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养老金卡的风波

    小区路口

    小区的路口，做豆腐的张老板拖着辆自行车，自行车的后架子一边吊着一只大炉子一边一个放着木柴的蛇皮出来，到了一棵大树边的空地上，他放好炉子，这是一个可以平放七个蜂窝煤的炉子，取出事先放入炉膛的蜂窝煤，又把柴爿塞进炉膛，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橡胶皮和打火机，点着橡皮扔进炉内，烟从炉内升腾很快冒出火花。

    这时，三弟从小区出来，他娘吴老太太跟在后面。

    吴老太太：你偷我养老金卡干吗？你住的房子也是我以前单位分的福利房，房子都给了你，你还想拿我养老金卡，没有良心，把卡拿来。

    三弟；养老金卡放在我处，给不给？

    吴老太太：不给。

    三弟：不给小心我拍你。

    吴老太太：你敢！，你们都想捏住我的养老金，我想出个礼都没钱只好向老大要。

    吴老太太上前揪往三弟要养老卡，三弟扬起手作势要打娘。

    张老板开口了：三弟啊，你长大了是不是？敢打娘了！你打打看，你敢动一下手，我马上打电话叫你老大来！

    三弟一瞪眼：老大来又怎么样，我怕谁？

    张老板：我看你吃你娘奶长大的，你倒好，现在结了婚了，回家要来打娘了，没有出息！你娘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败子！

    三弟：我下岗了，没有钱，想来向娘要点钱，关你屁事！

    张老板：我也下岗的，你两只手不会做点啥老是拿娘的钱，还要不要脸？救急不救穷，更不帮懒，我早就跟你说过，跟我学烧猪头肉，就在你那个新村买，有生意的，虽然不发财但也不饿死，至少活得有尊严。把卡给你娘，她都90岁了，好好待娘，你娘不容易，让她有个快乐的晚年。

    一辆小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一个身穿公务员装的男子。

    张老板对男子叫了“老大”，然而看了看三弟，又看到柴火烧得差不多了，便用火夹捅了捅柴火，开始在炉子上一个一个放蜂窝煤。

    吴老太太一见老大来了，马上告状：三弟要拿我的卡，不得了，还想打我呢！

    三弟马上叫了起来：我打你的呀？你就会瞎讲。

    吴老太太：把卡还给我。

    三弟仍不给，向老大解释道：我这个月真的没有钱生活了，让我取1000元钱后马上给娘。

    老大：我先借你1000元。老大拿出手机摁了几下，说：我打给你了，接收一下。见三弟接收后，说：把卡给我。

    三弟极不情愿意拿出卡交给老大。

    老大一看，卡里的钱居然是月月领光，既然月月都领钱，那娘为何还没零花钱呢？

    问娘：您卡上钱每个月都领光的，怎么零花钱也没有呢？

    吴老太太：都是老头子领的钱，一个老姐妹走了，我要出份白礼老头子都说没必要不肯给，所以只好向你要了。

    老大嘀咕了一声“这样不行”把卡放进自己口袋，又拿出500元现金给娘，说：给您零花的，你的饭钱我会每个月打1000元钱到老头子手机上，卡我替您保管了。

    三弟马上跳了起来，说：不行，为什么你保管？我也可以保管，还有爹、姐都可以保管。

    老大：你、你们保管？娘每月4600元养老金，她平时几乎不花零花钱的，可现在卡里月月空，钱到哪里去了？不是都给你们用去了吗？她万一生病怎么办？你们不能这样待她！这卡我保管了，从此谁也别想脑筋。不服，我马上带娘走。

    吴老太太：我不跟你走，你每个月必须把钱送来，并打到你爹那儿。

    老大：我什么时候骗过您？您这点钱我还不稀罕呢，我今天就为这事来的，走，我还要找爹论理论理，他怎么可以这样待您。

    吴老太太：你是要跟他说一声的。

    张老板生好炉子，收拾净地面，又把炉子吊在车架上，对老大说：尽管你不是他亲生的，但你是他带大的，有话好好说，不要吵，他也年纪大了。

    老大到车里拿出一箱水果，走在张老板边嘀咕着他不久前看到的“老头子”的事，随娘往小区走去。