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醒悟

    五天过后，三弟从看守所出来，时值饭点，来接他的老大在就近饭店点了几个菜还要瓶酒，兄弟对饮，两盅酒下肚，三弟突然哭了出来，老大也不劝，靜靜看着三弟，待三弟情绪发泄完，他给三弟倒满酒：喝，多吃点菜，这些日来你确实是受尽委屈、窝囊透了，酒能解愁，也能鼓起勇气，来，干了。三弟尴尬地笑了笑，开始又喝又吃，很快，几乎是他一个人把桌上的菜全都吃光。

    三弟回到家里，原本在医院的父母在老大的安排下回到了老屋，三弟到老屋看望父母。吴师母看到儿子骂了声“没出息” 后就眼泪出来了。吴师傅则睬也不睬三弟。在之后的几天里三弟天天到老屋照父母，老大请了护工眫妹在服侍两个老的，三弟没事就到张老板处转转。

    三弟以前是常到张老板处的，他帮忙做些小活当然也没少吃猪头肉，所以他对张老板烧猪头肉的手艺还是有点了解的，只需要张老板在关键方面再点拨点拨就行。

    张老板见三弟来，虽然三弟没开口讲要学烧猪头肉但也心知肚明，社会的现实毫不留情地教育了三弟。男人不自立，哪有自尊？想啃老，哪有体面的生活？被老婆嫌弃，被同学蔑视，被情敌羞辱，弄得无地自容。现在三弟终于认识到自己必须努力。三弟是张老板从小看大的，从前也一直把三弟当儿子看，父母宠三弟张老板看不过去处要说三弟的，三弟回嘴，张老板可要拍三弟头皮的。三弟下岗后，张老板早就叫三弟跟着学烧猪头肉了可三弟不肯，三弟瞧不起烧猪头肉这活张老板也没法。现在三弟假装串门来玩，眼睛却在各种佐料上转，还问这问那，张老板当然也毫无保留倾囊相授。张老板说：我的猪头肉好吃，烧是一个方面，猪肉的来源也是一个方面。我进的猪有专门养猪场进货，价格高一点，肉的质量有保证，成本高一点，但吃起味道就好了。这跟做人一样，只要踏踏实实做事，就会有好的结果。张老板还让三弟还亲自全过程操作，三弟烧的猪头肉基本继承张老板的手艺，顾客反映也很好。

    闲聊之余，张老板还会关心起三弟今后的打算。

    张老板：你和你老婆的事我听你们说了许多，也了解了一个基本轮廓，我觉得你老婆事很蹊跷，一会儿要打胎一会儿闹出走，她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如果她不要孩子在外的这些天早就可以事办了，可肚子里孩子还在，难道另有隐情？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复杂，你要有思想准备。

    三弟：自从决斗输了，我也心如死灰，在那两天我和老婆通过一次话，她只是哭，说我是好人，又说不怪我，可就是不肯露面，弄不懂究竟出了发生了什么事。起初我还担心她已经弄掉了孩子，可房东告诉我她还大着肚子，她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折腾，把孩子生下来给我，如果跟我在一起真的那么痛苦，我会充分考虑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