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将军府邸
家佣那句“姓郑的手上常有美元,经常到黄牛手里调人民币”话,让三弟想了一夜,他跑供销的手上有美元不奇怪,但用美元换人民币很少见,一般都是人民币换美元,他拿美元换人民币说明他有美元来源。哪里来的?是外国有亲戚寄来的,还是他姑妈留下的?可能这里面有信息。
三弟不死心,翌日他又到了让王巷的那控保建筑门前,这大门要比别的门大,石库门,厚实感很强的大门还残留黑色的油漆,门的隔街对面应该是照壁,但也如断垣一般,墙面的砖块不少也破碎脱落。控保建筑的牌子上没有太多的记录,仅是建筑面积和建筑格局。
三弟想姑郑的姑妈既然住过里,那他姑妈也会姓郑,便跑到社区里打听消息,见一位社工正好在门口马上问:打听一下,控保建筑里的一位姓郑的有什么亲属吗?
社工讲:这个我也不了解,你要么到让王巷6号去向下姓李的老人,他是社区的老主任,也是让王巷的包打听,在这里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三弟找到了李老伯,老人100岁了,还精神矍铄,一听三弟讲找住过控保建筑里姓郑的人,马上如数家珍说了:姓郑的女人是那房子的人,那房子就是姓郑的,以前那家是清朝时期驻军将军的住处,因为建筑有年代,建筑风格有文物价值,所以定为控保建筑。解放后被政府拿去,作为直管公房管理,里面住过不少人家,标准的“七十二房客”,弄得不像样,最后成为危房,属于租赁户的人家全搬走了,连她侄子都到外面租房住了,姓陆的女人一直不肯搬,我都劝过好几回,她不听,住在危房里,直到她死。
三弟又问:那姓郑的有没有亲属在本地?
李老伯道:有个侄子。
三弟说:那侄子交通事故死了,留下一个私生子,我来就是为私生子找亲属的。
李老伯忙问:那孩子的娘呢?
三第说:她和孩子爹在同一辆事故车上,孩子他爹当场死亡,孩子他娘植物人躺在医院里,凶多吉少。
李老伯说:人是应该有人的,有海外关系,文革时那姓郑的女人受过冲击,被红卫兵剃怪头脖子上挂铁牌批斗,吃了不少苦头,曾两度自杀,幸好那宅门里人家多邻居关系也可以,发现及时抢救快没死成。后来她身边多了个孩子,人家都在背后纷纷议论,说是她生的,别看她孤身一人,也有自己的私生活。她也不解释,后来跟我谈心时说是侄子,孩子的母亲在生孩子时难产死了。孩子的父亲和妻子是一个单位的,精神上受到很大打击,认为妻子的难产与单位领导没有及时给于休假有关,与领导大闹一场后导致自己被开除,生活陷入困境,根本无法照顾孩子,便把孩子丢在她这个妹妹家自己出走了,没听她说起过。
三弟没再能了解到更多情况,姓郑的手上的美元可能是他姑妈留下的,临走时他给社工和李老伯留下手机号。
三弟到了医院,村支书又来了,三弟把这几天的情况跟村村支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