一层外一层的人让李白兔一行人给团团包围,李白兔丝毫不怯场从容应对这些人,举止优雅、谈吐得体让人无法从中挑出毛病。
之后便是副会长雷泰所设下的晚宴,鸽派欢天喜地将李清梦迎入宴中,鹰派则在默不作声一旁就地观望。
待晚宴结束后,李白兔满脸通红一脸开心与雷泰在门口分别,独自一人回到闺房。
点亮门内灯光赫然站着一个浑身黑袍不见面目的人,但李白兔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仿佛早有预料,随后黑袍人掀开自己的面纱,此人正是从郡城返回后一直都未露面的黄金。
“黄金会长在顾忌谁?”
李白兔露出自己粉嫩粉嫩的酒窝问道。
“顾忌你们李家。”
黄金也毫不避讳直接道,抬起眸子注视着李白兔,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我还以为会长在担心会中其他成员。”
李白兔脸色不改意有所指的回应道。
“你是聪明人,我从不担心他们如何想,他们一直都忘记一件事,那就是武力至上。
相反我担心你们李家,你们的实力太过庞大,我掌控不了,弄不好还容易将我反噬,如此一来得不偿失。”
黄金摇摇头用平淡的语气揭露残酷的真相,身体四周散发着淡淡的锻骨境气息,他从始至终看所谓的鸽派就像看马戏团表演的小丑一样。
“嗯,你说的没错,人对自己掌握不了的事情,往往都是十分抵触、排斥的。
但如今的情况是你并没有其他的后手,跟我们合作利大于弊,不然连审理期你们都熬不过去。”
李白兔直言不讳道,至于她口中的“审理期”指的是常乐城有一次申诉的机会,需等郡城审核相关文件,再做出是否更改意见的决定。
但在此期间常乐城不能被其他两城占据,一旦被两城占据后,“审理期”自动取消。
黄金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李白兔似乎戳到他的疼点上。
“其实你们李家也一样,一旦他们两家在常乐城站稳脚跟,我相信你李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毕竟一个李清梦足以让他们两家忌惮了。”
黄金峰回路转将李家目前挡在身前的遮羞布给彻底掀开,看来两人都想占据主动权,双方互相针锋相对。
一时间房内陷入沉默,两人都不再言语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怎么保障?”
“我们有契约珠。”
黄金略感震惊,毕竟这个珠子乃天生地养之物经后天加工才有如此神效,可这样的物品却十分罕见,没想到李家居然有一枚。
“跟你签?”
黄金看了眼李白兔,后者摇了摇头示意他看向契约珠内部。
黄金手握契约珠随后缓缓注入自己的灵力,很快他的意识就被拉入一处莫名的空间,中间有张桌子,上面有着张纸。
“天诛地灭”
纸上开头四个大字就点明了主题,剩下便是空白一片,只有右下角写着强劲有力的名字。
李清梦。
黄金脸露苦色,原来还是李白兔更胜一筹,她早知道他会妥协,让李清梦早就签好名字而且李清梦的含金量如同整座李家。
这足以让黄金放下心中的担忧,起码李家不会耍自己。
等黄金写上自己名字后,纸张上也浮现字迹,纸中意思大概为双方精诚合作不得互相坑害彼此等。
纸中内容十分详细让黄金挑不出任何毛病,里面的内容不偏向双方任何一边,对双方有着强有力的约束。
黄金看了三篇后确认没发现后,将纸张轻轻放回桌面上,陡然间纸张瞬间燃起了火光将焚烧殆尽连灰烬都没留下。
黄金的意识也从神秘空间窜出返回自己的肉身中,在返回肉身那一刻一股神秘力量好像将黄金的意识与某个东西连接,冥冥之中黄金感觉若自己真做出违背誓言的事情,他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们李家当真是大兴。
武有天赋绝伦、百年难得一遇的李清梦,智有足智多谋、心性沉稳过人的李白兔。”
黄金本以为自己只需留意一个李清梦,没想到如今还要留意眼前这位长相甜美可爱、实则智谋妖孽的李白兔,让他不得不感慨道。
李白兔面对黄金的夸奖并未有太多的喜色,相反她早已听过这些话无数遍,对此早就免疫力
“黄金会长,你们有什么方案抵御他们接下来的进攻?”
李白兔立马聊回正事上,她想知道眼前男子还有多少底牌。
“拖。”
黄金眼中闪烁着精光,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
他随后跟李白兔说出自己的计划,显然他对击垮两家联军不抱希望,但如果能拖住一段时间,它便能让两家从哪来回哪去。
李白兔听到黄金的计划后,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没有言语似乎在衡量办法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