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公孙贺
“为什么……”刘牧尘一脸玩味的看着夏侯沅,手掌仍然紧紧得捏住李从益的脖子,使其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似得。
夏侯沅运转内劲,稳了稳身形,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他们二人都是征西将军李嗣缘的儿子。”
“你今日不是要找奉义侯报仇吗?跟我们没有关系,你放了他,关于从珂的死,我会向征西将军解释,平息他的雷霆之怒……”
嘎吱!
夏侯沅话还没说完,一道骨头碎裂的声音,李从益的脖子应声而断。
嘶!
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征西将军,那可是整个临江王国仅此于大将军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武官之一,手握近万锐卒,豢养死士千余。
这种位高权重的存在,刘牧尘竟然一下干掉他两个儿子,他怎么敢的?
蹦!
刘牧尘一收手,任由李从益犹如死狗一样砸倒在地,没有一点生息,随后看向夏侯沅说道:“是啊,本来是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可是当他们跳出来对我出言不逊的时候就不是了。”
“至于你,我敬你也算是位耆老,给你留足了体面,现在带着这两具尸体滚吧。”
“你……”夏侯沅想说点什么,可是慑于刘牧尘的恐怖威压,最终还是不敢开口。
他心想自己算是倒了大霉了,李嗣缘本来是想让他这两个儿子拜夏侯沅为师,但是夏侯沅看不上这两人,但是又不好得罪李嗣缘。
只得让这两人先跟随在自己身旁,好好考察一番,可是今天自己受邀前来参加奉义侯世子的婚礼,这两人在跟随自己途中双双毙命。
这让自己如何跟李嗣缘交代,跟朝中大臣交恶,说大了可能还会影响自己武道院长老的位置。
但是这一切,夏侯沅却无可奈何,谁叫他倚老卖老惹出了这桩祸事呢。
只能悻悻的将李从益和李从珂的尸体收拾起来。
“公孙贺,快出来受死。”
“哪来的蟊贼敢在这里放肆。”此时从奉义侯府深处走出了十几个身穿绫罗绸缎的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锵锵锵!
又一群身穿甲胄的护卫,走路发出一阵阵金属摩擦的声音,足足有两百来人站在那十几个穿着锦衣的人前面。
“主人,这些那女老少都是公孙贺的宗族子弟。”一道黑色身影从人群中腾跃到刘牧尘身边说道。
这人就是刚刚被他打服成为奴婢的付红雪。
“你们都是公孙贺的族人是吧,除了公孙贺的儿子以及他本人,其余公孙氏每人自断一臂,剜鼻削耳,可免一死。”刘牧尘面无表情的说道。
虽然他说要夷了公孙贺的三族,但实际上导致父亲遇害,和来许府闹事的,都是公孙贺所为,他对其他公孙家的人并没有那么大恨意。
“今天是世子的大婚之日,你敢在这闹事,是不想活了吗……”
呼!
公孙家族中一个人对刘牧尘一阵口诛笔伐,但是话还没说完,刘牧尘便以一个迅疾的身法,散发着强大的能量冲击向他们袭来。
瞬间那二百多个护卫全部被击飞,这十几个公孙家的族人也被震得吐血身亡。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大动静。”公孙贺此时所在的房间,跟刘牧尘隔着好几座楼阁,因此只是听到外面有些不好的动静。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由于他儿子公孙胜此时因为身体虚弱,让他不得不陪在儿子身边,让一些族人在外面张罗和应付宾客。
“父亲,叶不群怎么还没把许蝶衣给抓来,我快难受死了。”屋里椅子上,一个年轻男子坐在上面,脸色苍白,略显病态。
用手扶着脑袋有些痛苦的说道。
看到儿子这副模样,公孙贺不由得一脸慈祥的样子上前安慰道:“儿啊,快了,今晚你就能阴阳交汇,解除身上的极火之毒了。”
“司马太师说了,你的灵根天赋极佳,等待解毒之后。”
“修炼速度可以突飞猛进,将来武林宗师,大宗师,亚圣,上圣等境界你也是可以修炼到的,甚至步入仙道也未尝不可。”
“真的?”公孙胜有点质疑的问道。
公孙贺拍了拍儿子肩膀:“千真万确,刚才尤千仞帮主不是来我们家了吗,等你解毒之后,不日就会带你去帮中传授功法。”
“只是,尤帮主怎么去那么久还没回来,外面还发出这么大动静。”
“为父过去查看一下,马上回来。”公孙贺说罢,又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好好伺候世子,有一点差池,孤灭汝满门。”
“是……”丫鬟颤颤巍巍的回复,来自地阶武士的威压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公孙贺,再不出来,我就把这里夷为平地。”刘牧尘一掌凝聚出浑厚的灵力,一掌把支撑阁楼屋檐的粗大柱子给拍成碎屑。
瞬间一堆瓦片掉落,烟尘四起。
“你是什么人,来我府中闹事。”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房顶一个空翻飞到刘牧尘身后。
“主人,这人就是公孙贺。”一身黑衣,把脸全蒙住的付红雪红唇靠近刘牧尘耳边说道。
因为付红雪这副乔装打扮,公孙贺并没有认出她来。
“你就是公孙贺?很好,你还敢出来见我。”刘牧尘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侯爵特有的华丽服饰的中年男子说道。
“你……”公孙贺看到刘牧尘长相突然瞳孔骤缩,脑海里涌起一位故人的朦胧影像。
又看到惨死的几百个护卫和那十几个族人,那里面有他的兄弟、侄子、侄女什么的,心中回想起了八年前的一段往事。
瞬间一股寒意流窜全身,身体颤栗,冷汗不由自主的溢出哗哗哗往下流。
“你是他儿子?你不是在牢里被大火烧死了吗?”努力平复了一会心神,公孙贺缓缓开口问道。
啪!
“没错,你以为我死了,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吗?”刘牧尘飞身上前,一掌将公孙贺肩膀骨头拍断,冷声问道。
噗通!
公孙贺双腿跪倒在地,毫无招架之力,当他看到尤千仞这个天阶武士浸染着鲜血的衣服碎片之后,便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少年的对手。
“足下是戾太子的儿子,沈王孙吗?”公孙贺忍着剧痛,双眼通红微微抬头看向刘牧尘问道。
大夏自皇室以及诸侯国,都喜欢用皇子、王子母亲的姓来对其进行称呼。
因为刘牧尘的母亲,太子妃叫沈妙容,所以在太子刘璟败亡之前,人们都习惯叫他为沈王孙,只不过八年后的现在,沈王孙这个称呼已经在临江国销声匿迹。
除了朝廷中的一些曾经卷入八年前动乱的文臣武将,基本没人记得有沈王孙刘牧尘这么一号人。
“没错,当时就是你不遗余力的对我父母搜捕追击,导致我父母无法脱困,最后饮恨自尽的吗?”刘牧尘两眼冰冷,居高临下的俯视,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威压。
“没错。”公孙贺强忍着那股威压,故作镇定的回道:“戾太子举兵倡乱,谋危君父,然后事败逃窜,我奉命追捕他,怎么了?”
“况且,我只是追捕他,并没有杀他,他是自尽的,足下这样过来杀我护卫,戕我族人,是不是太过暴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